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易容 > 王者之劍 | 上頁 下頁
一四七


  第五四章 六龍劍陣

  任玄冷嗤一聲,道:「可惜你心有餘,力不足,動不了老夫一根汗毛。」

  週一狂怒不可抑,暗中將功力往掌上凝聚,打算出其不意,來個暗算偷襲。任玄也是積世人精,看去滿不在乎,其實全神戒備,絲毫不敢大意。

  忽聽通天教主道:「任兄,十多年來,咱們解不開那金劍之秘,到得今日,那金劍的秘密已是解了。」

  任玄冷冷道:「道兄一人解了,兄弟仍是不解。」

  通天教主哈哈笑道:「任兄何必假裝糊塗,那金劍乃是《劍經》之鑰,沒有金劍,就劈不開這金匣,劈不開金匣,那《劍經》便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看得到拿不到,有等於無。」任玄暗暗忖道:這話倒也不錯,想那幡龍寶劍何等鋒利,這金匣卻是絲毫不損,由此看來,一般的寶刀寶劍,更是劈不開這個金匣了。

  轉念又想:我那金劍業已被人盜走,還賠了鵬兒一條性命,但那金劍失竊之事講了出來,除了那殺人盜劍的兇手,旁人也不會相信,但是我若不講,勢必觸怒各方,成為眾矢之的……心念電轉,好生難受。

  只聽通天教主語言一冷,緩緩說道:「為了那柄金劍,任兄與白兄。周兄等糾纏不清,明爭暗鬥,傾軋不已,既損江湖義氣,又削弱了我等的團結之力,今日金劍之秘水落石出,我等焉能再蹈覆轍,落於他人算中!」

  任玄冷冷說道:「道兄高瞻遠矚,兄弟欽佩不已,可惜兄弟那金劍已被人盜走,道兄白費唇舌,兄弟也覺汗顏。」

  週一狂怒聲道:「放屁!三歲孩童也難相信。」

  任玄雙目之內殺機一閃,陰沉沉道:「老匹夫,不信老夫之言,你又能怎樣?」

  週一狂生性暴躁,聞言之下,又想沖過去動手。

  通天教主將手一搖,道:「周兄稍安勿躁,貧道有一個法子,證實任兄金劍被竊之事,並非虛假之詞。」

  任玄喝道:「什麼法子?」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道:「那金劍原在任兄手內,倘若未曾失竊,這《劍經》再被任兄得去,則劍聖虞高的畢生武學勢必為任兄所得,那未……」說到此處,不禁吟吟而笑,住口不語。

  任玄陰聲道:「那未道兄就眼紅了,是麼?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道:「貧道未必眼紅。只是那時任兄的武功天下第一,貧道等高攀不上,任兄得了武功,少了朋友,豈非太不值得。」

  任玄冷冷一哼,道:「道兄想的倒是周到。」微微一頓,接道。「依道兄看來,又該如何是好?」

  通天教主淡淡一笑,從容說道:「依貧道愚見,任兄金劍已失,拿著這金匣也是無用,為了證實金劍失竊之事不假,任兄就退出了金匣之爭吧!」

  週一狂叫道:「老兒若是覬覦這金匣,那你金劍失竊之事就是騙人之詞,說不定你死了兒子的事也是假的!」

  任玄氣極而笑,鐵青著臉道:「好!好!好!任某就退出這《劍經》之爭,我倒瞧瞧;你們如何瓜分這個金匣?」

  通天教主目光一轉,環掠眾人一眼,道:「白兄,那金劍失蹤已久,一時之間,諒也尋找不到,依貧道看來,這金匣只好由你我二人暫時保管了。」

  白嘯天淡然道:「道兄說得不錯。」

  通天教主含笑道:「白兄是讀過《劍經補遺》全文之人,只須潛心參詳,縱然不說天下第一,至少也可練到向施主那樣,這《劍經》對你似乎沒有多大的用處。」

  白嘯天道:「既然如此入兄弟就勉為其難,暫時保管這個金匣吧!」舉步上前,伸手就拾金匣。

  週一狂揮手一掌劈去,喝道:「做夢!」

  白嘯天拍出一掌,將週一狂的掌力逼得斜向一旁,冷笑道:「老殘廢,通天教與風雲會答應過的事,你膽敢橫加阻撓,那是自找死路。」

  週一狂獰聲道:「嘿嘿!白老兒,你若是人生父母養的,就與老夫一對一地見個真章,咱們不死不休,拼個你死我活。」

  白嘯天暗暗忖道:那《劍經補遺》確是一篇深奧的武學原理,華天虹那小子聽得幾句;劍上的威力立即大增,可惜我的武功門徑不同,一時之間,無法吸收其中的好處,否則先結果這老殘廢,倒是一大快事。

  轉念之下,不禁又氣又惱,移目朝向東來望去,冷冷說道:「那金劍、金匣曾經同時落在你的手內,你何以不取出《劍經》?此事令人可疑。」

  週一狂叫道:「是哇!向老兒,你搞什麼鬼?」

  向東來微微一笑,道:「我單練《劍經補遺》,你們四人聯手,依舊勝我不了,武功再高又有何益?」

  通天教主、白嘯天、任玄、週一狂,四人臉上同是微微一紅,想他說的是事實,卻也無可辯駁。

  白嘯天暗暗忖道:「武功練到他那境界,確是不急手再練《劍經》,心念一轉,占奪《劍經》之心更切,但知天乙子與任玄等絕對沒有召;等大方,容允自己獨佔《劍經》,此事糾纏不清,看來只有以武功解決一途了。

  只聽通天教主道:「白兄,你將周兄囚禁十年,這《劍經)若是由你保管,他那一口氣確實難平……」

  白嘯天見他講出這挑撥仇恨之詞,不禁冷冰冰一笑,道:「既然如此,這《劍經》由道兄保管便了。」

  通天教主慨然歎道:「也罷,貧道吞為地主,少不得多效點勞。」袍袖一拂,朝地上的金匣卷去。

  忽聽任玄陰森森說道:「誰人取這金匣,那金劍便是他所盜竊,老夫的兒子就是他所謀害,風雲會的兄弟找他算帳,可不管什麼黑自之分、存亡之戰了。」

  通天教主臉色一變,怒道:「任兄,你我都是偌大一把年紀,血口噴人,貧道可是忍受不了。」

  任玄冷笑道:「忍得了要忍,忍不了也是要忍。」

  涼棚之內,倏地響起玄靈子的聲音,道:「《劍經》之爭,本教退出了。」

  此人內功深不可測,輕輕講一句話,全穀之人都覺得講話之人都在身側,語音輕亮,但字字清晰,又無用勁使力的樣子。

  華夫人本來就知道這老道扎手,這一聽他講話,更是加深了警惕。

  通天教主先是一怔,繼而想道:師叔也對,管他是誰拿去,都不過是暫時保管,高興一時,大會之後再取回來也是一樣。」當下將手一擺,道:「通天教退出《劍經》之爭,哪一位有興趣,只管取去。」

  週一狂聞言,伸手就搶金匣,白嘯天站得較近,掄腕一掌,劈面擊去,兩人閃電般地互拆了三招,卻是誰也不敢多耗功力,同時歇下手來。

  忽聽任玄陰沉沉說道:「周老兒,你是孤魂野鬼一個,《劍經》焉能落在你的手內管依任某人看來,還是讓有家有產之人暫時保存的好。」

  週一狂聞言一愣,想那有家有產之人,自是指白嘯天而言,不知任玄怎麼也會忽然改變了主意。

  白嘯天當然知道。縱然取得金匣,事情並未了結,但是至寶秘笈,但能到手,難道還拒千門外不成?當下衣袖一卷,將:金匣取到了手內。

  週一狂雙眼幾乎冒出火來,俱知神旗幫人多勢眾,通天教車與任玄若不從中為難,單憑自己一人,難與白嘯天為敵,眼看白嘯天取去金匣,徒自恨煞,卻是無可奈何。

  忽聽通天教主震聲說道,「向施主,《劍經》之事已了,你那金劍之謎亦已解破,你尚有何事指教?」

  向東來呵呵一笑,道:「剩下一事,就是報仇雪恨了。」目光一轉,朝身側的弟子道:「你們擺出劍陣,請幾位前輩多多指教。」

  那六名義裝少年躬身,道:「謹遵師命。」

  其中二人匆匆移訃輪椅,將向東來搬得緊靠法壇,隨即一閃而上,六人佔據六個方位,將幫、會、教的三個首領和週一狂圍在中間。

  通天教主等相視一眼,倏地齊齊大笑,這四人都是鎮懾江湖、各霸一方的魔頭,向東來擺出這個陣式,豈不令他們好笑。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