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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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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眼老者眸子一亮,脫口道:「你是說你就是?」 冷漠地點點頭,燕翎雕道:「不錯。」 三個人同時翻身下馬,惶急地走到燕翎雕面前,環眼老者恭敬地抱拳施禮,道:「當今口外,元人敢冒用燕大當家的名號,老朽有限無珠,當面請罪。」 臉上神色,絲毫沒有緩和,燕翎雕冷淡地道:「恕燕某眼拙,不認得三位的大駕,三位如此匆忙地尋找燕某人,有何貴幹?」態度突然變得極其嚴肅恭敬,環眼老者再度恭身施禮道:「小的韓奇,是奉了主人之命,專程來此恭請燕當家的到敝會一敘的。」 臉色微微一凜,燕翎雕道:「閣下就是『鐵旗會』下號稱『雙斧開天』的韓奇,韓總管?」 極其謹慎地,「雙斧升天」韓奇道:「不敢,小的正是韓奇。」 燕翎雕打量了「雙斧開天」左右兩側的那兩個漢子一眼,道:「這位是號稱『獨目神槍』的嚴祖德,嚴大俠吧?」話落目光接著轉向左邊的那個缺唇帶劍的漢子道:「這位是『意形劍』崔秀良,崔大俠吧?」 「雙斧開天」忙道:「燕大當家的所提的兩個人,正是他們。」 心裡有點明白了,燕翎雕臉上突然一寒,聲音也立時變得冷了,道:「『鐵旗會』會主『血旗』莫當家的竟指派會中一總管與雙鐵騎來約我燕某人,韓當家的,這意思是都是表示,如果我燕某人不能如約的話,哼哼,要來個霸王硬上弓?」 「雙斧開天」韓奇老臉立時一凜,脫口道:「絕沒這個意思,燕當家的,您千萬別誤會。敝會主絕沒有這個意思,敝會主只是怕派別人來時,身份不夠,對燕當家的有怠饅之處。」 臉色變得更冷,燕翎雕道:「韓總管的意思是說,三位來,份量就夠了嗎?」 「獨目神槍」嚴祖德獨目中閃著極不服氣的淩芒,搶上一步,道:「莫非燕當家的嫌輕?」 目光仍然停在「雙斧開天」韓奇臉上,燕翎雕沒有開口,狀似根本沒聽到「獨目神槍」嚴祖德說的話。 「鐵騎雙衛」在鐵旗會中的名望僅次於總管,平時一呼百應,幾曾受過這般冷落? 猛然向前多跨出兩步,「獨目神槍」嚴祖德橫跨一步,擋在「雙斧開天」韓奇面前,冷聲地道:「燕當家的,兄弟等一到口外,就聽說燕當家的有著超人的聽力,此話可當真嗎?」 星目眨動了一下,燕翎雕道:「嚴朋友,你的話在下聽到了。」 語氣有些*人,「獨目神槍」嚴祖德道:「在下沒有聽到燕當家的回答。」 慢吞吞的,燕翎雕道:「在下在與貴總管說話。」 「獨目神槍」暴躁地道:「在韓總管沒有升口的空檔裡,燕大當家的,你有時間開口。」「燕大當家的」五個字說得特別響,含有諷刺的意味。 掠過「獨目神槍」嚴祖德肩頭,燕翎雕的目光在「雙斧開天」 韓奇臉上停留了片刻,道:「閣下能做得了主!」 「獨目神槍」嚴祖德冷笑道:「燕大當家的,做不了主在下會開口嗎?」 星月中寒光如冷電般的一閃,燕翎雕道:「很好,嚴朋友,在下可以告訴你,燕某人不想應約。」 三人同時一怔,「獨目神槍」嚴祖德道:「燕當家的可有什麼不應約的理由嗎?」 燕翎雕道:「沒有什麼理由。」 獨目的冷光如電般地盯在燕翎雕臉上,「獨目神槍」嚴祖德冰冷地道:「燕大當家的,你的意思是說你把本會會主的誠意邀請完全漠視了!」 「雙斧開天」韓奇仍然沒有開口。 燕翎雕心中更明白了,正眼都沒有再看「獨目神槍」一眼,燕翎雕漫不經心地道:「嚴朋友,話,燕某人已說得夠明白的了,你我話不投機,半句為多,嚴朋友,你請吧。」 手中鐵槍用力地抓了抓,「獨目神槍」嚴祖德陰沉地冷笑一聲道:「燕當家的,你真打算連一點面子都不給敝會主嗎?」 燕翎雕的目光漠然的望著黃昏遼闊的雪野,仍然沒有搭理。 「樵霸」柴洪心裡氣得發慌,但卻作不出來,伸手一拍身邊「雙頭龍」齊如飛的肩膀,粗聲粗氣地道:「老四,站了老半天,咱們該坐下來歇歇了。」話落就地往路旁樹根下一坐,目光也望著雪野。 「雙頭龍」也就近在「樵霸」柴洪身邊坐了下來。 這一來,「獨目神槍」嚴祖德可下不了臺了。 腳,猛然一踢拄在地上的槍柄,「獨目神槍」嚴祖德橫槍當胸,向前胯上一步,冷聲道:「燕當家的,敝會主不輕易邀請別人,一旦邀請了,也很少有人不給面子。」 頭也沒回,燕翎雕道:「在下例外,嚴朋友,請吧,你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一到口外,他們就到處聽到「燕翎雕。及」邪劍魔星「七個字,因此,」鐵旗會「會主在急急的想會會這個口外的第一霸主,顯然,他不相信。 就因為「鐵旗會。會主不相信燕翎雕真有獨霸口外的本領,因此,在他派遣這三個最得力的手下動身之前;曾一再叮嚀過,叫他們要見機行事,不要丟了」鐵旗會「的面子。 燕翎雕的外衣,使這三個人無法相信他真能獨霸關外,因此;他們一定要請到他,他們也知道該怎麼樣下手去請一個不打算:赴約的人,過去,他們曾這麼做過許多次,每一次他們都沒有看錯。 這就是「雙斧開天」韓奇一直不開口的原因。 鐵槍槍頭一調,「刷」的一聲指向燕翎雕背心,「獨目神槍」嚴祖德冰冷地道:「燕當家的,請不到您的大駕,我們兄弟三人回去交不了差,因此嘛,嘿嘿,只有勞動大駕枉駕一行了。」 霍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樵霸」柴洪冷喝道:「姓嚴的王八羔子,你他娘的想造反了?」 「雙頭龍」齊如飛也站了起來,雙手不自覺的按向腰間所懸掛的那對「九頭鞭」上。 森冷、寒酷,「獨目神槍」嚴祖德冷笑道:「柴朋友,槍尖距貴當家的背心只有五寸,因此,我勸你不要冒險。」 平和地。燕翎雕道:「柴洪,嚴朋友說得很對,不要妄動。」話落一停,又道:「韓總管,你該說話了吧?」 「獨目神槍」嚴祖德向有神槍之稱,「雙斧開天」韓奇也一直覺得他「神槍」之名,並非白得,因此,他覺得事情發展到此,是下結論的時候了,朗笑一聲道:「燕大當家的,在口外,你是當今的第一霸主,沒有人敢動你,久而久之,你養成了不設防的習慣,可是,我等來自關內,燕當家的,你實在太大意了。」 也朗朗地笑了一陣,燕翎雕道:「韓總管,你是說燕某失算了?」 「雙斧開天」韓奇道:「燕當家的。恐怕你得枉駕到『鐵旗會』去走一趟了。」 語聲突然一沉,燕翎雕道:「韓總管,你錯了,這裡是口外,說實在的,你們實在不應該喧賓奪主。」 「主」字才一脫口,猛見「獨目神槍」嚴祖德「嗨」的一聲,雙手平托著的鐵槍急如閃電般地挺刺出去。 一溜白茫,沿著急挺而出的槍柄,急滑而下,削向「獨目神槍」握槍的雙手。 鐵槍去勢急,白芒以相對的速度,來得更急,武功再高的人,也無法在這種情況下抽手,因為,人的速度雖然用「閃電」來形容其快,但卻永遠無法與閃電相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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