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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說到此,頓了頓,頗感難以啟齒,他站起身來,又冷笑一聲道:「我本來對令師心懷敬仰,可是此次青海之行,令師作的那一手,可是太不漂亮了!」

  「青海……」上官琴奇怪地道:「青海是怎麼回事?」

  蒲天河目光炯炯地道:「令師那筆財,是自我一位前輩處巧取豪奪而來,令人齒冷之極!」

  上官琴眨了一下眸子,道:「這……這我可不太清楚!」

  她目光轉了一下,訕訕地道:「你莫非也是為了那筆錢而來的?」

  蒲天河點了點頭,道:「不瞞姑娘,正是如此!」

  上官琴鼻中哼了二聲道:「原來大哥是名利之輩,我倒是看錯了你!」

  蒲天河嘿嘿笑道:「姑娘你錯了,這些錢財,雖是愚兄幹山萬水,親手得來,但是我卻沒有存下一絲一毫非分之想,我那一位老前輩,為了這筆財產,曾受過半生痛苦,好不容易到手,卻為令師巧取豪奪了去,我是看不過去,自告奮勇來此為他找回這批東西,以了心願!」

  上宮琴怔了一下,面色稍霽道:「莫非大哥你分文不取麼?」

  蒲天河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上官琴想了想,道:「你所說的那位老前輩,可是木尺子?」

  蒲天河一驚道:「姑娘如何得知?」

  上官琴嘟了一下嘴道:「我聽師父說過,這位老前輩曾為蔣壽計陷白雪山莊,達數年之久,可憐!」

  蒲天河恨聲道:「木尺子為此寶如今已是如狂如癡。可憐他一生心血付諸流水,我與這位木老前輩,已有師徒之份,此事萬難坐視!」

  上官琴想了想,歎道:「真想不到師父竟是這種人。他一個人要這麼多錢幹嘛!」

  蒲天河歎一聲道:「我會道出一段經過,尚希姑娘拔刀相助,共同達到目的才好!」

  上官琴冷冷一笑道:「蒲大哥,你放心,我上官琴並非是非不分的人,大哥……方才我口不擇言,你還要原諒我才好!」

  蒲天河興奮地道:「我自一見姑娘,就知道姑娘你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果然所料不差!」

  上官琴窘笑了笑道:「你先不要捧我,其實我在這件事情裡,也許對你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蒲天河頭點笑道:「只要姑娘不與我為敵,愚兄已感激不盡了,何敢多求姑娘有所為?」

  上官琴笑了笑道:「你真會說話,你這麼一說,我更是非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己了!」

  說罷輕歎了一聲,道:「大哥,你哪裡知道,就是大哥今日不說這些,我已有心要退出寒碧宮,此處不是久居之地!」

  蒲天河微異道:「這是為何?」

  上官琴冷冷一笑道:「正如那屠一夫所說,上次派我去哈裡族,實在是家師早有的計謀,她原來早算定了我會落入那屠一夫之手,卻未曾想到,我竟然安全脫險歸來!」

  蒲天河一驚道:「竟有此事?」

  上官琴忽然落淚道:「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師父竟是如此一個無情之人,我姊妹隨她半生,平日沒有絲毫差錯,她只為了討好哈裡族人,竟然不借斷送我一生清白……」

  說到此,她冷笑了一聲道:「這件事我還是回來以後才知道的,真是痛不欲生,如果我不思早去,遲早還是逃不過此一關的!」

  蒲天河哼了一聲道:「姑娘能及時明白令師的為人,總算是不幸中之大幸,現在還來得及。」

  上官琴忽然拉住蒲天河一雙手,道:「可是我……怕!」

  蒲天河呆了一呆,上官琴低下頭道:「你也許不知道師父的手段,反叛的弟子,一旦捉到手中,那種折磨!」

  說到此,由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蒲天河冷冷一笑道:「路是人走出來的,只要姑娘立定志向,一定可以達成志願的!」

  上官琴斷然下了個決心,道:「好吧,我別無選擇,只有姑且一試了!」

  蒲天河吩咐道:「你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露出疑竇來。姑娘你打算如何下手?」

  上官琴思索甚久,道:「明晚你此時來,我先在精武英殿等你,裡應外合,先把多指師太救出再說!」

  蒲天河皺了一下眉道:「這麼做,姑娘你想可有問題?」

  上官琴反問道:「大哥可有易容的面具?」

  蒲天河怔了一下,搖頭道:「要它何用?」

  上官琴秀眉微顰道=大哥,有一件事也許你還不知道,你猜,我師父為什麼對你如此垂青?居然把她隨身的令珠也送給你?」

  這一問,倒使得蒲天河怔了一下,想來卻也有些不解。上官琴冷冷一笑道:「實話告訴你吧,師父她是看上了你那顆五嶺神珠!」

  蒲天河怔道:「哦……原來如此!」

  上官琴笑了笑道:「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非只如此,我師父還定下了美人計,要陷害你呢!」

  「美人計?」

  他忽然想起了春如水當日所說,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弟子要介紹給自己,不由得面上一紅,這兩個女弟子之一,不正是眼前的上官琴麼?

  想著,就用眼睛看了她一眼,上官琴面上也現出一些訕訕的樣子,忸怩一下道:「不是我……是我妹妹!」

  蒲天河笑道:「令妹不是去天竺了?」

  上官琴點了點頭道:「不錯,可是她這幾天就要回來了!」

  蒲天河奇怪的道:「莫非令妹竟甘心為她使用?」

  上官琴眸子裡,浮現出一片淒涼,半天才歎了一聲道:「蒲大哥……你哪裡知道……我姊妹雖是一母所生的孿生姊妹,可是性情卻差別很大!」

  這一點,也是蒲天河所料不到的。上官琴好似觸起了無限感慨,歎息了一聲道:「我妹妹已被師父全心收買,忠心甘為她效不二之忠。她為人機警、聰明,卻不知對自己怎會如此糊塗!」

  蒲天河一笑道:「這也許是她一時糊塗,沒有想到的緣故!」

  上官琴苦笑道:「大哥你是不明白,反正以後你會見著她的,她已被師父收買,甘心以美色惑你,你卻要小心呢!」

  蒲天河冷笑著道:「令妹果真如此,實在是自掘墳墓,不過我……」

  上官琴肯定地道:「我方才已經想過了,大哥如果想取回本老前輩失去的寶物,只有一條路好走,那就是以身相從!」

  蒲天河劍眉微皺道,「以身相從是什麼意思?」

  上官琴一笑道:「大哥不必多心,這條路實在是再好不過,如果你肯這麼做,失物必可收回!」

  蒲天河異道:「姑娘有何良策?」

  上官琴道:「良策倒有,只是大哥卻要受點委屈才行!」

  蒲天河點頭道:「只要能取回木老前輩的寶物,受點委屈又算什麼!」

  上官琴一笑道:「好!我這裡有人皮面具一個,你明日可戴上,午夜來此,救助多指師太師徒外出。有我在內策應,此事多半可成!」

  蒲天河點頭道:「可以,這有什麼委屈?」

  上官琴哼了一聲道:「我還沒有說完呢!後天白天,你以本來面目,親自持令珠來此,面見我師父!」

  「來見春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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