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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燕翎雕冷笑道:「在那種情況下,除了帶走她之外,姑娘你可還有什麼更好的處理方法麼?」

  「天魁女」鳳如儀道:「的確沒有更好的方法了,但齊大俠于她傷好之後;佔有了她。」

  臉色微微一變,燕翎雕道:「鳳姑娘,你們有證據?」

  「天魁女」鳳如儀道:「她已懷三個月的身孕了。」

  「幻狐」邊漢雲道:「是她說我們老四強迫佔有她的嗎?」

  平和地,「天魁女」鳳如儀道:「她沒有那麼說。」

  「樵霸」柴洪冷聲道:「既然是她自己願意的,你們還來討得什麼公道?還有什麼公道可以給你們討的?」

  「青鳳」殷玉霞冷聲道:「怎麼?你不想不承認?」

  「樵霸」柴洪一拍桌子道:「承認什麼?」

  仍然平和如初,「天魁女」鳳如儀道:「挾恩澤而占人身,你們得承認這個。」

  「樵霸」柴洪冷聲道:「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們自己的人都沒有那麼說,你們是外人,怎麼又說得出口呢?」

  「天魁女」鳳如儀道:「我們說得出口,是因為武林同道都會這麼想。」

  「幻狐」邊漢雲猛然站直身來,冷笑道:「他們怎麼想關咱們屁事。」

  「天魁女」寒著臉道:「這麼說,你們是打算不認帳了?」

  「樵霸」柴洪冷聲道:「鳳姑娘,本莊大門此時還沒關,你們此刻動身還來得及。」

  「青鳳」冷聲道:「關了又怎麼樣?」

  「樵霸」柴洪陰沉地道:「那時可就來不及了。」

  冷然地輕笑了一聲,「天魁女」鳳如儀道:「柴當家的,我鳳如儀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卻自信你燕家莊奈何不了我,不信,你試試。」

  「樵霸」柴洪黑臉一沉,喝道:「來人啊!給我拿下。」

  「慢著。」話落燕翎雕緩慢地站起身來,道:「鳳姑娘,貴方有什麼條件,提出來吧。」

  「天魁女」鳳如儀緩聲道:「燕當家的果然名不虛傳,的確堪稱一方霸主,豪氣干雲,誠信不欺,風如儀方才出言無狀,多有失態之處,還望燕當家的大量海涵。「話落粉頰上突然飛起兩抹紅潮,一反她代表相對一方交涉的應有神態。

  淡淡地,燕翎雕道:「姑娘言重了,請說。」

  「天魁女」鳳如儀道:「本會會主擬把四鳳老三『藍風』賀彩娥嫁于齊大俠,將遺女子來請示燕當家的。

  燕翎雕淡淡地道:「在下是非接受不行了,姑娘,貴會如此鄭重其事,絕不是要燕家莊前去納彩吧?」

  「天魁女」鳳如儀粉臉突然又為之一紅,道:「燕當家的明察秋毫,鳳如儀不敢相瞞,本會確實並沒有來通知納彩的意思。」

  燕翎雕道:「那麼就請姑娘開出貴會會主所列的條件來吧。,,」天魁女「鳳如儀道:「條件只有一個。」

  臉上神色十分凝重,燕翎雕道:「想來這一個條件就足夠我燕家莊負荷的了。」

  愧疚地望了燕翎雕一眼,那的確是個很艱難的交換。

  儘管心情十分沉重,燕翎雕表面上仍然平靜如常,淡淡地道:「在『鐵血紅顏』口中,能列之為條件的條件,燕某想像得到會有會什麼樣的份量,鳳姑娘請說!」

  「天魁女」鳳如儀沉聲道:「陪同我們到北海『玄冰穀』去走一趟。」

  燕翎雕所擔心的正是這一件,卻沒想到正好就是這件事。

  壓制著心底的那份不安,燕翎雕道:「送一個人去?」」天魁女「鳳如儀詫異的一呆,道:「燕當家的,那件事你已經知道了?」

  淡淡地笑笑,燕翎雕道:「鳳姑娘,當今武林中人,不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怕不多,據說令會主得了一株參王要到北海去送給玄冰穀主『寒魄』金嶽,而當今武林之中,欲向金岳獻這個殷勤的人,大有人在,因為『寒魄』金嶽雖然是個極惡之徒,但對送禮的人,卻一向是十倍以上的代價回報,這次他開出的東西是一株參王,據說能把參王送給他的人,他將以一口千舌神兵青霜劍相贈,另外,還附送一本代價絕不低於青霜的劍訣,可對嗎?」

  並不否認,「天魁女」鳳如儀道:「不錯,燕當家的,你說的全對,就是因為有許多人想做那借花獻佛之事,所以本會主才想到燕當家的你,當然,那得出自燕當家的自願才行。」

  冷冷地笑了一陣,燕翎雕道:「不消說,燕某人如果不答應,令會主就要活生生的拆散這對情人了。」

  「天魁女」鳳如儀道:「更重要的事,燕當家的還沒提到。」

  燕翎雕冷冷地道:「鳳姑娘,這是威脅?」

  「天魁女」風如儀道:「我們威脅不了你,燕大當家的,因為這裡是你的地盤,果然燕當家的想反悔,隨時可行!」

  很突然地,燕翎雕道:「什麼時候動身?我要帶多少人?」

  實在沒有想到燕翎雕會突如其來的提到動身的問題,「天王刀」、「天魁女」、「青風」、「雙頭龍」,甚至連「樵霸」、「幻狐」都覺得出乎意料之外。

  怔仲了一陣,「天魁女」鳳如儀喜出望外地脫口道:「燕當家的,你是個令人不易捉摸的奇人。」這句話是發自她心底的,等話出了口才發覺不妥當時,已無法收回了,第二次,「天魁女」鳳如儀又臉紅了,話也忘了答了。

  」天王刀」海清暗忖道:「少女終究是少女,任她才智如何過人,天份如何高,一旦見到了令她傾心的人的時候,就處處顧慮不周了。,『轉念間接口道:「燕當家的臨行之前還得吩咐莊中的事,只怕今天無法成行了。」

  「天王刀」海清的話把「天魁女」鳳如儀又拉回了現實,感激地望了「天王刀」海清一眼,道:「海師……前輩,說得是,今天是無法成行了。「話落又不自然地望了燕翎雕一眼,因為,她自己知道她幾乎又失言了。

  燕翎雕聽到了,但卻裝做完全沒有留意,淡淡地道:「那就明天一早起行吧。」

  「幻狐」邊漢雲忙插口道:「再過兩天就是年除夕了,何不過了除夕再走?」

  燕翎雕道:「因為正是過年,因此,照常理推測,這段時日,路上應該是最寧靜才是。」

  「天魁女」鳳如儀笑道:「燕當家的果然是料事如神,敝會主所持的也正是這個想法。」

  淡淡地笑了笑,燕翎雕道:「不敢,燕某與你『天魁女』相比,可就差得遠了,但願你們,不該說是『我們』,那些朋友沒往這邊想才好。」話落沉聲吩咐道:「漢雲,送客人到客房去,女客方面請本莊的女侍服侍。」

  燕翎雕最後一句話,在「天魁女」鳳如儀心上又打了個死結,她相信燕翎雕那句帶有玩味的話,其本質絕蜚開玩笑的。

  二十只鐵蹄提起漫天雪泥,沿著由南往北的這條筆直大道向前賓士著,由白茫茫一片遼闊的原野中的嫋嫋炊煙,他們可以斷定前面有一片村落。

  村頭的那座埋在雪中的土地面前的兩棵落盡了青葉的蓉松樹下,一字兒橫派著八條大漢,橫站在那條泥濘的雪路上。

  五匹馬上的人,大老遠就看見他們了,當然,他們也看見馬群了,但是,他們都沒有讓開。

  勒勒賓士的健馬,「樵霸」柴洪望著身邊的燕翎雕道:「頭兒,前面那八個兔崽子八成是要找我們碴的。」

  搖搖頭,燕翎雕笑笑道:「不可能,前面是乾河村,那裡是詹老兒的地盤,他不會找咱們的碴的。」

  「樵霸」柴洪道:「頭兒,這年頭人心多變,那可說不定。」

  說話間,馬又向前沖出七八丈,距離那八個大漢還有十來丈遠,一個跋扈無比的聲音已暴雷似地響起來了。

  「前面那幾位馬上的朋友,給我停下來!」聲音帶著極濃的敵意。

  馬仍然在向前賓士著,「樵霸」柴洪道:「頭兒,如何?不對勁吧?」

  仍然不相信乾河村的「屠刀」詹興旺敢攔自己的駕,燕翎雕道:「他們可能還沒看清楚咱們。」

  「樵霸」柴洪搖著禿腦袋道:「頭兒,俺看未必如此,他們就算沒看清咱們的面孔,難道說他連你座下那匹馬也認不得了,大草原上,誰不認得這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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