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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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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狂道:「一年又一年,也該瞧一瞧老夫的死活。」 華天虹怒吼道:「我身不由己!」縱身一躍,意欲沖出門外。 週一狂鐵劍一掄,烏光電掣,迫得華天怔急忙沉下真氣,硬生生地勒住身形。 華天虹怒不可抑,臉上不禁泛起鄙薄之色,道:「你不救人也罷!阻撓我去,豈不有傷陰鴛?」 週一狂哈哈一笑,道:「這是老天爺對白嘯天的懲罰,你武功淺薄,根本不是天乙雜毛的對手,去了也是徒自送死,救不了白嘯天的女兒。」 華天虹聽他言之鑿鑿,想到像白素儀那般純潔善良的女子,遭受一個妖道的蹂躪,不禁膽戰心驚,熱血沸騰,再也耐忍不住,大喝一聲,舉掌一揮,一招「困獸之鬥」,猛然擊了過去。 寒潭空週一狂一見自己這招武功,不由心花怒放。笑道:「來得好!」放下鐵劍,也是一·招「困獸之鬥」,反擊過去己 雙掌甫接,兩股沉猛的勁力應手相觸,寒潭望週一狂掌心一吐,七成功力所化的掌力洶湧而出。 華天虹哪有心腸與他拆招,緊要之際。閃電般地一震健腕,手掌顫得一顫,將他那重逾千斤的掌力盡行化去,借其來勢,身予劃了一道圓弧,「呼」的一聲,由其頭頂飛出了門外。 寒潭叟週一狂大叫道:「好小子!」抓起鐵劍隨手一撐,銜尾飛出室外。 華天虹足尖點地,朝雙腿俱斷、剛剛蘇醒的紅葉道人瞥了一眼,舉步若飛,疾往筐外奔去。 看守石牢的道人全被週一狂點住了穴道,鐵柵大開,恍若無人之境,華天虹懶得細看,風馳電掣,眨眼沖到了屋外。 此時朝陽初升,大地朗澈,華天虹吐了一口濁氣,不禁仰天一聲長嘯,右手們住胸上的劍創,略辨方位,即向一座高樓奔去。 寒潭曳週一狂鐵劍點地,身軀似行雲流水,緊隨在華天虹身後,耳聽他那長嘯之聲,不覺敞聲一笑,道:「小子內功大進,是那什麼毒蓮之功吧?」 華天虹道:「丹火毒蓮。」 回顧一眼,暗道:「原來他將我的欽劍當作拐杖,難怪不肯還我。」 只聽週一狂笑道:「小子,聽說玉鼎夫人被你勾搭上了,怎麼又打白素儀的主意?」 華無虹玉面一紅,怒喝道:「放屁!」 週一狂為老不尊,華天虹對他講話,也變得租魯無禮。 忽聽有人喝道:「華天虹,站住!」 活聲中,一個紅衣道憧迎面馳來,那道憧似是知道華天虹的厲害,人還未到,先已反手一溺,抽出了肩後的寶劍。 華天虹注目一望,認出來人正是昨夜施展「坎離劍陣」的八名紅衣道憧之一。 他暗暗想道:「天乙老道也是殺害爹爹的兇手之一,我遲早要與他敞開來幹,『坎離劍陣』非同小可,我且先拆他的陣腳。」 念頭一閃,不禁心腸大硬,眼見那紅衣道憧即將奔到。連忙功貫左掌,蓄勢以待。 那紅衣道憧來勢如風,展眼奔到,一瞧華天虹尚不停步,頓時怒喝一聲,振腕出劍,分心便刺。 華天虹昨夜受盡委曲,心頭猶有餘怒,這時沉聲一哼,雙足一挫,身子陡然橫移兩尺,腰於一擰,提手一掌,猛朝敵人背心擊去。 那紅衣道憧一劍刺空,忽覺一股重如山嶽的勁力撞上身來,不禁大駭,危急中,猛地僕地一滾,居然逃出了華天虹的手掌。 寒潭望週一狂敞聲笑道,「究竟未練到家。」說話中,漫不經心地拍出一掌,直擊那紅衣道憧的背心。 只聽「噗」的一聲,那紅衣道憧背上吃了一掌,心脈頓時震碎,慘哼半聲,當場氣絕。 這兩人使的同一手法,差別不在掌力的輕重與出招的快慢,而在火候的深淺與功力的精純。寒潭史週一狂一掌擊出,時間、部位、吐勁、發出,無不恰到好處,掌力一發,令敵人逃無可逃,避無可避,毫無轉褒的餘地。 華天虹對週一狂的武功確是心折,但見他單手撐在鐵劍之上.身形淩空,紋風不動,敞聲說笑,一副躊躇滿志之狀,不禁曬然道:「自鳴得意,須防識者見笑。」身形一轉,拔步奔去。 須臾,奔至那座高樓之前,只見樓前一方橫匾,匾上「養心殿」三個泥金大字,昨日隨侍通天教主的那批紅衣道憧,一個個手執寶劍,正由殿內奔了出來。 華天虹哪敢再讓他們佈陣,沖上前去,迎著當先奔出的一人揮掌便擊,口中大喝道:「天乙子,趕緊滾出來,週一狂向你迫討金劍來了!」 那當先奔到的紅衣道憧怒喝道:「無知小輩,這是什麼所在,容你大呼小叫?」 說話中,雙方已力搏了二十多招,華天虹堵在大殿門口,不讓對方展開陣法,那七個紅衣道懂圍著華天虹疾攻不已,只是少、了「坎離劍陣」的威力,一時之間,也奈何華天虹不得。 華天虹力敵七柄寶劍,掌掌動用真力,胸上的劍創頓時血流如注,不可歇止。無法可想,只有抬起右手,將創口緊緊們住,僅以左手的拳法應敵,以一對七,戰得極為艱苦。 週一狂一旁觀戰,直看得眉飛色舞,高聲叫道:「小子,老夫所創的武功如何?」 華天虹負傷力戰,心頭怒火熊熊,聞言之下,吼聲道:「幾個小道也收拾不了,虧你有臉得意?」 週一狂勃然大怒,提起鐵劍猛然一擲,喝道:「瞧你老子的劍法,有何了不起的?」 那鐵劍被他一擲,去勢如箭,帶著一溜烏光,直向華天虹飛去。 一名紅衣道憧擋在中間,聞得勁風聲響,匆匆一側身子,見那鐵劍正由身旁掠過,未曾深慮,一劍削了下去。 只聽一陣金鐵交嗚,那紅衣道虞手臂震得一麻,掌中一輕,所執的寶劍業已寸斷,殘劍四飛,撤落一地。 週一狂的功力端的驚人,那鐵劍經過一擊,去勢依舊不衰,直向華天虹飛去。 華天虹身形一側,一把攫住劍柄,順勢一掄,朝一名紅衣道憧當頭劈下。 這一劍藉了週一狂的餘力,去勢之快,如迅雷激電,那紅衣道憧閃避不及,迫得舉劍一撩,反削華天虹的手腕。 一幫、一會、一教,雖然同屬黑道,卻因通天教慣行采補之術,殘害良家婦女,因而加深了華天虹的惡感。這時眼看對方一劍削來,竟不撤招變式,反而功貫劍身,猛然一沉手臂,硬行劈了下去。 這時,一方鐵劍當頭劈下,一方寶劍反削敵腕,看來就要兩敗俱傷,同時喪在敵人劍下。炬料,華天虹的鐵劍霍地一沉,其落勢之快無與倫比,只聽那紅衣道憧「哎呀!」一聲慘叫,屍分兩半,瞬眼喪了性命! 接劍,斃敵,一氣呵成,前後時間不過眼皮一眨。 他這玄鐵重劍,被週一狂扣押了兩年,此時物歸原主,悼執劍臨敵,不禁精神抖擻、神威奮發起來。 只見他龍行虎步,鐵劍四揮,招招進擊,追著敵人搏殺不已,胸上那創口鮮血泉湧,他卻渾然不覺。 展眼間,攻守易勢,六名紅衣道撞被迫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在有「坎離劍陣」,無法展布出來。 忽聽週一狂嘿嘿冷笑道:「我道華元肯的劍法如何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華天虹咬牙不語,奮勇攻敵,通夭教主久不出現,他想到白榮儀身在虎口,恨不得早早殲滅這幾個道憧,以便沖入殿內救人。哪知這批紅衣道憧皆是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個個武功不俗,他雖一劍在手,如虎添翼,想要結果彼等,卻也不易辦到。 此時,四周業已圍滿了道人,一個個執劍在手,準備接應,也有人看出勝負難蔔,奔往殿內報信。 華天虹胸上的劍創未曾包紮,真力一動,重又血流不止。他自己倍然不覺,一旁觀戰的週一狂卻緊緊地蹩起了眉頭。 適在此問,「養心殿」內疾步走出一個紅衣道憧,雙手高舉一柄碧玉如意,朗聲說道:「教主法諭,眾弟子速即住手,恭迎周老前輩入殿!」 六戰中的六名紅衣道懂,頓時紛紛後退,那手執碧玉如意的道憧步下臺階;朝週一狂稽首丫禮,躬身說道:「弟子青蓮,參見周老前輩。」 週一狂雙目一翻,道:「怎麼?老夫的雙腿斷了,天乙雜毛的雙腿也斷了不成?」 那法號青蓮的紅衣道憧道:「本教三位閉關潛修、不問外事的祖師爺,适才連袂駕到,教主正在一旁陪侍,無暇分身出迎,失禮之處,尚祈老前輩恕罪。」 週一狂嘿嘿一笑,道:「老夫也是閉關潛修,剛剛破關出來,你們那三位祖師爺嚇不倒老夫。」 他語音一頓,昂首向天,道:「你是天乙子的親傳弟子麼?」那青蓮道憧道:「本教紅衣弟子,都由教主親傳。」 週一狂冷冷說道:「那很好,老夫與你你們教父是多年相識,快去找一把椅子,命四個紅衣弟子抬老夫入殿。」 青蓮道憧略一沉吟,隨層」向立在階下的紅衣道憧道:「周老前輩是教主的多年好友,他老人家行動不便,快去找一張座椅,抬老前輩入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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