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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第七章 神秘太玄女教主

  那人冷笑一聲,恍如夜嫋啼般,擾人心魂,道「小子,你別自找死路!」倪有慶冷冷道:「未必見得!」

  那人冷冰冰地道:「老夫若出手,不出三招,你就沒命,不過老夫有個規矩,從來不與後生晚輩動手,現在乾脆讓你死得心服口服……!」話此,掉頭南側人群,喝道:「三司何在?」

  「三司在此!」

  應聲中,刷、刷、刷,三條人影飄落場中。

  這三人,年齡都在六旬左右,清一色黑衣,面無一點表情,那人掃了三人一眼,冷冷道:「把這小子拿下,最好別傷他!」「三司」齊聲應道:「遵命!」

  分開把倪有慶圍在核心,其中一人道:「小鬼,你儘管出招!」

  倪有慶橫掃三司一眼,冷嗤道:「你們一向是仗多為勝?」

  「廢活,接招!」

  另一人出聲,首先攻來,倪有慶冷笑一聲,出手就是絕招,迎了上去。

  「蓬蓬」大響,倪有慶跟蹌逼退二步,身形猶未站穩,眼前人影連閃,其餘二人同時襲至,未容他有喘息機會,一式「舊情綿綿」倉促施展,雖然未用全力,但也駭人,三司目睹他的招式怪異,一則不放大意輕敵。

  倪有慶心忖,如此纏下去.絕不是辦法?把心一橫,「一指開花」應手而出,這一招是野和尚花了半甲子心血才領悟出來,別說路數怪異絕倫,前所未睹,威力並非等閒,任你鐵骨石身,也難挨上一著。只聽一聲慘叫,三司之一,身軀彈起,「叭!」撲倒在地,腦袋開花,命歸黃泉!就在同時,另外二人,抽身暴退丈余,同伴的死相赫然入目,二人悚然懍駭,殺機陡起,互使眼色,雙雙騰起再次向倪有慶攻到!

  驀地一一一聲冷叱:「二司歸位!」話聲起自場中那位翹嘴厚唇的怪人,二人聞聲,撤式抽身改向南側奔去!那怪人「冷冷」陰笑二聲,這陰笑比鬼叫還要難聽,銅眼睨斜,冷森森道:「剛才倒是老大估錯了,現在再給你見識見識!」說著,側頭向北側發聲道:「西域—派聽今『奪魄三鈴』現身應敵!」

  「遵令!」

  「奪魄三鈴」應聲而出,提起「奪魄三鈴」江湖上人聞名喪膽,餘悸猶存,倪有慶抬眼瞧去,「奪魄三鈴」業巳逼到身前五尺之遠,他冷笑一聲,挪榆道:「前輩實在可憐得很,活了這把年紀還給人牽著鼻子走.要是換了在下……」「奪魄三鈴」幾時受人奚落過。何況這種比殺還要難過的諷浯,怎能忍耐下去.怒吼一聲冷峻地道:「住口!小鬼頭你居然教訓起老夫來了!」倪有慶冷冷道:「在下只是見景觸情,並無教訓之意!」

  奪魄三鈴沉聲道:「讓你死得心服口服,老夫不用三鈴魔音取你之命?只以空手收拾你小鬼頭。」倪有慶目睹奪魄三鈴欺來的身形有點怪異,不敢硬接,送忙向左一閃,反向奪魄三鈴身後繞去,「情意不堅」應手而發,擊向奪魄三鈴的後腦。

  奪魄三鈴好似瞭然他的招式,欺近之身倏頓,周身冒起絲絲白氣,就地旋身.剛好迎著倪有慶擊來之勢。兩下相接,倪有慶仿佛觸到千年寒冰,雙手猛縮,但巳曉了一步,一股撩人心脾的冷魄,由手心透人,流布全身。倪有慶頓感周身冒寒,真氣無法凝聚,雙手下垂,這一驚非同小可,臉色陡變,抽身疾退。

  奪魄三鈴陰森冷笑道:「小鬼頭,你跑也無用,中了老夫『奪魄陰煞』,三個時辰以後就要化成一灘黑水,哈哈…」倪有慶聞言.全身微抖,駭然萬分,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但就在這叫候,倪有慶忽然想起「真元三轉」是自行運功迫毒的絕妙神功,當下提起一口真氣,照著「真元三轉」的口訣凝將體內那股沁人心脾的冷魄,凝聚在一處。

  可是,他失敗了,「奪魄陰煞」端的利害非凡,一旦身中,除非純陽之氣幫助,無法把它迫出體外。奪魄三鈴,陰笑連連,一步一步迫向倪有慶而來道:「小鬼頭,誰教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你快要變成一灘黑水,留著這把寶物何用!」話聲中,欺身朝他身上「碧血浮光劍」抓去!倪有慶雖然全身動彈不得,但仍怒叱道:「奪魄三鈴,在下一時大意遭受暗算,死也……」「不能眸目」四字尚未道出,毒煞攻心,栽倒在地。

  「哈……哈」……」

  奪魄三鈴發出一陣震耳長笑,眼看將要抓到寶劍刹那驀地一一白光一閃,奪魄三鈴整個身軀被彈開丈餘,一屁股跌坐於地。他不愧是西域一派副尊,身形一掠而起,定眼望去,霍然楞住當場!「西域餘孽!我在這兒!」話由他的背後傳來,他猛轉身,又是一愕,眼前空空,那有人影。

  「哼!我明明在此不動,你卻亂轉身子不知在看什麼,這等身法也配到熊耳山來發威!」簡單幾句,恍如一把利刀插進奪魄三鈴心窩,比死更難堪,耳根發紅,原地旋身,怒喝道:「有種就亮相,縮頭藏尾,算是……」語聲末了,尤然而止,原來觸目所及,倪有慶栽倒之處,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蓬頭散髮及膝蓋的怪人,兩手按在倪有慶百會穴上正在行功。此人面龐全被蓬亂的散發所掩蓋,無法窺清其貌。

  奪魄三鈴凝視怪人有傾,陰森冷笑道:「閣下大概活膩了,才敢硬架老夫的梁子,告訴你,不要枉費精神,那小鬼頭頂多活不過三個時辰!」音落,蓬發怪人理也不理,動也沒動,奪魄三鈴猙獰一笑,步步向蓬發怪人逼去。「奪魄三鈴,最好你取乖一點!」這話,起自背後,他心頭狂震,悚然大驚,自憑己的身手,有人來至背後都未察覺,怎不令他驚駭至極?「什麼人?鬼鬼崇崇,算是那門子好漢!」他猛地轉過身來,喝問:「不害羞!這句話拿來問你還差不多!」

  一個身披破僧袍,頭大如巴鬥的和尚,赫然在他的眼前。

  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看走了眼,眼皮一撩,千真萬確,是一個大和尚頭,他毫不期然地退後二步,大大地再次一震。此人是誰?絞盡腦汁,搜索估腸也想不出有這號人物。

  奪魄三鈴雙目凝視著大頭和尚一瞬不瞬,呐呐的道:「你是……何人?」大頭和尚笑嘻嘻道:「咱家寺院不收.道觀不留,野和尚便是!說罷,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人耳膜,嗡嗡作響。奪魄三鈴皺眉道:「尊駕也想來插上一足?」野和尚笑道:「生性如此!」

  奪魄三鈴陰側惻地道:「我勸你和尚還是回寺念經的好!」野和尚收起笑容,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勸人,殷作良,老實告訴你,今夜你姓殷的休想離此地了。」

  奪魄三鈴雖然名震武林幾十年,可是,知道他的真實姓名的,少之又少,野和尚這一聲「殷作良」頓使奪魄三鈴全身猛震,心駭不巳。野和尚話音甫歇,奪魄三鈴顫聲道:「你到底是誰,怎知老夫的名字『」野和尚冷笑道:「在咱家面前,你殷作良也敢配稱「老夫」兩字,野和尚就是野和尚,知道你的名字有啥稀奇,咱家再次提醒你,天目山百丈峰一役,你們師兄弟兩人,半個時辰內屠殺一百三十餘人,心狠手毒,可說百來年首聞,令人心驚膽破,中,原武林精英幾乎死亡殆盡,這筆血債,如今已經有人要向你討回了。」

  這些話,直令奪魄三鈴殷作良心寒,臉色數變,不過,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一代魔頭,並不把它放在心上。

  野和尚話聲乍落,他冷笑一聲殺機陡起,道:「野和尚你知道得太多,非死不可!」八成「奪魄陰煞」施展,絲絲白氣有如排山倒海,朝野和尚撞來。野和尚突然喝道:「慢著!」

  奪魄三鈴收勢冷嗤道:「怕死了嗎?」

  野和尚翻眼道:「你姓殷的才是怕死!。

  奇魄三鈴冷冷咽道:「那麼出聲喝阻作啥?」

  野和尚瞪跟道:「咱家只是代人傳語,並非有意找你們——」」

  稍頓,伸手一指,道:「哦,正主兒來了。」

  奪魄三鈴順著手指方向望去,倪有慶巳經披人救醒,好端端地站著,那個蓬發怪人正好朝他走來,這時,野和尚身形一晃,掠至倪有慶身旁並肩而立,道:「娃ㄦ,沒事了吧!」倪有慶點點頭道:「這位蓬發前輩是誰?他從鬼門關把我拉回來。」

  野和尚低聲笑道:「別管是誰,靜觀好戲就是!」

  倪有慶碰了軟釘,閉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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