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憶文 > 金鬥萬豔杯 | 上頁 下頁 |
二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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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擎珠驚異關切的問:「佛心沒有取出來?」 佟玉清見問,立即把方才進入「雷音陣」的經過說了一遍! 「悟空」聽罷,立即走上石佛背後的石階上踏了一下,石台內果然發出一兩聲艱澀斷續的「隆隆」聲,之後再踏,連一絲聲音也沒有了。, 啞巴是「偷」的大行家,沿著石台看了一塊,也不由向著江玉帆等人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表示年月太久,石佛內的佛心是沒有辦法再取出來了! 阮媛玲卻有些焦急的說:「小妹以為『佛心』上一定記載著那位元老前輩的獨門心法……」 江玉帆立即頷首道:「不錯,我和玉姊姊也是這樣猜想,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陸貞娘聽得黛眉一蹙,不由關切的說:「為什麼呢?你學不到那位老前輩的獨門心法,豈不是永遠不能施展『天魔掌』了嗎?」 江玉帆一聽,俊面上突然湧上一層愧色,同時凝重的道:「現在小弟已學到了『天仁心法』,還有另兩篇掌劍圖解以及華姑娘的一篇身世記述,都包在『萬豔杯』內!」 陸貞娘等人一聽,無不大感意外的說了聲「真的」? 但是,「一塵」道人卻恍然似有所悟的脫口急聲問:「盟主可是用『萬豔杯』飲的參汁?」 江玉帆點點頭,佟玉清立即把發現雪參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她不會傻到將江玉帆和她擁抱在一起的事也說了出來。 說話之間,江玉帆已把「萬豔杯」的綢包由懷中拿出來解開放在石佛的石臺上,凝重的說:「有關華姑娘的身世,記載在這張紙的另一面,小弟斷定那位世外高人的姓名,完全是根據這本『寶錄』和石筍上的留字而斷定的!」 說話之間,已將「萬豔杯」拿開,正待再將「寶錄」展開,「一塵」道人己鄭重的恭聲道:「盟主可以將『萬豔杯』包起來了,卑職等不但瞭解盟主的磊落心胸,也崇敬盟主的正直人格,這件事雖是『獠牙嫗』前輩善意的安排,但『獠牙嫗』前輩並不知道盟主在惠山靈隱寺內已學到了『天魔掌』 ,而盟主今天進入『雷音陣』,也不是特的來取石佛裡的心,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借用『萬豔杯』,卻不知,這不但符和了天仁老前輩的期望,也完成了『獠牙嫗』前輩為夫覓才的心願,最重要的還是免了盟主的一次大劫……」 朱擎珠聽得悚然一驚,不由關切的問:「為什麼免了一場大劫?」 如此一問,佟玉清的嬌靨頓時紅了,所幸大家的目光都驚異的望著「一塵」老道。 只見「一塵」繼續神情肅穆的說:「因為雪參的參性極剛烈,莫說咱們盟主年方弱冠,就是昔年的華天仁老前輩,都沒能逃過那一場劫難,因而鬱悶終生含恨而死!」 說此一頓,特的遊目望著陸俗韓朱阮五女,肅穆的繼續恭聲道:「五位姑娘可還記得昨天傍晚『雪山聖母』姜前輩說的話嗎,當初天仁老前輩帶領『獠牙嫗』前輩入山采藥,因為沒有帶『萬豔杯』而鑄恨的事?」 如此一問,陸貞娘五人的嬌靨都紅了,同時紛紛沉重的頷首應了個是。 「一塵」道人舉手一指朝陽耀眼的紗帽峰說:「昔年天仁老前輩和『獠牙嫗』前輩采藥的地方,就是這座紗帽峰上!」 說罷,又望著神情凝重的江玉帆,躬身恭聲道:「所以,卑職奉勸盟主也不必為此事,愧疚不安,所謂天意使然,您能說這不是冥冥中神明的安排?盟主可想一想,在飲參汁之前可曾知道參性的剛烈?用『萬豔杯』只不過是珍惜參汁的可貴,但卻正符合了天仁老前輩的要求,石佛下的機簧樞紐年久失靈,不能取出記載著獨門心法的『佛心』,但『獠牙嫗』前輩偏早在數月前已把『天仁寶錄』放在『萬豔杯』的綢包內了,這種奇跡能說它是偶然巧合嗎?」 江玉帆卻依然面帶愧色的說:「可是,將來萬一找到了華馥馨姑娘,她看了『獠牙嫗』前輩的記述後,又要帶領著小弟前來挖參,那時……」 活未說完,「一塵」道人已正色說:「那時當然可以將前因後果向她解釋清楚,而且,咱們還可以向『雪山聖母』姜前輩報告盟主的發現和經過……」 佟玉清聽得心中一驚,不由驚異的問:「你是說要把『萬豔杯』的事告訴她?」 「一塵」道人立即于色說:「當然不能談『萬豔杯』的事,但我們可以向她如此這般的說。」 韓筱莉立即擔心的說:「這樣不太好吧?」 「一塵」道人立即正色說:「這有什麼不好?我們這樣向她報告,只是要她證明盟主早在前來『雷音陣』之前,即以『天魔掌』震斃了『玉闕』老怪,而避免題起『萬豔杯』另生枝節……」 韓筱莉立即正色解釋說:「道長誤會了,我是怕姜前輩知道石佛內放著佛心的事,如果我們不照實話說……」 「一塵」道人立即正色而肯定的說:「貧道敢大膽的說,姜前輩和『玉闕』老怪四人,只知道此地有這麼一座『雷音陣』,根本不曉得『佛心』和『雪參』的事!」 阮媛玲卻不以為然的問:「請道長說說看!」 「一塵」道人毫不遲疑的說:「首先,我們由姜前輩的話中可以聽出來,天仁老前輩早已看出『玉闕』老怪四人心術不正,均非繼承他老人家衣缽之人,所以才跑到太湖惠山建佛廟,鑄佛像暗訪能夠繼承他衣統的奇佳人才,而且,貧道敢斷言,天仁老前輩建立的寺院佛像,恐怕不止惠山的靈隱寺一座……」 如此一說,陸貞娘等人恍然大悟,紛紛稱是。 「一塵」道人繼續說:「如果『玉闕』老怪四人知道『佛心』的事,別說一座一座的石筍,就是一座一座的山也早被他們挖開了,那枝雪參恐怕也留不到今天了。」 說此一頓,舉手一指紗帽峰,繼續說:「在紗帽峰的北面有帽頂阻擋,東南面有高峰相連,正西、西南、有群峰屏障,只有我們大家立身之地方才能透空發現紗帽峰上的雪參紅光。如果『玉闕』老怪四人知道紗帽峰上有一枝五百年參齡的老雪參,他們即使不經過這座『雷音陣』,以他們的功力,以他們的人力物力和時間,恐怕十多年前早就挖跑了。」 阮媛玲依然微蹙柳眉,憂慮的說:「也許姜前輩一人知道!」 「一塵」道人毫不遲疑的說:「貧道敢斷言姜前輩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話,當我們盟主和她第一次照面之際,就應該認出『金鬥』是他們恩師之物,而在盟主以『天魔掌』擊斃『玉闕』老怪之後,就應該馬上告訴盟主此地石佛內藏有『佛心』之事,使不會請盟主返回中原後,再去要求『獠牙嫗』前輩,傳授天仁老前輩的獨門心法了!」 如此一說,大家紛紛頷首稱有理,阮媛玲也不便再說什麼了。 江玉帆仍有些不安的說:「小弟仍擔心將來返回中原見到『獠牙樞』前輩時,她不相信我們的說法!」 「一塵」道人毫不遲疑的正色說:「我們坦誠相告,人神無欺,『獠牙嫗』前輩一定會相信,當然,如果我們能找到華馥馨姑娘,一切難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一提到華馥馨,另一樁心事立即湧上了江玉帆的心頭,他不由望著陸貞娘等人,似有所悟的說:「對了,還有尋著華姑娘的事……」 話剛開口,「風雷拐」已提議道:「這件事卑職以為應該回去後從長計議!」 江玉帆一聽,不自覺的抬頭看了一眼爬上峰巔的紅日,脫口急聲道:「噢,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說話之間,匆匆將「萬豔杯」包好放進懷內,引導著大家,依序向陣外走去。 眾人走出雷音陣外,立即展開輕功,直向谷外馳去。 這時雲氣已經稀薄,谷外更是冰雪連天,銀光耀眼,冰原的盡頭,就是「玉闕峪」的斷峰崖! 江玉帆一見斷峰崖,這才想起大家尋找「玄玄」真人和「清虛」老道的事,是以,略微放緩身法,轉首望著身右的陸貞娘和韓筱莉,關切的問:「大家可發現『清虛』仙長和『玄玄』真人?」 陸貞娘首先回答道:「都沒有,也沒發現有打鬥的痕跡!」 江玉帆略為沉吟道:「但願他們都能平安的轉回他們的本門去!」 說此一頓,突又恍然問:「老土司呢?」 韓筱莉回答道:「珠妹妹說,他回士司府去再派人到各客棧裡徹底的查一下,沒有跟來!」 佟玉清則寬慰的說:「根據種種跡象顯示,他們兩人似乎沒有遭遇到一起!」 江玉帆凝重的說:「但願如此,不過小弟總認為『綠鵑』聽到的那聲厲喝,不是偶然的錯覺!」 說話之間,已到了斷峰崖下,大家身形不停,直向崖上馳去。 看看將至崖上,「玉闕峪」中突然傳來不少人的吆喝喊叫聲!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驚,不由直覺的脫口急聲說:「不好,可能是芮壇主和郭堂主惹事了!」 說話之間,衫袖疾拂,身形加速向崖上升去。 「鬼刀母夜叉」立即哼了一聲,譏聲道:「那兩個死人能閑得住?除非腿一伸,眼一閉,嘴裡沒有了那口氣!」 剛剛加速身法的佟玉清,立即無可奈何的嗔聲說:「大姊,你少說兩句吧!」 「鬼刀母夜叉」一聽,反而正色說:「俺說的不是真的,兩天不打架,他們會手癢的打自己!」 說話之間,大家已到了崖上,舉目向下一看,只見「玉闕殿」前的長階廣臺上,群集了不少背插長劍的女護衛,和身穿背心手提兵器的壯漢,你嚷他叫,亂成一團,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尤其,頭如巴鬥腹如鼓,身高不足四尺的「鐵羅漢」,屁股後頭掛著一對大鐵錘,居然也在人群中揮舞著兩隻小手扭過來奔過去,嘴裡還不停的扯開破鑼嗓子在那裡吆喝指揮! 「鬼刀母夜叉」一看,愈加肯定的說:「怎麼樣?果真戳了漏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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