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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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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死了。」 「這絕不會。」丁開語聲冰冷:「不過時間一長,可能會變成殘廢……」 「唉,若是這樣,還不如死了乾脆。」 「那何必,」丁開陰惻惻的道:「世間多的是跛腳美人,斷手西施……」 「你……」 「我說全是實話。」 「好,我說,我說,我說了之後……」賽珍珠望著丁開,目中垂淚。 「你說了之後,丁某人自會考慮。」 「小丁,我求你,我……我先說……?賽珍珠輕輕一聲嘆息:「那地方是在……」 忽聽「崩」的一響,那根山藤斷了。 這山藤怎麼斷了?只見樹枝了顫,賽珍珠淩空而落,同時呼的一聲,斜刺裡忽然飛來一條黑影。 好快的身法,矯若游龍,疾哪閃電,半空裡探手—把,攬住了賽珍珠,擰腰再起,直穿林木而去。 丁開和婁大釗只覺前—晃,那人已掠出數丈。 如此身手,江湖上難得一見。 這人是誰?是江南蕭震?還是五霸趙九尊?蕭震的威名在於那柄劍,趙九尊雄視江湖,憑的是五霸刀,若論輕功造詣,未必有過人之能。 這人當然不是蕭震,也不是趙九尊,丁開—彈而起,滕身疾身十而去,一起一落,已在五丈以外。 那人身法雖快,丁開:顯然也非弱者。 但就在此時,忽聽一聲暴喝「照打!」,呼嘯聲中,左右兩側勻叉來五六種暗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居然早就有人隱伏在此。 林木蔭翳蔽日,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從破空而來的銳嘯中,聽得出來勢力十分強勁。 丁開聞聲辨位,身形閃了幾閃,避開了幾支暗器挨身而過。 但就在這一瞬間,前面那人已頓失所在。 丁開目光轉動,只見四周楱莽茂密,亂草如麻,一時間辨不出發射暗器之人藏身之處。 看來這幾支暗器,目的只是掩護那人脫身。 婁大釗隨後趕了上來,叫道:「怎麼的,咱們快追上啊!」 「算了,」丁開說。 「算了?」婁大釗瞠目問道:「小丁,這怎麼回事,難道……」 「追上去准是一場硬仗。」 「硬仗?」婁大釗怔了怔:「這個咱倒沒有想到,你居然怕打硬仗?」 「這得看是什麼樣的硬仗?」 「有分別嗎?」 「當然有。」丁開道:「自己先估量一下,划不來的硬仗不打。」 「划不來?」 「丁某人一向不瞎逞英雄,也不亂充好漢。」丁開道:「要拼命得有代價。」 「這一追上去就會拼命嗎?」 「有道是兵凶戰危,凡是動刀使劍的事,怎麼說不是拼命?」 「小丁,你該金盆洗手啦。」 「還沒這個打算。」 「這就奇了,你不想拼命,又不願洗手不幹」,婁大釗道:「這樣子在江湖上飄來蕩去,多沒意思!」 「我是說有時候得忍一忍。」 「有時候?」 「就是現在啊!」 「怎麼」婁大釗道:「莫非你已認出剛才劫走那個鬼女人的是誰?」 「不錯,他身法雖快,卻逃不過丁某人的眼睛。」 「很扎手嗎?」 「扎手的在他後面。」 「小丁,你就快說吧。」婁大釗道:「這傢伙到底是誰啊?」 「他是『血手飛鷹』宋翼。」 「血手飛鷹?」婁大釗道:「不錯,的確飛得很快,種怎麼從沒聽說過。」 「你見過。」 「見過?」婁大釗道:「在哪裡見過?」 「在吃東坡肉的時候。」 「什麼?」婁大釗想了—想:「莫非就是跟蕭震同席而坐,那個面無血色,陰沉沉的夥?」 「就是他」。丁開道:「此人心毒手辣,但輕功造旨,稱得上是江南第二。」 「在他後面的就是蕭震,對不對?」 「難道不算扎手嗎?」 「算,當然算。」婁大釗道:「小丁,你當真是料事如神,這蕭震果然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 「他要劫走這個鬼女人幹嗎?」 「因為這鬼女人已變成接引娘娘,奇貨可居。」 丁開道:「從她嘴裡可以掏出一對翡翠玉馬、五百顆明珠、及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 「對,對啊!婁大釗道:「咱們……」 「咱們得快點趕去。」丁開道:「最好在蕭震之前,趕上白夫人。」 」除了蕭震之外,好像另外還有個扎手人物。」婁大釗眨眨眼睛,也想打個啞謎。 「是誰?」 「咱不敢說。」 「不敢說?」 「是你不許說的。」 「我不許?」丁開已經明白了。 「你一再想替他遮蓋,看來只怕遮蓋不了啦。」婁大釗指的顯然是五霸刀趙九尊。 「是的。」丁開皺了皺眉頭:「欲蓋彌彰,蕭震若是得不到好處,他第一個就會抖露了出來。」 「小丁,你說實話,婁大釗道:「你這樣做,是不是為了趙小柔?」 丁開怔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料到大釗居然如此單刀直入問到這人問題。 他不否認,點了點頭又嘆息一聲道:「是的,不過縱然不為趙小柔,我照樣會這樣做的。」 「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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