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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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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銀裝女子的倒身處,背下正是一塊青石,使得她酥胸高聳,螓首仰垂。江玉帆看了這情形,覺得第一件事是趕怏把她的身體放平。 是以,一面走前數步,繞至銀裝女子的肩前,微俯上身,急切地問:「姑娘,你能不能移動?」 說話間,低聲呻吟的銀裝女子已微搖螓首,乏力地喘息道:「他們用鷹爪功抓了我一掌,胸間很痛!」 由於銀裝女子的搖頭說話,掩在她嬌靨上的細長頭髮,徐徐的滑開了! 江玉帆看得星目一亮,神情一呆,脫口一聲輕啊! 因為,他發現唇角掛著一絲血漬,鵝蛋形的嬌美面龐,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只是乍然間想不起她來了。 由於江玉帆的輕啊,也使得鳳目微合的銀裝女子吃驚地睜開了眼睛! 只見她強自微微抬頭,大感意外地咦了一聲,但仍乏力地顫聲道:「你可是姥姥前輩的甥孫少爺!」 江玉帆一聽,對方提到自己最敬愛的外祖母,心中一喜,不自覺地驚喜道:「是呀,我就是江玉帆,姑娘怎的認得我?」 銀裝女子無力地垂下了頭,但仍竭力以驚喜的聲音道:「小女子以前在塞外貝子廟見過江少爺!」 江玉帆一聽貝子廟內心立即升起一股暖流,對負傷的銀裝女子也倍感親切! 是以,不自覺地再俯身一些,驚喜而又興奮道:「不錯,我常去貝子廟玩!」 說罷,繼續關切地問:「姑娘,你的傷勢到底如何?」 銀裝女子一聽,立即痛苦乏力的道:「胸間氣血翻騰,背上特別疼痛!」 一句話將江玉帆提醒,由於內心的親切感,因而也忽略了避嫌,蹲身下去,雙手抬起銀裝女子的香肩! 但是,就在他抬動銀裝女子香肩的同時,立有一股似蘭似麝的甜甜芬芳,逐由她長而柔細的秀髮上散發出來! 江玉帆只覺心神一恍,怦怦急跳,這時才驚覺不該用手去抬她,但是,心中雖然這樣想,依然把她的上身移至青石旁邊放下。 當他移動銀裝女子的上身時,目光本能的發現她柳眉緊蹙,輕咬櫻唇,竭力忍耐著痛楚,但是,她那對明亮的眸子,卻在她長長的睫縫下,望著他的俊面偷瞧,不知她在偷瞧什麼,也許是在觀察他的感受反應和俊面上的神色變化。 江玉帆將銀裝女子放好,立即在懷內取出靈芝玉乳仙草露,拔開玉瓶塞,湊近銀裝女子的櫻唇,催促道:「你傷得可能很厲害,快把嘴張開!」 銀裝女子雖然有些遲疑,但當她聞到那陣清神醒腦的清涼香氣,是以張開誘人的櫻口,靜靜的讓江玉帆倒了三滴! 江玉帆給銀裝女子服過了仙芝露,立即將瓶塞蓋好,放進懷內,因而,對銀裝女子嬌靨上的神色數度變化,也未注意。 他將玉瓶放好,立即關切地問:「奇怪,你怎的在此地和那三個道人碰上?」 銀裝女子這時以較柔和的目光望著江玉帆,有些委屈,但已不大乏力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和這三個賊道發生了衝突,他們雖是佛門弟子,但招式非常下流,不過他們的劍術都十分厲害!」 江玉帆驚異的噢了一聲,不由關切地問:「你沒有問出他們的門派和來歷?」 銀裝女子搖搖頭,卻恍然道:「不過,其中一個賊道的腰牌被我扯下來了!」 說罷,舉起仍染有一絲血漬的纖纖玉手,將一個寸半見方,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小牌子,遞了過來。 江玉帆看得目光一亮,急忙將玉牌接了過來,第一面射入他眼簾的字樣竟是祖師堂。 「祖師堂」三字一入江玉帆的星目,脫口輕啊,俊面大變! 江玉帆看得心頭猛的一震,急忙翻開了另一面,上面竟千真萬確的雕刻著三個端正楷字——武當派。 江玉帆震驚地望著手中那塊在松鶴圖案上,刻著「武當派」三個字的玉牌,完全驚呆了。 他確沒想到,赫赫武林第一大劍派,派規森嚴,而又高踞龍首大會第二把金紅椅的武當派,居然有門人弟子做出這種喪德敗行,令人不齒事來,如非親眼目睹,誰會相信? 但是,現在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不但自己親眼看見,而且,鐵證就握在自己的手裡! 他愣愣地翻過玉牌的另一面,「祖師堂」三個字,端端正正的刻在風雲圖案的中央,而在三個大字的下面,另有五個橫刻小字——洪字四號牌。 江玉帆知道,這便是武林人盡皆知的武當三堂符牌,而祖師堂為三堂之首,職權尤高過通虛堂和守虛堂。而且,武當山上許多禁區密地,如果沒有三堂符牌,休想進去…… 正在震驚觀看,令他難以相信之際,倒身地上的銀裝女子,已關切乏力問:「江少爺,你方才給我服的是什麼藥?」 江玉帆聽得悚然一驚上且即將思維拉回現實,不由望著銀裝女子,驚異道:「怎麼,你仍覺得氣血不暢嗎?」 說話之間,發現就這一會功夫,銀裝女子已整理了一下她蓬亂的雲鬢和秀髮,露出一張嬌豔美好的面龐,唇角上的血漬,也悄悄的拭掉了。 只見她面色紅潤,皮膚細膩,雙目閃閃生輝,看不出像個有傷病的人。 但是,銀裝女子卻依然緊蹙著柳眉,微微頷首,乏力而痛楚的道:「我仍覺得有些想嘔吐!」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驚,本能地將武當符牌放進袖兜內,急忙蹲身下去,挽起雙袖,關切地急聲道:「你快坐起來,讓我用真力為你診療一下,也許你很快的就可以回去了……」 話未說完,銀裝女子已急忙搖頭:「不不,我覺得出,他們這一掌抓得很重,絕非一時半刻可醫得好的!」 江玉帆一聽,不由本能的看了她左手緊掩的酥胸一眼,玉乳雙峰,若隱若現,玉頸以下,潔如溫玉般,看不出有任何抓傷的指痕,也許傷處恰在雙乳之間,這位置他自是不能要求察看。 因而,不自覺地蹙眉為難的道:「這該怎麼辦呢?」 銀裝女子立即羞澀地道:「只有請江少爺把我送回去了……」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驚,脫口急聲道:「什麼?」 說話之間,驚得急忙站起身來! 銀裝女子一看,不由柳眉微蹙,黯然一歎,極幽怨地道:「我已是守寡孀居的苦命女子,既不會為你招來煩惱,也不可能做為你的妻子,你又何必把我看成蛇蠍似的呢?」 江玉帆一聽,內心甚是不安,但仍面帶難色地正色道:「可是男女授受不親,古之明訓……」 話剛開口,銀裝女子已無可奈何地道:「江少爺,你在姥姥前輩膝前,學文習武,苦練多年,難道不知衡情度理,通權達變?」 江玉帆被說得俊面一紅,朱唇翕動,久久不知如何答對。銀裝女子繼續道:「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救人總該救到底,難道你為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就忍心將我丟在此地不管?」 江玉帆一聽,立即不安地道:「那當然不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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