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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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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來哈哈大笑,道:「只有周老弟你的武功,才是師娘暗地裡教的,老朽這一身武學,乃是由那《劍經補遺》之上得來。」 白嘯天心頭猛然一震。暗道:老兒定然是講瞎話,短短五十八字,如何能造就他那一身奇絕天下的武功? 轉念之下,將那五十八字的〈劍經補遺〉重又在心中念了一遍,覺得那短短的五十八字,確是包含一篇至高無上的武學原理,一字一句,都值得仔細玩味,但說向東來的一身武功就是由其中得來,似又有一點過分。 只聽週一狂道:「向老弟,你僅由〈劍經補遺〉就練成了這身武功,倘若連〈劍經〉本身也研習一遍,豈不就無敵於天下,那你因何而不為呢?」 向東來雙眉一揚,道:「老弟台,我不習《劍經》、難道就有敵手麼?」微微一頓,笑道:「你不看那華天虹,他僅僅知道前面幾句,劍法已是面目全非,一招一式,威力無窮,連白老幫主都抵擋不住。」 週一狂暗暗忖道:「老兒這話倒是不假,瞧先頭那一陣搏鬥,白嘯天若不攪亂華天虹的心神,只怕他早已死在那小子的劍下 通天教主突地敞聲一笑,緩緩說道:「向施主,貧道已被你說得心花怒放,閒話休提,你先讓我等看一看《劍經》,真假虛實,自然分曉。」 向東來道:「這個當然。」轉面朝蘭花仙子道:「姑娘業已過目,如今該讓他們幾位看看了。」 蘭花仙子吃吃一笑,道:「這麼好的東西,我有點捨不得放手。」 向東來哈哈一笑,道:「物各有主,縱然愛不忍釋,也是徒喚奈何。」 蘭花仙子撇嘴道: 「哼!稀罕麼!」隨手一扔,將那金色箱匝擲在白嘯天腳前,氣呼呼地走回棚內。 白嘯天心頭一跳,暗暗忖道:莫作真有天意,活該老夫獨霸天下麼? 念頭轉動,按捺住心頭雀躍,俯身去拾那金色箱子。 通天教主突地大喝道:「白兄,動不得!」豎掌一推,一股陰柔暗勁潛湧過去。 週一狂獨掌一揮,擊出一股狂猛的掌力,任玄見兩人出手,也掄手一掌,同時擊了過去。 三股猛惡的掌力,齊向白嘯天擊到,生飆怒卷,呼嘯震耳,威勢懾人。 白嘯天驚怒交迸,疾地一躍,身形筆直拔高兩丈,躲過了這一擊。 只聽蓬然一震,三股掌力相撞,激蕩起一陣旋風,吹得白嘯天衣袂飄飛,措獵作響,那金色箱子留在原地,紋風未動。 白嘯天飄身落地,臉上氣得發白,怒道:「天乙子,你何不與白某人先較量一場?」 週一狂叫道:「老雜毛,白老兒向你叫陣了。」 通天教主呵呵一笑,道:「白兄,你火氣可真不小。」 白嘯天冷冷說道:「白某人脾氣雖好,可不容忍兩次。」俯身又上拾那箱子。 通天教主、任玄、週一狂,三人飛快地交換一瞥,倏地齊齊揮掌,同時向白嘯天襲去。 白嘯天手指已快觸到箱匣,忽聽勁風震耳,知道自己若將那《劍經》抬起,勢必傷在三人掌下,無奈之下,只得身形一晃,打從任玄與週一狂兩人掌力空隙問掠了出去。 向東來哈哈一笑,道:「好俊的身法,神旗幫主的威名,果然不虛。」 白嘯天臉色突轉鐵青,欺身一掌,猛然朝通天教主擊去。 第五三章 金劍之秘 通天教主喝道:「白兄,你是當真要打?」左手一揮,反截敵腕,有手一招「雲開見日」,一中拍擊過去。 這一掌隱藏在左手袍袖之後,突然擊出,陰險之極,白嘯天盛怒之下,未免心躁氣浮,但只一瞬,頭腦已轉冷靜,眼看這一掌來勢淩厲,不宜力敵,頓時雙足一挫,疾向一測閃去。 任玄見他背朝自己,相距不過五六尺遠,暗想這種便宜不揀還待什麼,當下一聲不響,悄然一掌,倏地襲了上去。 這三人先後出手,時間不過一瞬,週一狂一瞧機不可失,頓時貼地一掠,疾向那《劍經》撲去。 他這裡一動,白嘯天等頓時驚覺。任玄首先一個大轉身,一掌朝週一狂擊去,白嘯天與通天教上一左一右,同時撲了過去。 只聽週一狂哈哈一陣狂笑,一手抓起金匣,身形一個翻滾,避開了三人的一擊。 他四肢已失其三,剩下的一,只手抓著那金色箱匣,業已無力還擊,索性身形一頓,停在當地不動,通天教主、白嘯天、任玄,三人將週一狂圍在中間,睹狀之下,也就停下手來。 要知江湖三害所以能夠共存共榮,相安無事,就是因為三方面勢力相持,三個為首之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若有一方脫穎而出,即是對另外兩方的威脅,因而彼此間猜忌與防範之心極重。 想那箱匣之內乃是《劍經》,倘若落到白嘯天手內,搶奪起來固然不易,萬一被他帶走,那更是莫大的危機,反之,落在週一狂手內,三人卻是坦然無懼,絲毫不以為意。 週一狂只有仇敵,沒有一個朋友,自己也知道,在這子午谷内,沒有自己占的便宜,這時抓著箱匣,眼看強敵環伺,插翅難飛,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暗暗忖道:管他媽的死活,先打一陣哈哈再說。 心念一轉,頓時哈哈一陣大笑,道:「向老兄,這箱匣之內若是《劍經》則罷,若是毒蛇……」 言猶未了,突然臉色一變,五指一松,幾乎將那金色箱匣摔落下去。 通天教主笑道:「老周,毒蛇咬手麼,快快扔過來。」 週一狂眼珠一轉,叫道:「任玄,你奪去了老夫的金劍,索性便宜你吧!」抖手一擲,將那金色箱匣扔了過去。 任玄暗暗忖道:週一狂與我仇深恨重,焉肯將便宜給我,此中有鬼! 心念電轉,那金色箱匣業已飛到面前,想想罕世重寶,拼了性命,也不能拒於門外,急忙袍袖一翻,將那箱匣卷了又卷,隔著重重衣袖抓在手內。 移目望去,就這一忽工夫,週一狂五根手指已轉烏黑,原本紅光滿面的臉上,隱隱泛出一片黑氣,一望而知,業已中了一種極為厲害的劇毒! 白嘯天暗暗忖道:好險!好險!适才若是將這玩意搶到了手內,此刻中毒的豈非老夫了!轉念之下,背上已是冒出了一陣冷汗。 只聽通天教主笑道:「白兄。這救命之恩,可不要忘了。」 白嘯天冷然道:「哼!教主的心腸恁好,兄弟倒是錯怪好人了。」 忽聽「嗤」的一聲,任玄將袍袖齊時撕脫,在那金匣上卷了又卷,接著又撕下左手的袍袖,裹在外層,轉身行去。 通天教主與白嘯天飛快地交換了一瞥眼色,二人身形一晃,擋住了任玄的去路。 任玄雙目一翻,冷冷一笑,道:「兩位攔住兄弟,難道是要動手不成?」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道:「任兄莫要忘了『江湖三大,之間所訂的盟約。」 任玄冷笑道:「兄弟怎敢相忘,但我記得那是攻守同盟之約、並未限制兄弟不許接受朋友的禮物。」 通天教主敞聲笑道:「江湖道上,義氣為先,既有盟約,就該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任兄若是見利忘義,豈不教朋友們寒心?」 忽聽嗖嗖風響,燕山一怪與龍門雙煞三人,齊齊閃到了場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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