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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第十六章 消滅敵人 循蹤摸底

  黑臉少年怒衝衝的看著雲白姍道:「你是從靖邊馴來的嗎?」

  雲白姍自從知悉對方是寶刀會的人,心裡已有決定,決心不讓這四個人活著出去。

  聞言後,她點點頭道:「不錯!」

  四少年對看一眼,其中一個瘦長身材,滿臉狡猾的少年上前一步,道:「這麼看,殺死時大叔和二位師兄弟的人就是你囉?」

  雲白姍這時已坐向床上,她冷冷的道:「我不認識什麼時大叔……也沒見過你兩位師兄……」

  黑臉少年怒叱道:「胡說,我們早打聽出來了,你就是從沙漠來的那個女人,你和沙千里是一路的!」

  雲白姍冷冷一笑,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另外兩個少年,一個面部微麻、一個面有紅斑,看上去都是滿臉兇悍之色。

  麻面少年大聲道:「跟她一個婆娘家有什麼好說的,帶著她走!」

  雲白姍心裡盤算著將要出手的部位,一面冷漠的道:「你們四個都是寶刀會的人麼?」

  四少年登時一驚!

  黑臉少年一聲狂笑道:「好呀,你可是不打自招了,不錯,我們正是寶刀會的人,說明了,你就同著我們走一趟吧!」

  這人說著左手一探,就向雲白姍肩上抓去。

  就在這一刹那間,雲白姍倏地一個快轉,其勢有如電閃,在四人尚還沒有看清她的舉動之前,自她手上疾電般的射出了一道白光。

  四人方巨認出雲白姍手中所執的是一口長劍,其勢已是不及!

  其中距離雲白姍最近的那個黑臉少年與麻面少年,二人首當其衝欲避不及,雲白姍的劍鋒在一閃之間,已然雙雙劈中二人頸項之上。

  頓時間血光迸現,二人連出聲呼痛都來不及,雙雙倒斃在地!

  這不過是刹息間,雲白姍的快劍一經奏功,身子更是奇快如電的轉到了那個臉有紅斑少年的面前,紅斑少年大吃一驚,掌中刀來不及遞出,連同刀鞘,一併向著她臉上紮來!

  雲白姍冷笑聲中,左掌一翻,已抓住了對方刀鞘,紅斑少年驚叫著向外奪刀的當兒,雲白姍掌中的劍已翩然翻起,劍光一閃,由上而下,直直的劈中在這人的面頰之上!

  這當口,一側的瘦高少年嚇得面無人色,他的刀已然出鞘,可是自忖著絕非是對方敵手,怪叫一聲,陡地向窗外縱出。

  「嘩啦!」一聲大響,窗扇盡碎,那瘦高少年身軀已滾身出外,頭也不回的一路落荒而去。

  雲白姍本待追出,可是一來是光天化壓的大白天,二者自己赤著雙足,衣衫不整,略一遲疑的當兒,卻令那少年遁去無蹤!

  這番快手殺人的情景,只把目睹的王姓店掌櫃和那個叫劉順的夥計嚇得面無人色!

  二人俱都情不自禁的翻身拜倒,一個勁兒的用頭磕地,大叫饒命!

  雲白姍把劍上的血,在死者身上擦了一下,還入鞘內,她臉色略現平和的歎息了一聲,道:「你們兩個快起來,這不關你們的事!」

  兩個人又磕了個頭,才抖顫著站了起來!

  雲白姍冷笑道:「這幾個人都是寶刀會的強盜,平常什麼壞事都做,我殺了他們,是為世人除害!」

  姓王的掌櫃的打著哆嗦道:「是……女俠客……只是這三個屍體……」

  雲白姍道:「這件事不便驚動官府,我這裡有點銀子!」

  說著轉過身來,由枕頭下的一個小箱子裡,拿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她把銀票放在桌上,道:「這是五十兩銀票,王老闆你就隨便給他們買三口棺材,到附近給埋了,剩下的錢,就賞給你了!」

  王老闆目視著五十兩的銀票,又想拿可又覺得燙手,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

  雲白姍道:「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我這就走!」

  王老闆連聲答應著:「是……」這才敢把銀票收了起來,當時就張羅著夥計劉順,兩個人先用現場的被子把三個屍體掩裹了一下。

  雲白姍想起了窗外的唐媽,就走向窗前探看了一下,只見她兀自趴伏在地,抖成一片,叫了兩聲,也不見其回應,樣子簡育就像是嚇傻了。

  無奈,雲白姍得再施故技仍然把她由窗外提進來,不意唐媽一經觸及,嚇得殺豬般的叫起來!

  雲白姍把她放下地來,唐媽只管全身縮成一團,雙手遮住臉,全身發抖不時的叫上一聲,卻連一句話也是說不出來。

  這副樣子看得雲白姍真是啼笑皆非,用力的拉開了她的手,唐媽更加害怕的大叫著,等她看清了面前的人是雲白姍時,才算略為鎮定下來。

  雲白姍道:「唐媽,你這是怎麼啦?強盜走了,你還怕個什麼勁兒?」

  唐媽凝目看了半天,才和緩顏色道:「小……姐!你可別騙我呀!」

  室內的三具屍體已為店夥抬了出去,劉順用水在沖洗著地上的血漬,唐媽看見地上的血,少不得又嚇得怪叫連天,雲白姍又安慰了半天,才算把她安定下來。

  等著唐媽完全靜下來之後,雲白姍才對她說:「我要走了,也許那群強盜還會來!」

  唐媽嚇得臉上頓時一片青道:「這……這可怎麼辦?小姐你的身子還沒……養好呀!」

  「我已經不要緊了……」雲白姍緊緊的握住她一雙手,眼睛裡閃爍著淚光道:「這兩天虧了你服侍我,我真有說不出的感激!」

  唐媽亦傷心的道:「小姐你快不要說這些話……我好好難……難受!」

  雲白姍歎了一聲道:「趁著現在白天,你先走吧,我收拾收拾也該走了!」

  唐媽還是不放心她的身子,雲白姍解說了半天,又取出了一大錠銀子給她,唐媽說什麼也不要,爭了半天,唐媽硬是不要,雲白姍自是不能強逼,心知她是存心為了報答沙千里昔日對她兒子的恩惠,誠是難得。

  好不容易勸走了唐媽,雲白姍獨自把簡單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步出棧房。

  她的馬和鞍子早預備好了,王掌櫃的親自在門口打躬作揖,巴不得她趕快走。

  雲白姍也巴不得趕快奔下去,最好能夠和沙千里會合一塊共同去對付魯鐵山。

  由於有了這兩番廝殺,她對於魯鐵山這個人更恨之入骨,斷定他是個無惡不作的江湖敗類,令人奇怪的是魯鐵山的寶刀會,何以會有這麼多人趕到了甘肅?莫非魯鐵山本人也來到了甘肅?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麼一想,她內心更不禁躍躍欲試,真恨不能立刻見到了魯鐵山這個人,倒要與他一分生死勝負!

  在床上病了好幾天,大病新愈,身子輕飄飄的,當馬跑動時,冷風侵襲著身子,有一種冷颼颼清新的快感。

  她的馬順著官道急策直下,好一陣快馳,在將近日落的時分,她不得不暫時停下馬來,休息一下。

  官道是與長城平行而前,前望「永登」縣城,少說還有百八十裡遠近。

  這是一條極為荒涼的野道,沿途所經,除了看見三輛大車,和幾匹種莊稼的牲口之外,連鬼都看不見一個。

  兩側田地,由於今歲雨少,田地龜裂得十分厲害。

  玉米都收成了,只剩下乾枯的玉米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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