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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第三章 六派門人背黑鍋

  武當山,乃是楚北有名山,周圍仲亙八百餘裡,山勢雄偉,怪石崢嶸,林木蔽天,它不但是武林人物修真之所,同時,亦是當今六人門派之首一一武當派之重地。

  武當派,傳言乃是羽土張三豐嫡傳弟子所創,其劍術冠絕天下,迄今,江湖上乃尊為名門正宗。

  在一莊突出的石岩上,雕刻著『解劍岩』三個大宇,岩下—條山道蜿蜒而上,越過二座小觀,前面建築著一座宏偉的道觀,這座巍峨的建築物,乃是武當派掌教之地「清虛宮」。

  回絕於耳的鐘聲,自清虛宮悠悠傳出,一連七晌?太兀突了,難道武當派又遇甚大事?不然怎麼連敲七下!鐘聲一停,但見清虛宮週邊大門,霍然敞開,六個道俗僧尼不同的人,魚貫而出。

  這六人正是當今六大門派掌門人一一深秋,寒風刺骨,六派掌教門人一字排開,肅容而立,誰也設有開口,更無一點寒意。

  一輪明月,若隱若現,清虛宮前廣場,沉靜無聲,大有窒息之感!不久,一聲銳嘯,劃過天際,廣場上六派掌門人心神同是一震。

  嘯聲乍止,一條黑影疾如閃電般,投到清虛宮前廣場,六派掌門人同時注目來人。

  一個英俊挺拔,面帶煞氣的黑農少年,已如鬼魅似的落在他們之前。

  木陽道長兩道湛湛精光,閃了一閃,微笑道:「請問小施主尊姓大名?」

  黑衣少年冷冷道:「你們沒有接到在下之柬?」

  木陽道長長眉—蹙,旋又微笑道:「這麼說,小俠就是有慶小施主了」。

  黑衣少年截然道:「何必多此一問!」

  黑農少年這種高傲自負的態度,直令其它掌門人怒在心頭,但木陽道長是個涵養高深之土,對黑農少年高傲自負的答話,不但不生氣,反而和藹地說道:「小施主柬約貧道等人,不知有何貴事?」

  黑衣少年劍眉一剔,沉聲道:「討還一筆血債!」

  「血債?」木陽道長募聞此語,心頭一震,放目—掃各派掌門人道;「貧道等人與小施主素不相識不知血債何來?」

  黑衣少年全身—陣激動,厲聲道:「何來?十年前邙山化血谷暗算家父『癡劍』倪布賢,萬隆山莊輪辱家母,火毀家園之事,難道這不算一筆血債?」

  木陽道長全身一顫,目注黑衣少年,心忖:他是癡劍之後,心念剛起,黑衣少年又接下道:「在下柬約諸位到此,其目的,很簡單,只要知道謀害我全家之計是出自何人之手?諸位都是一派之尊,敢做敢當,禍首是誰?請站出來講話!」

  這些話聽得六派掌門人面面相覷,你看我我望你,久久答不出話來。

  黑衣少年眼望六派掌門這等神態,心頭一惱,冷笑道;「想不到堂堂名門大派之尊卻是敢做不敢當的……」

  這種話,尤如一把利刃刺進他們心窩,六派掌門人如何受得了,青城掌教丹青子首先忍不住氣,壽眉一揚,正待發作,木陽道長迭忙使色阻止,同時臉色一整,正容道:「在真相未白之前,小施主能否容貧道說幾句話?」

  黑衣少年冷冷道:「沒人禁止!」

  木陽道長目注黑衣少年,微笑道,「小俠就是失蹤十年的癡劍倪布賢之公子倪有慶?」

  「你認為有假?」「貧道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好,在下絕不會亂認他人做祖宗的!」

  「但不知這十年之中,小俠一向住在何處?」

  「這個你問不著!」

  「誰對小俠說陷害,癡劍一家是我六派所謀?」

  「在下親目所睹,不要何人對我說!」

  「不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怒在一旁的青城掌門人,這下可忍不住了,只見他兩眼一瞪,沉聲道:「你說是親目所睹,那麼是那一派,那一人幹的,你何不指出?」

  黑衣少年倪有慶劍眉一揚,冷冷道:「你吼啥?在下要知道誰幹的,早就解決了,何必再來問你們!」

  青城掌門丹青子冷哼一聲,怒道:「既然不知是誰幹的,你怎麼硬是指到我六派頭上來?」

  倪有慶這時已經怒極,道:「硬指?我卻要說你們六派之人都有參加!」

  六派掌門人神色同時一變,木陽道長神色微變之下,趨前三步道:「小施主,說話可得負責?」

  倪有慶極怒而笑:「負責?哈!哈……」

  丹青子叱道:「有什麼好笑!」

  倪有慶冷冷嗤道:「諸位不相信?」

  木陽道長微慍道:「沒有證據,難令貧道相信!」

  倪有慶兩道如電似的神光,朝他們掃了一眼,說道:「在下且問諸位一聲:十年前,家門發生不幸之後,諸位的派中,有否失蹤門人?」此語一出,六派掌門人再此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倪有慶兩道神光又是一掃,冷哂道,「諸位;怎麼啦?」木陽道長面帶愧色地說道:「有,六派各有一人失蹤!」

  倪有慶強壓激動的怒火,一字一字有力的道:「輪辱家母的就是這六個人!」

  六派掌門人驀聞這話,全身各自一顫,臉色同時一變。

  倪有慶頓了一頓,手一伸,又接下去道:「至今,那六個畜生,人何在?」

  木陽道長臉色微變之下,黯然道:「他們已經死了。」

  倪有慶怒吼一聲,指著木陽道長,氣憤道,「好,好,你……你們……殺人……滅口……」

  他你了半天,只說出殺人滅口四個字,木陽道長不容他再說下去,迭忙搖手鄭重的道:「小施主,你所指的那六個人,並非死在貧道等人之手!」

  倪有慶冷嗤道;「派人從背後截殺,這與死在你們之手有啥分別!」

  丹青子怒氣衝天的喝道:「娃兒,你敢含血噴人,今晚非還一個公道來,看我饒不饒你!」

  倪有慶面露不屑之色,冷哼道;「要還公道的是你們,並非在下!」

  丹青子暴跳如雷道:「反了,反了,娃ㄦ你敢對貧道如此無禮!」

  倪有慶冷哼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如此托大!」

  丹青子氣得七竅生煙,怒吼道:「啊呀!真是造反了,先把你小子拿下再說I」

  說字甫落,欺身向倪有慶抓來。

  就在此時,木陽道長道眉一皺,出盧喝阻道:「且慢!」

  丹青子聞聲,硬把欺進之勢收回,雙眼怒瞪倪有慶,一言不發。

  這時,木陽道長又接道,「小施主,剛才貧道之言,你不相信?」

  倪有慶面無表情,冷冷道:「任憑你們如何說法,也難擺脫關係!」

  木陽道長神色一黯,喃喃地道,「看來這是天意了。」

  這時,默在一旁的少林掌門人了風禪師,口宣一聲佛號道:「小施主,佛家不打誑語,可否容老衲進—言?」

  倪有慶望了了風禪師一眼,冷冷道:「我佛不渡無緣人,你有甚話要說?」

  了鳳禪師再次宣了一聲佛號,道,「小施主所指的那六個人,實在是無辜之人!」

  倪有慶臉色一變,冷哼道:「無辜之人?」

  「是的。」

  「放火毀家,輪辱家母,老和尚你敢說他們是無辜之人?」

  了風禪師聞言,臉色倏變,但—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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