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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燕翎雕的確在他身後不到三尺的地方,「邪劍」也仍然插在背上的劍鞘中。

  望著意形劍,燕翎雕淡淡地笑道:「朋友,你劍隨意行,就是這麼個快法,准法嗎?」

  臉上的肌肉在抽搐著,「意形劍」確確實實地知道自己確實比人家差一著了。

  「雙斧升天」韓奇見狀沉聲喝道:「兄弟,你還不快回來。」

  側臉望向「雙斧開天」韓奇,燕翎雕笑道:「韓總管,他回不去了。」

  一緊手中「雙斧」,「雙斧開天」韓奇森冷地道:「燕當家的,你未免太小看了我們鐵旗會的弟兄了。」

  淡淡地笑著,燕翎雕道:「韓總管,在下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意形劍」臉上肌肉己不只是抽搐,幾乎是在顫抖了,當著這些他平日呼來叱去的徒眾,這個人他實在丟不起。

  「雙斧開天」韓奇又向前邁動了一步,冷冰冰地道:「燕當家的,是怕事情與你所料的會大有出入。」話落轉向「意形劍」道:「兄弟,不用怕,有我。」

  燕翎雕的臉仍然向著「雙斧開天」韓奇,臉上也仍然掛著那抹淡淡的,絕不像要殺人的那種笑意。

  「意形劍」看准了這是個機會,爭氣、立功的機會。

  劍隨意動,銀芒掃起一圈寒虹,劃向燕翎雕胸腹與雙肩。

  這圈銀虹,劃到燕翎雕身上的任何部位;都足能使他當場斃命。

  「意形劍」劍一出手,「雙斧開天」韓奇立時大吼一聲,雙斧齊動,帶著懾人魂魄的呼號風聲,滾滾如浪地卷向燕翎雕。

  「雙斧開天」韓奇出手威猛有力,聲勢懾人,但他主要的目的並不在於傷敵,而是要吸引燕翎雕的注意力,給「意形劍」有下手機會。

  但是,他估措了敵人。

  三顆寒星在「意形劍」的環形銀虹中一閃,立時帶起一片血光與一聲慘號。

  慘號未落,又響起一片叮擋的金鐵交鳴之聲。

  「雙斧開天」韓奇向後飄退了三大步,左肩頭上,血流如注,「意形劍」則已平躺在地上,額頭上有一顆仍在冒著鮮血與腦花的星星。

  劍,仍插在背上的劍鞘中,燕翎雕的臉上仍然帶著那抹淡淡的,不像有一絲殺人的笑意。

  周圍一片死寂過後,接著響起一片喧嘩之聲。

  驚駭,不安的喧嘩聲。

  恢旗會的那些徒眾的士氣,就此被瓦解了,他們雖然各自手中均握著自己的兵刃,但他們絕沒有勇氣而對燕翎雕的。

  這一天,「雙斧開天」韓奇很明白,因此,他既心疼「意形劍」

  之死,又恨他貿然出於,使這些手下看到了燕翎雕的身手而自喪鬥志,成了一群中看不中用的烏合之眾。

  額頭上汗珠如豆,「雙斧開天」韓奇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來處理這個場面。

  淡淡地,燕翎雕走向「雙斧開天」韓奇道:「韓總管,貴會主不在吧?」

  知道瞞不過對方,「雙斧開天」韓奇道:「敝會主有事外出,此間一切,老夫做得了主。」

  燕翎雕笑道:「你做得了主?那很好,韓總管,你告訴在下貴會主的去向如何!」

  「雙斧開天」韓奇冷笑道:「恕老夫無可奉告。」

  燕翎雕冷聲道:「但你卻必須告訴在下。」

  「雙斧開天」韓奇道:「憑什麼?」

  笑笑,燕翎雕道:「就憑你的命,在我的劍尖上。」

  話說得很溫和,但卻絕不友善,而且,也是事實,「雙斧開天」

  韓奇也明白眼前的事實。

  緊握著手中雙斧,「雙斧開天」韓奇冷笑道:「老夫仍然無可奉告。」

  燕翎雕道:「韓總管,你想好了?」

  「雙斧開天」韓奇道:「各為其主,老夫沒有什麼好想的。」

  燕翎雕道:「也不考慮考慮了?」

  「雙斧開天」韓奇道:「沒有什麼好考慮的。」

  在「雙斧開天」韓奇面前三尺停了下來,燕翎雕淡漠地道:「韓總管,那就謂吧。」

  」雙斧開天」韓奇緊緊地抓住手中那對板斧,試探著,緩慢地把斧向上抬著。

  燕翎雕站著動也沒動。

  「雙斧開天」韓奇已看出燕翎雕不會在他出手之前先下手,但他卻覺得手中那對板斧,越向上舉超重了起來。

  他,從來沒想到那對斧會有——天突然變得這麼沉重。

  雙斧終於舉到了胸前,剩下的最後一著,是看他怎麼出手了。

  就在這時,鐵旗會會主莫若愚與他身邊平日極少露面的「旗風四煞」同時出現在山門口。

  右手握著一柄高可及人的杯口粗細的鐵旗,血紅旗面卷在旗杆上,旗風四煞,個個衣著鮮明,身佩長劍,劍身比平常的劍長一隻多。

  這五個人搭配在一起,就代表了整個鐵旗會的主力。

  庭院中的情形,「血放」英若愚當然全看見了。但他臉上卻沒有絲毫驚異之色。

  朗朗地笑了一聲,「血旗」莫若愚道:「燕當家的,你果然來了。」

  頭也沒回,燕翎雕道:「燕某:二次相訪,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這個道理,你我都很清楚。」

  「血旗」大笑道:「哈哈……燕當家的真是快人快語,老夫還有什麼好說的?」

  燕翎雕笑道:「事實上,單憑說,已解決不了問題了。」

  「血旗」莫若愚朗聲道:「燕當家的所說的,句句都是真情實理,令人無法添減片言隻字。」

  冷漠地笑了笑,燕翎雕道:「莫會主出巡去了?」。

  「血旗」莫若愚道:「老夫聽說只有燕當家的一個人前來,因為,怕冷落了燕當家的那另外兩個臂助,所以,特地出去找尋了一番。」

  帶著「鐵旗」與旗風四煞,莫若愚居心削減燕翎雕的實力,其道理已不言可知。

  淡漠地笑笑,燕翎雕道:「莫會主的收穫如何?」

  燕翎雕口頭上說得很平淡,但內心卻個分焦躁而不安。

  「血旗」莫若愚沒找著「樵霸」柴洪與「雙頭龍」齊如飛,他以為是燕翎雕有意的安排,因此,不敢誇大其辭而自尋尷尬,大笑一聲道:「哈哈……燕當家的,收穫如何,你不是很明白了嗎?」

  心頭一緊,燕翎雕道:「這麼說,莫會主不是吃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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