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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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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臉突然一凜,燕翎雕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了。 勒住馬,燕翎雕帶頭停在八個大漢身前五六尺處,他身後的七人也跟著停了下來。 冷漠地看了八人一眼,燕翎雕抱拳為禮,道:「八位當家的貴地可是『乾河』嗎?」 八人中站在路正中間的那個長著幾根鼠髯的四旬上下的漢子笑道:「沒錯,朋友,你們在年關將屆之際,成群結隊的賓士,有何居心?」 微微一怔,燕翎雕道:「八位當家的,這裡可是官道不是?」 鼠髯漢子冷聲道:「這條是官道,沒錯,但各位是江湖中人。」 怔仲已有四分惱意,燕翎雕道:「八位當家的橫道攔路,這是按江湖規矩行事嗎?」 鼠髯漢子凜然不懼地道:「家有家法,幫有幫規,我們這地方的規矩就是如此,沒有事先投報,誰也不准路過。」 燕翎雕道:「八位說了算數嗎?」 鼠眼一翻,那漢子道:「說了不算數,爺們是閑得沒鳥事幹了、來這裡等著你們說這句笑話?」 俊臉一變,燕翎雕道:「等著我們,朋友,這是『屠刀』詹興旺叫你們來等的?」 鼠目漢子說急了,漏了嘴,急忙糾正道:「爺們可沒拿得准你們今天准會打此經過,誰打這裡走都是一樣的。」 臉色倏然一寒,燕翎雕道:「朋友,不用再描了,你是越描越黑了!哼哼,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了,沒想到詹老兒越混越有名堂,竟在這一塊地上稱起人王了,連條路都不能借給道上的朋友走走了。」話落轉向「樵霸」柴洪,道:「『老柴,你說咱們是改道而行呢?還是厚著顏面借條路?」 聳聳肩,「樵霸」柴洪道:「頭兒,天怪冷的,一改道,又得多走好幾十裡路,依俺看,走十家不如等一家,頭兒,你臉皮子嫩,就由俺老柴來求求這幾位『人王』好了。」 話落翻身下馬,邁著大步走到鼠髯漢子面前,道:「相好的,你是何年何月成了氣候的精靈,俺『樵夫』怎麼就從來沒聽說過這塊地上有這麼一座泰山豎在這裡?俺當家的有急事要打這裡過,你就將就著點,讓讓如何?」話落伸手推向鼠髯漢子胸口。 搭腰立馬,鼠髯漢子冷吼一聲,立掌如刃,一掌切向「樵霸」 柴洪腕脈,出手奇快如電。 就像是沒看見,「樵霸」柴洪的右手仍向前伸。 「哢」地一聲,鼠髯漢子一掌正正確確的切在「樵霸」柴洪的腕脈上。 「樵霸」柴洪沒出聲,那鼠須漢子卻左手抱著右手,是著腰,痛得滿頭是汗。 一把抓住鼠髯漢子的領口,「樵霸」柴洪又目淩芒如刃,黑臉帶煞的冷聲喝道:「他娘的你老鼠跳到秤盤上,連自己有多重都不知道了,你們他娘的依仗著什麼要霸住這條官道,不准江湖朋友通行了?『屠刀』詹老頭在你們眼中是號人物,在姓柴的眼中他可算不上是號人物,你們他娘的拿著他根鳥毛當寶貝,唬昏了自己還想來唬你老祖宗,你是他娘的瞎了狗眼了。」話落右手一松,順手「叭」的一記耳光,把鼠髯老者打出了七八尺遠。 其他七個漢子一看自己人吃了大虧,齊吼一聲,各自拉出刀刃,呼嘯一聲,把「樵霸」柴洪圈了起來。 全無懼色,「樵霸」柴洪雙臂環抱在胸前,叉開雙腿站著,冷聲道:「來,你們『屠夫』手下的『剔骨八刀』如能撩得你老祖宗我一根寒毛,俺承認你們是人王了。」 「樵霸」柴洪話聲才落,七個紅了眼的大漢,突然同時暴叱一聲,揮動兵器圍攻了上來。 「樵霸」柴洪見狀才想行動,突聽「雙頭龍」齊如飛喝道:「老柴,接傢伙。」 伸手抓自空而降的赤銅扁擔,調頭一招「橫掃幹軍」揮了個大圈子,眾通退,「樵霸」柴洪大叫道:「老四兄弟,好漢不擋人財路,這擋子事,你可別管。」 扁擔飛出的同時,「雙頭龍」齊如飛也飄身如旋風般地下了馬,聞聲笑道:「老柴,大哥,有事弟子服其勞,小弟豈敢袖手旁觀?」話畢一雙九節紫金鞭早已揮舞而出。 「雙頭龍」在七星之中;武功僅次於「血佛」與「碧眼童子」,雙鞭一動,就似兩條出海蛟龍,鞭動風生,層層疊疊,綿綿無窮,似翻海浪湧,無盡無休,使人無法測知其來自何處,絕於何時。 連聲慘叫聲中,七條人影一個跟著一個跌進路邊七個尺外的雪堆了,一個個不是傷腿就是傷臂,沒有一個不帶彩的,刹時間滾成一片。 「樵霸」柴洪就只揮出了那一扁擔,再就沒撈著揮第二下。 瞅著「雙頭龍」齊如飛,」樵霸」柴洪沉臉道:「老齊,你看看你,你可還有半點兄弟情份,你……你怎麼連一個也不給俺留下來,俺想盡了辦法才把猴頭留在家裡,滿以為可以吃吃獨食了,卻沒想到走了狼,來了虎,你小子比他更不是人。」 「雙頭龍」齊如飛道:「老柴,自家兄弟別說這些傷感情的話嘛,誰打發不是一樣?」 一瞪眼,「樵霸」柴洪道:「一樣?一樣你為什麼不給俺留下來?」 「樵霸」柴洪話才一落,鼠髯漢子突然開口道:「各位,是朋友,你們就別走。」 平淡而冷漠,燕翎雕接口道:「勞各位大駕回去告訴詹老兒一聲,燕翎雕在這兒等著他。」 「樵霸」柴洪大聲補充道:「告訴姓詹的,叫他在一柱香的時間內趕來說明原委,否則,休怪燕家莊的人以大欺小,剿平了他的老巢。」 「八剔刀」一拐一瘸的進了莊子,誰也沒敢再回一句話。 「屠刀」詹汪旺可來得真快,「八剔刀」才進莊,他就跟著出現在莊的另一頭了,移步如飛的奔了過來。 矮胖身材,濃眉帶煞,一臉橫肉,五官被滿臉肥肉一襯,就像是擠成『堆惟的,由那花白鬍子判斷,他年齡也該在五旬以上了。 腳才停住,大嘴已開,未言先笑,打拱作揖的道:「燕當家的,手下人不知深淺,适才多有冒犯之處,燕當家的,你是口外第一號人物,大人不見小人過,你就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吧。」 「雙頭龍」齊如飛插嘴冷笑道:「詹當家的,你到撇得乾淨,難道說貴手下八位得力臂助攔路橫行的事,你一點也不知道?」 陪著笑臉,「屠刀」詹汪旺道:「齊當家的,你弄擰了我的意思了,我是指在他們出言現狀,以下犯上的那檔子事,至於他們在這裡相攔的事,我當然知道了,而且,我不但知道,還是我親自派他們來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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