學達書庫 > 憶文 > 至尊狂想曲 | 上頁 下頁 |
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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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奪魄三鈴道:「原來你們用的是拖延計,老夫活了這把年紀,首次上你野和尚的當!此恨不報,准消心頭!」蓬發怪人停足接口道:「此恨只有留待來世再報!」 奪魄三鈴打量了蓬發怪人幾眼,冷冷道:「閣下可否亮上名號給老夫聽聽?蓬發怪人截釘斷鐵的道:「用不著!」奪魂三鈴冷嗤道:「難道有見不得人的事?」 「住嘴!」 蓬發怪人冷叱一聲,又接下去道:「天目山百丈峰一戰,給你們師兄弟二人遁逃,本以為你們會洗心革面,虔心悔過,不敢再履中原半步,豈知你們凶心不死,受了他人利誘,竟然情願供人驅使,再度涉足中原,今宵饒你不得!」 奪魄三鈴綠芒暴射,怒吼道:「放屁,誰說老夫甘心情願供人驅使……」蓬發怪人搖手道:「事實具在,巧辯無用,現在本人先讓你三招,這三招要儘量施為,不然你會後悔,三招一過你就無還手機會,本人可要替百丈峰慘死的那些同道,討回血債了。」「好狂的口氣!」 蓬發怪人道:「這不是口氣問題,而是生死存亡的問題,姓殷的你趕快出招!」奪魄三鈴陰森森地冷笑道:「閣下自找死路,怨不得殷某!」 出手快逾電掣,一招攻向蓬發怪人,這一招,虛中帶實實中帶虛,只用上六成功夫,以探測對方的虛實。在他心想:現在的我已非昔年可比,任你功夫再高也難逃我最後一擊。 可是,事實卻與他的想法背馳,這招用上六成的功力,蓬發怪人只是微微一晃,朗聲道:「第一招!」奪魄三鈴把心一橫,八成火候的「奪魄陰煞」應念而施,周身泛起絲絲白霧,排山倒海般,朝蓬發怪人撞去!蓬發怪人朗聲:「第二招!」同時說道:「只剩下一招,姓殷的,你倘使不施展絕學,可沒機會了。」 奪魄三鈴眼見二招無效,全身大震,臉色陡變,心眼急轉,右手正待往懷中摸去,野和尚揚聲朗笑道:「殷作良,你看家的玩意兒,已在咱家身上,看你述有啥活寶可現!」說畢,右手拿著三隻攏結在一起的小巧玲瓏銅鈴高高舉起一一「啊!奪魄迷魂鈴!」四周發出一片驚呼。不錯,這是奪魄三鈴藉以成名的「迷魂鈴」。 殷作良觸目驚心,駭得臉上毫無半點血色,憑他超凡的身手,自己成名的實物,如何落入野和尚手裡都不曉得,勿怪他駭成這個樣兒。 但他是個身經百戰的巨魔,駭在心頭卻不露於形色,冷笑道:想不到堂堂七尺之軀的和尚,什麼時候也當起偷兒來了!」野和尚裂開大嘴,笑嘻嘻地沒有作答。 這時,蓬發怪人揚聲道:「姓殷的,還有最後一招!」 奪魄三鈴運起剛剛學上的「赤焰雪掌」雙手泛紅,嘿嘿一笑,平胸疾推而出,一股浚厲無比,灼灼炙人的狂風,威猛如雷的朝蓬發怪人撞來。站在一旁冷眼靜觀的翹嘴醜怪人,自從野和尚與蓬發怪人雙雙現身後,就一直留心細察他倆的動作,奪魄三鈴二招無效,他已靖想到蓬發怪人的來歷,只是不敢驟下斷言而已。如今奪魄三鈴最後—招出手,他已料到若是自己猜想沒錯,那奪魄三鈐盛定凶多吉少。轉忖至此,忙不迭急喝道:「奪魄三鈴,速退!」 可是,已經遲了一步,野和尚叱道:「醜八怪,窮嚷啥!快要輪到你的好戲啦,勿躁」話音未了,只聞一聲怯人心神的慘嚎,人影倏分,奪魄三鈴業已仰身栽倒地上。蓬發怪人哈哈長笑了一陣,戟指著仰倒地上的奪魄三鈴沉聲道:「若論罪行,你百死不足抵倘方一,本該一掌將你淩掉,這樣對休此種萬惡不赦之徒,太過便宜,現在讓你賞賞「三陰蝕魂」手法之滋昧看看,以懲頑惡,你的大限尚有半年,這些日子裡,生比死還要難渡,就給你好好的亨受去吧!」「三陰蝕魂」手法?這不是絕跡百餘年的絕學嗎?翹嘴醜八怪人喃喃自語般地念著,勝色大變,不覺倒退了一步。此時,奪魄三鈴全身一陣痙攬,恍如毒蛇噬心,痛苦難堪,勉強以手撐身,緩緩爬起,顫聲道:『閣下好……狠毒……手段呀!」蓬發怪人冷笑道:「今天你才知道「狠毒」二字生成何樣?」 奪魄三鈴目射怨毒的光芒,顫巍地道:「閣下不把殷某殺掉,將來可別後悔?」蓬發怪人冷哂道:「今宵不殺你的原因,是要留你帶口信給「神秘鈴聲」,說有人在一個月之內,會去取他的首級,叫他準備善後之事就是!」奪魄三鈴怨毒地道:「閣下不想留個名字來?」 蓬發怪人中食兩指微作人字形,平伸而出道:「記得這個嗎?」 奪魄三鈴目睹記號,臉上駭得毫無一絲血色,猛道:「你……你……是……」蓬發怪人冷叱道:「知道就好,快滾!」 奪魄三鈴強奈似如毒蛇噬心的苦楚,拖著晃晃欲墜的身軀,就象喪考妣般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奪魄三鈴身形剛杳,蓬發怪人冷哼一聲,轉對翹嘴醜八怪發話道:「馬天殘,可認識我嗎?」原來怪人名叫馬天殘,正是名符其人,他嘴角微動,陰森森道:「差不多了!」蓬發怪人沉聲道:「那很好。『碧血浮光劍』有福者得之,你們還想搶奪嗎?」馬天殘截釘斷鐵地道:「勢在必得!」 蓬發怪人冷笑道:「有我在此,你們休想得逞!」 馬天殘冷嗤道:「閣下自信的話,不妨一試!」 馬天殘拘魂令旗一揚。道:「北極玄冰宮,寒秀士聽令!」 音落,一條人影疾射場中,應道:「寒秀士候令!」 馬天殘道:「即速奪取「碧血浮光劍』,不准遲誤!」 寒秀士應聲:「是!」轉身向倪有慶欺來。 未見蓬發怪人挪動步伐,已經攔住寒秀土去路,冷冷道:「尊駕不在北極納福而跑到中原受人驅使,所得的是什麼?」寒秀士雙目一翻,沉聲道:「用不著你管!」 「我偏要管!」 「那你自找死路!」 「找死路的是你!」 音落,「拍,拍!」二聲,蓬發怪人身形未動,寒秀士踉蹌退後三步,冷笑一聲:「有點鬼門道。」上身微晃,雙手暴出五尺多長,電掣般地朝蓬發怪人經心穴罩至。 蓬發怪人肉也不閃,冷叱道:「念你尚沒什麼大罪行廢掉雙臂以敬效尤,滾!」滾字乍落噴出二道血箭,寒秀士兩臂具無,昏死過去。 同時,蓬發怪人的手中已經多了二條血淋淋的手膀,冷笑道:「馬天殘,接著,這是你的替身手臂,給你!」兩手一送,二條血臂應聲而出,分上下向馬天殘射來,他伸手一抄,接住血淋淋的二條手臂,命人把寒秀士抬過一邊,給他敷了藥,然後陰森森地道:「閣下且慢得意!」拘魂令一展,揚聲道:「十大鬼王爺聽令,速布「幽門絕魂陣』困住敵人!」「遵命!」 應聲中,由西側掠出八個禿頭老者,直向蓮發怪人包圍起來。 「十大鬼王」四個字進入倪有慶耳裡,激起他的舊恨,正待掠身迎去,野和尚急忙對他使個眼色,示意不要衝動。蓬發怪人冷嗤道:「十鬼一死一傷,剩下八人威力大減,識相的話,快叫二人出來補缺,不然,十招之內,就要你們腦袋搬家,命喪黃泉!」十大鬼王之首,嘿嘿冷笑道:「廢話少說,接招!」 話落,八個人同時發動,由慢而快,卷起一幅白幕,在蓬發怪人周圍旋轉起來。霎時,只見一圈龐大的白霧,陰寒帶熱,更似萬馬奔騰,怒海鯨波,變幻莫測地逐漸縮小。蓬發怪人冷哼一聲,驀從懷裡拿出一把金光閃閃,約七寸長的短劍,抱元守一,短劍平舉,目視旋轉的白霧,大有翻江倒海而神不變,山崩地裂心不驚之慨!野和尚目睹場中情況,傳音對倪有慶道:「娃兒,好戲開場了,凝神注意蓬發怪人的動作,唔,他要出手啦,看清楚呀,只有一招,若你學會,終生受用……」 傳音未完,驀見蓬發怪人的短劍倏地暴長五六尺,金光一閃,幻起九道劍氣疾向那圈旋轉的白霧射去!也就在同一時間,那圈白霧如山崩倒海般,朝著蓬發怪人驟然壓下!眼前的情景,直令場上四周諸人,驚心動魄,喘不過氣來。說時遲,那時快,一連串的慘嚎聲夾著八道血箭,直沖雲霄一一「啊!九缺連花劍劍紅!」有人驚呼而出,倪有慶連蓬發怪人如何出手都未瞧請,場中卻已驚變,定神望去一一八個禿頭怪人的腦袋,正如蓬發怪人所說,已經搬家碰,更駭人的是,八具屍體竟然圍在蓬發怪人四周,仿佛八卦圖形,整整齊齊的仰僕地上。再看蓬發怪人,卻如一尊塑像,靜立場中。 此時,崖頂靜得鴉雀無聲,沉悶異常。 顯然,都給兀突的驚變所震住了,沒有人開口,也沒人喘氣,靜得陰森可怕!突然,蓬發怪人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包含著淒涼的意味。笑完,喃喃祈告道:「爹,娘,孩兒已經練成九缺連花劍法,大仇有報了,您倆在天之靈安息吧!」他這哈哈大笑打破了沉悶的岩頂,驚醒了呆楞的場上諸人,馬天殘趨前幾步,冷冷地道:「想不到閣下懷有這等曠古絕技,你到底是誰?」蓬發怪人冷哂道:「尊駕不是巳經猜出了嗎?」馬天殘醜臉微紅,冷冷道:「剛才確是如此,現在可又推翻!」 「那麼剛才你以為我是誰?」 「憨筆白多智!」 「什麼?」 「憨筆白多智!」 蓬發怪人沉思有頃,霍然道:「尊駕怎麼不說我是「癡劍」倪布賢?」 馬天殘心頭一震,不知這句話的用意何在,只好冷冷道:「癡劍不像閣下的……」他話到一半,勿覺說漏了嘴,住口不言。蓬發怪人不放鬆的接著道:「不象什麼?」「反正閣下不是「癡劍」就是,何用多言!」 「讓你姓馬的自己去猜!」 馬天殘滿頭玄霧的問道:「閣下意欲為何?」 「很簡單,凡是要搶走「碧血浮光劍」之人,必需經過我這一關!」 「好大的口氣,閣下是小鬼頭何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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