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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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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此一頓,只得無可奈何地問:「可是,府上在什麼地方呢?」 銀裝女子見問,美好的嬌靨上,不由現出一絲得意地微笑,舉手一指東北方,道:「就是四五裡外的那個較大村莊!」 江玉帆循著指向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因為銀裝女子所指的方向,正是方才犬吠,現在仍閃著三五點燈光的那個村莊! 由於這一發現,江玉帆頓時想起了他出來的目的,急忙頷首道:「好,你在此先靜靜的躺一會兒,我去村莊上找兩個人來抬你回去……」 話未說完,銀裝女子已焦急地道:「那怎麼可以,等你把人找來,我也早已氣絕了!」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驚,不由驚異的問:「你的傷勢這麼嚴重?」 銀裝女子一聽,不由秋波斜娣,含笑嗔聲道:「你走了誰來管我?也許那三個賊道正在附近虎視耽耽,你把我一個人丟下,他們正是求之不得!」 江玉帆先是看得一呆,因為銀裝女子的秋波送笑,柳眉輕顰,看來十分嫵媚,及至聽到三個賊道,突然又遊目四看。 一看之下,心頭不由一震,雖然四野寂寂,看不見三個賊道的蹤影,但他在直覺上,三個賊道的確隱身在遠處的草叢或樹下。 是以,不由望著銀裝女子,焦急地問:「現在該怎麼辦?」 銀裝女子毫不遲疑地說:「趕快把我送回去!」 江玉帆無奈,只得俯身把銀裝女子的嬌軀托抱起來。 由於那雙渾圓而富彈性的高聳玉乳,就橫陳在他面前,而銀裝女子略顯蓬散的秀髮,被夜風吹得不時飄向他的俊面,那陣令人心神恍惚的芬芳氣息,更濃烈了。 他已經和陸貞娘、佟玉清、韓筱莉、朱擎珠,以及阮媛玲五女相處了一年多,雖然他們每個人的幽香氣息各有不同,但從來像銀裝女子這種甜膩而令他心神恍惚的芬芳氣息。 他展開輕功向前飛馳,銀裝女子立即把螓首枕在他的肩頭上,櫻唇幾乎觸及他的面頰,一隻玉乳已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 江玉帆內、心焦急,加速飛馳,他不知道為什麼銀裝女子嬌軀和秀髮上散發出來的香氣,會使他漸漸心浮氣躁,甚至思維也有些不能控制之勢。 所幸他靈智清明,心地正直,時時想到頭上三尺有神明的佛門偈語,因而,他除了想到趕緊將銀裝女子送到村上,便是儘快趕回客棧去。 但是,飛馳中,他發現銀裝女子和佟玉清、韓筱莉等人大是不同,佟韓二女倒身在他懷裡時,都會雙目合閉,嬌靨緋紅,而且能夠清晰的聽到她們的心跳聲。 而這位銀裝女子,非但心不跳,臉不紅,而且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閃輝鳳目,盡在他的俊面上溜來溜去,好像要看透他心中的感受似的。 江玉帆並不覺得驚異,他以為結過婚而守寡的女子就是這個樣子的。 但是,他在下意識中,總覺得銀裝女子的目光,像兩道火注般的在他俊面上烤來烤去渾身燥熱,極不自在。 為了平衡浮躁的、心情,他只得訕訕地道:「姑娘,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貴姓呢?」 銀裝女子一笑,道:「我的本名姓賈,叫幻娘,夫家姓吳,是白河縣的富紳,五福村的首戶!」 這一陣嬌聲說話,吐氣如蘭,炙熱如火,更使得江玉帆心躁難耐,因而,使他不知道應該再問什麼。 所幸,身法奇速,業已到了村外,只得關切地問:「請問是哪一家?」 銀裝女子翹首一看,立即清脆地道:「就是前面黑漆門樓,八字粉牆,門階下有兩尊石獅子的那一家,亮著燈光的那座高樓,就是我的臥房!」 江玉帆穿過一排村外大樹,展現在眼前的是一戶一戶的民房,根據銀裝女子說的,舉目一看,在村中廣場的盡頭,果然如她說的那樣,有一座範圍極廣的鄉紳莊院,除了東北角的一座高樓亮著燈外,其他房舍,一片黑暗。 看了這情形,江玉帆知道她說的不假,是以,迅速向門樓前馳去。 銀裝女子一看,不由驚得急忙悄聲問:「你要去哪裡?」 江玉帆被問得一愣,不由急忙刹住身勢,迷惑地正色問:「咦?不是送你回家嗎?」 銀裝女子立即焦急地悄聲道:「可是你叫醒莊漢開門,看見你抱著他家新寡孀居的少奶奶,他們會怎麼想?」 江玉帆被問得再度一愣,頓時張口結舌,無以為對。 銀裝女子繼續悄聲道:「再說,我胸襟已破,褻衣外露,看在莊漢們的眼裡成何體統?……」 江玉帆立即驚異的問:「你是要我把你送回樓去?」 銀裝女子立即以深情的目光,含笑望著他,嫵媚的點了點頭。 江玉帆一看,不由轉首去看後院亮著燈光的高樓。 只見那座高樓,高達三層,建築得美輪美奐,雕梁畫楝,整個院落,只有三樓上亮著燈。 江玉帆看罷,不由關切地問:「宅內可有護院武師?」 銀裝女子一笑,道:「莫說全家只有我一個人習武,就是有也只是些花拳繡腿的護院武師,難道還阻得住威名赫赫的江少堡主?」 江玉帆一聽,立即正色道:「話不能這麼說,撞見了總不方便!」 銀裝女子秋波輕轉,深情含笑道:「那就由宅院的東面進去,我出來時;東面的窗子仍關著!」 江玉帆一心想著如何將銀裝女子送回樓去,因而忽略銀裝女子說話的聲調,嬌靨上的表情,常人已完全沒有了區別。 這時一聽她說由院宅東面進去,立即依言向東馳去。 繞至院東,果然距離高樓已經不遠,僅僅相隔兩個房間,是以,身形不停,足尖一點,托抱著銀裝女子,淩空向三樓上飛去。 飛上三樓雕欄,東面的落地花窗果然開著一扇! 江玉帆一看,再不遲疑,閃身縱進樓內。 只見樓內陳設豪華,佈置高雅,尚未細看,室門珠簾一掀,一個身穿黃衣的精靈侍女,已聞聲奔了進來! 黃衣侍女一見江玉帆托抱著銀裝女子,粉面立變,不由驚得脫口急呼道:「二少奶奶您……」 話剛開口,仍倒身在江玉帆臂彎中的銀裝女子,竟惶急地脫口低叱:「閉嘴,這是九宮堡的江少爺,我的命就是他救的,快把我的衣服取來!」 黃衣侍女神色震驚地惶聲應了個是,驚急看了江玉帆一眼,轉身奔出外室去。 江玉帆對銀裝女子的情急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她新寡孀居,黃衣侍女的意外驚呼,自然使她惶愧不安。 不過,他在黃衣侍女的口裡,已知道銀裝女子是吳富紳的第二個兒子的妻子,因為黃衣侍女方才稱呼她二少奶奶。 在銀裝女子喝叱黃衣侍女的一瞬間,江玉帆已看清了樓內的陳設。 只見北面是一張檀木大床,淡綠色的紗帳,水綠色的羅幃,其他三面的窗簾,甚至通向外間的室門珠簾,都是一連串珠的湖水綠珠。 中央是張檀木玉心圓桌,四張圓鼓墩上,也繡著綠葉紅蓮的夏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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