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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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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聲激動的嬌呼聲中,兩柄縷鳳刀鉤出兩道劃空銀劃,高高地沖起十五六丈,遠遠在落在十七八丈之外的沙灘上。 人影連閃,雅慧、雅琴同時飛撲到飛風女身邊,一左一右的扶持著她顫抖的嬌軀,憂戚、關懷的急聲問道:「小姐,小姐,你有沒有傷著?」 粉臉兒蒼白如紙,飛鳳女黯然地搖搖頭,道:「沒有,唉,沒有。」 似乎,她在為「沒有」這兩個字在惋惜著。 燕翎雕重又把劍歸入包袱中的劍鞘中,平靜地站在距離飛鳳女八尺左右的地方。 目光凝注在燕翎雕臉上,飛風女道:「燕當家的,從來沒聽說過你對你的敵人仁慈過。」 淡漠的,燕翎雕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 飛鳳女心中突然覺得泛起一絲暖意,脫口道:「對我何以例外?」 燕翎雕道:「因為我突然又覺得你不是我的敵人。」 飛鳳女沉重地道:「燕當家的,我確實有殺死你的企圖,而且,這種企圖絕不會改變。」 凝重地點點頭,燕翎雕道:「我知道。」 飛鳳女道:「那你不覺得自己對我估計錯了嗎?」 燕翎雕笑笑道:「不會錯。」 飛鳳女追問道:「憑什麼?」 燕翎雕簡單的答道:「直覺。」 眼圈突然紅了,克制不住的晶瑩淚光在飛風女美眸中滾動著。 「直覺」,不錯,是「直覺」,在直覺中,她飛鳳女又何嘗把他當成敵人看過?但是,事實卻*使她與他走成不能並存的絕路。 「樵霸」柴洪側臉看看身邊的「幻狐」邊漢雲道:「猴頭,她怎麼啦?」 「幻狐」邊漢雲道:「這不是白問嗎?我又不是她,我怎麼會知道是怎麼啦?」 「樵霸」柴洪道:「你不覺得她有點可憐?看外表,她好像不是那種喜歡哭的女人。」 同意地點點頭,「幻狐」邊漢雲道:「嗯,她看起來是怪可憐的,也許,她有不得不這麼做的苦處。」 「樵霸」柴洪面噁心善,聞言忙道:「猴頭,你看咱們要不要幫她解決困難呢?」 「幻狐」邊漢雲道:「她又沒說什麼困難,而且,這裡有頭兒在,你最好還是少*那份瞎心吧。」 「樵霸」柴洪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歎道:「唉,我總覺得她好像突然之間變得很可憐了。」 強抑制住滾動在眼眶中奪眶欲出的珠淚,飛風女黯然地道:「燕當家的,『直覺』不是具有真憑實據的事實,有時候,直覺會導致極嚴重的錯誤,帶采極可悲的後果。」 沒有否認飛鳳女的話,可也沒有同意,燕翎雕淡漠地笑笑道:「姑娘,每個人都有其個人的主觀看法,誰也沒有辦法否定別人的看法。」一停道:「姑娘,你我之間的事,該完了吧?」 飛鳳女覺得有些失望,失望于燕翎雕沒有再追問她為什麼要替太陽莊來找他,她知道燕翎雕就算問了,她也不可能把真象告訴他,但是,她卻打從心窩裡希望他能問。 眨眨大眼睛,飛鳳女道:「我輸了,就算我說沒完,目前我也沒有武哭可以同你拚了。」 好像任何事全都在他的意料中,又像是任何事都不能令他動容,燕翎雕道:「姑娘的意思是說,起碼你我之間的事,目前是告一個段落了嗎?」 沒有別的可說的了,飛鳳女道:「可以那麼說。」 淡漠地笑了笑,燕翎雕道:「那麼在下告辭了!」話落轉向「樵霸」柴洪與「幻狐」邊漢雲道:「咱們走吧!」轉身走到「烏雲蓋雪」 那馬身邊,拉起韁繩,坦然舉步向碼頭上走去。 就那麼平平淡淡地轉身就走了,甚至於連回頭多看一眼都沒有,雖然飛風女明知道人家沒有理由要留戀她,但心中仍不免有一種被冷落了的屈辱感。 是惆悵?是怨恨?她自己分不出來。 「幻狐」急行兩步,走到燕翎雕身邊,道:「頭兒,坐誰的船?」 燕翎雕道:「兩條都用,一條載馬。」 兩條渡船停在浮木碼頭的兩邊,兩個船夫以惴惴不安的目光凝視著這三個人,呆呆地愣立在那裡。 打雷似地大吼了一聲,「樵霸」柴洪把兩個船夫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地亂成了一團。 溫和地,燕翎雕道:「船家,把船靠牢了,我的馬好上去。」 右邊的船夫靠好了船,燕翎雕把馬牽了上去,然後跳到左邊船上,道:「開船吧。」 船,溜滑安穩地滑離了碼頭,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向對岸的目的地望去,目光所及,不由同時一怔,前天夜裡的情景,重又出現在燕翎雕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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