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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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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目中掠過一絲亮光,燕翎雕道:「姑娘,如果他真是那麼想,那麼我有另一條救令尊出險的路,只是,我得知道五年後及這五年中令尊的作風及其為人。」話落星目中駭人的寒芒一閃,冷冽地道:「姑娘,你得把實話告訴我,否則,燕某能救他,也能毀滅他,姑娘,你該相信燕翎雕說的並非恐嚇之言。」 飛鳳女一雙美目睜得大大的,望著燕翎雕道:「你真能安全地救出他來?你可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燕翎雕道:「太陽莊。」 飛鳳女道:「燕當家的,你不會說太陽莊上全是些無能之輩吧?」 燕翎雕凝重地道:「太陽莊雄踞口外,獨霸一方,藏龍臥虎,無人敢攖其鋒,誰也不能說那裡是些無能之輩。」 飛風女道:「燕當家的可是並不畏懼他們?」 燕翎雕深沉地道:「姑娘,如果燕翎雕對巴震宇以及他那批手下全無忌憚,早就攻進太陽莊了。」 凝視著燕翎雕,飛鳳女道:「燕當家的,你仍然敢說能救出家父?」 沉重地,燕翎雕道:「姑娘懷疑?」 飛風女搖搖頭,道:「我只是不明白……」 燕翎雕道:「我說過合作,姑娘可記得嗎?不用合作這兩個字,姑娘,我不敢說得那麼有把握。」 飛鳳女道:「燕當家的,你既能說得這般肯定,飛鳳女沒有理由再懷疑什麼,現在,我就回答你要知道的問題。」 話落神態突然變得十分慘澹,目光在燕翎雕臉上停了許久,才道:「家父自從把『血珠』贈出之後,便把整個『飛狐黨』解散了。 然後帶了幾個親信奴僕舉家遷居口外望月山建下目前的望月山莊,隱姓埋名,絕口不提往日的事,甚至連他自身的武功也不再使用,他說用舊日的武功會令他回憶起往日的心思因而走上老路子,如果家父他肯使用往日的武功,雖然他不一定能敵得住巴震宇,但最低限度也不至於俯首貼耳的就被巴震宇派來的幾個手下請去了。「話落望著燕翎雕道:「燕當家的,你是不是曾限制過或勸過家父不要再用他自身原有的武功?」 想了想,燕翎雕道:「令尊沒把當年的詳細情形告訴你?」 飛鳳女搖頭道:「沒有,燕當家的,也許你可以告訴我?」 笑笑,燕翎雕道:「令尊沒有告訴你,那表示他並不希望你知道那些事,在下自然也不便於出口。」 一絲疑念突然閃過飛鳳女心頭,她脫口道:「家父往年是不是一個……一個……」 臉色一整,燕翎雕道:「姑娘不要想得太過頭了,雄踞一方,稱霸武林,是每一個學武的人在不知不覺中就會走上的最後一條路,姑娘,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令尊是個勇者,能夠急流勇退的勇者!」 飛鳳女知道燕翎雕不可能再細說了。思忖了一陣,問道:「燕當家的,是你使他急流勇退下來的了?」 搖著頭,燕翎雕道:「姑娘,燕某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可能是環境的變遷使令尊想通的。」 美目凝視在房角的一點上,飛鳳女沉思了好一陣子,突然若有所悟地道:「燕當家的,當年家父提起『玉珠』之事時,曾以極其沉痛的聲音說:「玉珠雖為稀世奇珍,但卻不足以報那人救他,令他醒悟的大恩于萬一。燕當家的,是你在家父無法與那突如其來的變遷環境相對抗時助他度過於難關,對嗎?」 笑了笑,燕翎雕諱莫如深地道:「姑娘,是與不是,日後令尊認為有必要告訴你時,他自然會告訴你,我不該再多說什麼了吧?」 緩慢地點點頭,飛鳳女道:「燕當家的,江湖中人都說你蠻橫,跋扈,不可理喻,而事實卻不是如此,看來人言可畏,此話不假了?」 無所謂地輕笑了一笑,燕翎雕道:「也許他們說的全有根據。」 飛鳳女迷茫地道:「你不替自己辯護?」 燕翎雕突然朗聲笑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巧言狡辯,永遠掩不了事實,對嗎?姑娘,咱們似乎該談談我們下一步的安排了。」 飛風女似乎還想再探討面前這個年輕人內心深處的想法與見解,但燕翎雕主動地扯開話題,她也不好再扯了。 深深地望了燕翎雕一眼,她道:「燕當家的,我除了聽從你的安排與吩咐之外,我是毫無主張。」 笑笑,燕翎雕道:「姑娘這麼一說,燕翎雕倒反而覺得有話難以啟齒了。」 「燕當家的,你不必替我保留什麼面子了,連家父都曾領受過你所賜與無法回報的重恩,我身為他女兒,我還有什麼可自驕自傲的?燕當家的,你如果再客氣,就等於是不把我們父女看成不可來往的人了。」 臉色一變,燕翎雕忙道:「姑娘,言重了,言重了,那麼燕某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你,不當之處還希望姑娘多加指正。」話落一停,道:「巴震宇在五梅村受此重創,必將全心全力來對付我,他目前的實力雄厚,我這邊卻人少力薄,無法與之正面抗衡,如果他堅守太陽莊,我將無法攻得進去。」 飛鳳女道:「那要怎麼辦?」 燕翎雕成竹在胸地道:「引他出來。」 飛鳳女敏感的想到了要自己擔任此角色的,脫口道:「由我去?」 燕翎雕突然答非所問地道:「姑娘那兩位使女不靠不靠得住廣迷惑地望了燕翎雕一眼,飛鳳女道:「雅慧、雅琴自幼與我一齊長大,我深信她倆至死也不會背叛我;只是,燕當家的;你怎麼突然問起她們來了呢?」 精目中閃動奇光,燕翎雕道:「因為我想由她倆去把巴震宇引來,而姑娘你留在這裡。」 怔怔地望著燕翎雕,飛風女提醒似地道:「燕當家的,巴震宇狡猾如狐,你怎麼能相信雅慧他們能把他引出來呢?」 深沉地笑了笑,燕翎雕道:「正因為巴震宇生性狡猾多疑,所以我才想出這條計來的。」 飛鳳女道:「燕當家的能否說得更明白些?」 燕翎雕點點頭,緩聲道:「姑娘的兩位使女回去時要說你被『樵霸』柴洪他們給強留下來了,並且說我也受了不輕的傷。因為我受傷是事實,因此,『波音劍』江濤以及由五梅村逃出去的徒眾們也必然會這麼說,這麼一來,巴震宇就比較容易相信你是真會被我們給強行留下了。」 飛鳳女想了一下,搖搖頭道:「燕當家的,我看太不妥當吧? 你們既然把我給留下了,怎麼又會讓雅慧她們逃掉呢?」 笑笑,燕翎雕道:「巴震宇必然也會這麼想,我也正要他這麼想。」 飛鳳女道:「為什麼?」 燕翎雕道:「他既然想到我們故意縱容你那兩位使女逃掉是有意的安排,必然會猜測我們為什麼要那麼做。只要他這麼想,他就會想到我嚴重的傷勢,也自然會想到我是留你下來做人質護身,而故意放她倆回去通知他的。」 怔怔地望著燕翎雕,飛鳳女道:「燕當家的,萬一他想到你與家父的關係呢?」 笑笑,燕翎雕道:「我與令尊的關係連你都不太清楚,難道你想他會知道這些嗎?」 睜大了一雙美眸,飛鳳女道:「燕當家的,這些安排,你是在什麼時候想出來的?」 燕翎雕道:「在我知道你是誰之後,我就有這個念頭!」 飛鳳女道:「那是說你一見到我時就有這個計畫了?」 燕翎雕道:「也可以這麼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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