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憶文 > 金鬥萬豔杯 | 上頁 下頁 |
二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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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聲甫落,在前飛馳的江玉帆,已望著谷中殿前沉喝道:「大聰弟!」 沉喝聲中,身形淩空而起,直向谷中如飛撲去。 江玉帆的這聲沉喝,聲音雖不高大,但「玉闕峪」前的百多名男女護衛,俱都清晰可聞,紛紛轉首望來。 在人群中扭來扭去的「鐵羅漢」,轉首一見江玉帆等人,立即拍著小手興奮的嚷著說:「哈哈,這就好了,俺的盟主姊夫和姊姊們都回來!」 嚷聲未落,虯髯大漢王定山已神情慌張的由「玉闕殿」內奔出來! 虯髯大漢王定山,急步奔至台口,一俟江玉帆,陸貞娘,以及「悟空」「一塵」等人來至近前,立即抱拳當胸,慌急的說:「江盟主和諸位姑娘怎的這般時候才回來?」 說話之間,江玉帆等人已飛身縱上廣台,同時,驚異的問:「怎麼?發生了什麼事嗎?」 王定山立即有些懊惱的一指「鐵羅漢」,急聲道:「這位張小俠見盟主和諸位姑娘到現在還沒回來,遂自跑到後宮暖閣上向『聖母』報告,要求派人趕快去找……」 話未說完,朱擎珠已舉手指了「鐵羅漢」的前額一不,生氣的沉聲問:「大聰弟,你是怎麼回事?離開了我們就惹禍?」 「鐵羅漢」最怕朱擎珠,這時一見,嚇得趕緊兩手抱著大頭,蹙眉咧嘴的解釋說:「太陽都出來了,俺怕你們肚子餓……」 朱擎珠一聽,呼的一巴掌打過去,同時怒聲說:「我看是你餓昏了頭了!」 「鐵羅漢」早已有備,趕緊躬腰縮脖閉眼睛,同時,忙不迭的急聲分辯說:「絕對沒有,天還沒亮俺就吃飽了!」 說話之間,朱擎珠已在他的大頭上著實打了一下。 「鐵羅漢」立即直起腰來,兩手一灘,又愁眉苦瞼的繼續說:「可是,現在又餓了!」 如此一說,江玉帆、陸貞娘,以及所有在場的百多名男女護衛,都忍不住笑了。 朱擎珠一見,也忍不住無可奈何的笑了,同時,望著江玉帆等人,忍笑歎聲說:「對他真是沒有辦法!」 一旁的虯髯大漢王定山,趕緊望著江玉帆,恭聲說:「江盟主,聖母還在殿裡等著您!」 江玉帆聽得神色一驚,脫口急聲說:「那我們快去!」 話聲甫落,殿門下已響起了一個女護衛的清脆呼聲:「聖母到!」 百多名男女護衛一聽,立即保持肅靜,紛紛向左右退開了。 江玉帆等人舉目看,只見「雪山聖母」姜錦淑,手持朱鶴拐杖,在四個背劍少女的護衛下,神情凝重的緩步走出大殿來。 虯髯大漢王定山,趕緊前迎數步,抱拳恭聲道:「回稟聖母,江盟主暨諸位姑娘都回來了!」 江玉帆等人也急迎數步,施禮齊聲道:「參見姜前輩!」 「雪山聖母」微一肅手,寬慰的道:「諸位請免禮,你們都能安全回來,老身也就放心了!」 江玉帆聽得劍為一蹙,正待問什麼,「雪山聖母」已望著他,關切的問:「聽王定山說,昆侖天山兩派的掌門人,昨晚出了差錯,你們可發現了什麼?」 江玉帆躬身回答道:「昨晚兩位道長先後離去,由於『玄玄』真人沒有前去『都巴厘』,晚輩等因而擔心他們兩位會在崖下遭遇,經過晚輩等尋找後,並沒有發現什麼!」 「雪山聖母」寬慰的點點頭,歎了口氣說:「並沒發現什麼最好,這兩人果真碰上了,一場惡鬥是絕對免不了的,不管誰死誰傷,誰勝誰負,都會為兩派帶來另一次的重大浩劫……」 說此一頓,突然似有所悟的說:「哦,你們一夜未得好睡,也該早些回去休息了!」 江玉帆一聽,旋即恭聲道:「晚輩還有一事未向前輩稟告!」 「雪山聖母」驚異的「噢」了一聲,迷惑的問:「是什麼事?」 江玉帆恭聲道:「有關東南七峰拱圍的那座石筍陣勢……」 話剛開口,「雪山聖母」已恍然會意的頷首道:「老身方才正為此事擔心,深怕你們冒險進入石陣……」 江玉帆一聽,立即恭聲道:「晚輩等已經去過了……」 「雪山聖母」聽得神色一變,不由沉聲道:「陣內安葬著老身恩師的靈體,你們怎可擅自侵入?」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動,立即不解的問:「不知前輩多少年入陣內恭祭一次?」 「雪山聖母」見問,不由老臉一紅,有些慚愧的說:「老身恪遵先師告誡,從未敢擅自進入陣內,但每年春秋兩季,老身都要在谷外親自恭祭一次。」 如此一說,陸貞娘等人都明白了,「乾坤五邪」的確不知「雷音陣」內的情形,當然也不知石佛內尚有一顆「佛心」的事。 江玉帆立即坦誠的說:「晚輩願意坦誠稟告前輩,那是一座『雷音陣』!」 「雪山聖母」立即頷首說:「不錯,先師確會說過,不諳陣勢擅自闖入者,必遭雷殛!」 陸貞娘和韓筱莉一聽,不由暗吃一驚,想到當時未曾冒然進入,實在托天之幸! 江玉帆繼續說:「天仁老前輩將畢生苦修的全部絕學,都放在了『雷吉陣』內……」 「雪山聖母」聽得神色一驚,不由脫日急聲問:「這麼說你拿到了那本『天仁寶錄』?」 江玉帆聽得一驚,但他怕為「獠牙嫗」帶來意外災難,只得徉裝不解的問:「前輩指的是天仁老前輩以『罪人』署名的那三篇石上留言?」 「雪山聖母」聽得神色再度一變,不由震驚的問:「你是說,先師把他老人家的畢生武學都留在陣內的石筍上?」 江玉帆毫不遲疑的說:「不錯,天仁前輩的武學共分三篇,第一篇為心法,二三篇為掌劍……」 話未說完,「雪山聖母」已連連頷首目注遠方,自語道:「他們四人做夢都不會想到他們苦苦尋找了二十年的『天仁寶錄』,就記載在近在咫尺的『雷音陣』內!」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動,知道「雪山聖母」的話中有因,因而不自覺的脫口問:「前輩是說?……」 話剛開口,「雪山聖母」已神色一驚,似是驚覺自己的失言,急忙一定心神,正色說:「現在你陣內發現了先師的全部武學,勢必每日前去陣中研讀,今後我們相處的時日正多,有關細節,改日再談不遲……」 江玉帆一聽,趕緊恭聲說:「全部武學,晚輩均已記得,晚輩想稍事休息,即向前輩告辭了!」 「雪山聖母」聽得目山.冷芒一閃,面色倏沉,不禁有幾分怒意的沉聲問:「這麼快?」 江玉帆毫不遲疑的回答道:「是的!」 「雪山聖母」以炯炯目光注視著江玉帆,神色變幻,暗透殺機,久久不言不語,不知她心中在打什麼主意! 事情急轉直下,氣氛突變緊張。 陸貞娘、佟玉清,以及「悟空」「一塵」等人,無不暗自焦急。 因為,「雪山聖母」在四個師兄被殺,恩師的武學突然又被江玉帆學去的雙重打擊下,很可能一時悲憤,狙然出手,結果必是「雪山聖母」落敗負傷,怕的是阮媛玲為此傷心,不願再轉回中原去。 而阮媛玲看了這情形,也的確嚇得惶恐萬分,因為她決定趕回中原,立即勸說老父「金杖追魂」,火速趕來「玉闕峪」會一會他的老情人。 假設,「雪山聖母」這時猝施煞手,江玉帆很可能一掌斃了她,因為江玉帆如此委屈求全,完全是為了她阮媛玲。 是以,急忙走至「雪山聖母」的身邊,神情惶急的相扶,同時,親切的呼了聲「前輩」。 「雪山聖母」聞聲瞟了一眼阮媛玲,立即望著江玉帆,不服氣的沉聲說:「先師獨門心法,本門弟子無一人能習成功,你必須再施展一次『魔掌』精華連環三式,老身才能信以為真。」 「一塵」聽得大吃一驚,知是奸計,正待他聲阻止,江玉帆已沉聲道:「很好,但不知如何施展法?」 「雪山聖母」毫不遲疑的說:「你只須望空一擊,是真是假,老身自知!」 江王帆沉聲應是,轉身向台口走去。 百多名男女侍衛高手,個個神情緊張,紛紛向左右退去。 「雪山聖母」一見,也舉步向台口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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