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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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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金家父子三人虎視眈眈的守在一旁,即便來的只有這三個人,交上手他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因此,他此刻心中想的只有怎麼脫險的問題。 「三大金剛」一擺齊,「雙流星」高天健的那對沉沉的瓜瓣大錘首先舉了起來。 「三寸魔君」卓天浩三節棍也抖出一聲脆響。 「驚電迫魂」葉天蒼則毫無異動。 紀松年手無寸鐵,在氣勢上已先遜了一籌。 而在行動上自然是更不敢落後,當下猛力地推了身後的宗德全一把,沉聲喝道「走啊!」 喝聲中,雙掌齊出,全力拍向面前的天字三險。 神態悠閒的「驚電追魂」葉天蒼,臉色一凝,閃電立穩馬步,握扇的右手不動,左掌連推三次,分別護住自己及兩個同伴。這時,「雙流星」及「三寸魔君」則沒有採取什麼行動。 以單掌對雙掌,葉天蒼又把掌勁分散成三個方位。 紀松年自然不放在心上。不過,他並沒有忽略防範葉天蒼這麼做可能存有的意圖。 雙方的掌風一對上,「波波!」三聲悶響聲中,葉天蒼身不由己的連連移步向後退下去。他的狀態似不勝負荷那奇大無比的壓力。 這時候「雙流星」與「三寸魔君」同時發動了攻勢。宗德全也飛身向廳外射去。 「金劍神」金承基也飛身射出,截住宗德全的去路。 「雙流星」高天健雙錘以泰山壓頂之勢,自右側砸向紀松年,外觀全是猛勁蠻力,胸腹之間,空門大開。 「三寸魔君」卓天浩,鬆開抓棍的左手,三節棍化成一條長棍,搗向紀松年左腰,也是實攻實打的架勢。 由商、卓二人飄忽猶如幽靈般的身法看來,在攻敵時,似乎不應該如此猛衝猛撞,只攻不守,全不顧慮自身的安全。但由二人攻擊的架勢上看來,都又不是造假誘敵的。因為,二人的招式都已用老。 紀松年是頭老狐狸。 他閃電瞄了正前方七尺之外的葉天蒼一眼,突然揚左腿,一腳踢在卓天浩的三節棍的頭一節上。 他右腿跟著一彎,身子向下壓低,拉開與高天健雙錘間的距離,雙掌凝滿功力,嘿然出聲,推向左右二人的小腹,出掌既快又猛。 踢腿、出掌,原本是同一個動作,不過眨眼工夫而已,然而,就在紀松年掌勁正準備外吐的刹那之間,葉天蒼已以令人不敢相信的速度到了他面前不滿兩尺的地方。 「喳」一聲脆響才入耳,扇緣劃出了一道細如遊絲的白芒,已切向那紀松年的頸項上去了。 只要葉天蒼稍慢上一發的時間,高、卓二人就得橫屍當地。紀松年也將能從容的擺脫葉天蒼而得以脫身了,然而,僅僅這毫髮之差,卸扭轉了整個局面。 高、卓二人如果不以實招攻擊,狡猾如狐的紀松年決不會冒然出手。而高、卓二人之所以敢以生命為賭注,以身誘敵,足證他倆對葉天蒼有充分的信心。這種信賴必須建築于極高的武功基礎,與近乎心靈相通的的默契上,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得到的。 耳房中的童天罡心頭不由為之一震。 左右平推出的雙臂倏然向前合攏,紀松年上身向後一仰,掌勁向外吐,推向正面遇過來的葉天蒼。 這時,兩側的高、卓二人原勢不變的攻了下來。 葉天蒼收式退身,向後滑退三尺。 紀松年都趁著葉天蒼向後滑退之際,雙臂順勢向後猛擺,「鯉魚打挺」向後倒翻出去,等雙腳一著地,卸突然又騰身向前躍去。 一連串的騰挪,一氣呵成,看得人眼花撩亂。 紀松年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雖然巧妙的避開了「天字二險」致命的一擊,人卻離開了地面。更糟的是他騰挪出去的方位正對著金永泰。一道閃光從紀松年背後閃過,帶著一溜血光。紀松年落身在對面牆腳,等他轉過身來時,正好看到宗德全被「金劍神」金承基揮去了左臂,一腳踢翻在地上。 這時,「君山三金剛」也再度圍了過來。 金永泰森冷的,說道:「紀莊主,方才那一劍,老夫原本可以很輕易的取了你性命來著。」 紀松年生硬的道:「你怕殺了老夫,找不到「雙令」?」 金永泰道:「不錯。」 紀松年冷笑道:「老夫不會告訴你。」 金永泰冷酷的道:「只要你活著,你就非告訴我不可。」 話落沉聲道:「留活口,拏下。」 「三大金剛」才想動手,突聽大廳門口一個沉猛如雷般的聲音道:「慢著。」 聲音有一種懾人的力量。 金永泰轉身看到「金劍神」金承基,正阻攔那個邁步走進廳來的高大的白髮老者,連忙喝道:「承基,退下。」 那張蟹蓋般的面孔,是個活招牌。 金永泰脫口道:「「南霸」桑天樵?」 老者正是「南霸」桑天樵。 而且,還不止桑天樵一個人。 由四個健壯女子護衛著的少女,正慢步隨在桑天樵身後走進廳來。 四個健壯女子,一色的淡黃動裝,淡黃絹帕攏發,雖然她們都壯,但卻不失婀娜靈秀氣息。二十出頭年紀,端莊而嚴肅。 也正因為這四個女於穿的是淡黃衣著,才益發顯得在她們護持中的那個十七八歲的紅衣紅裙少女,那身耀眼的紅裝,格外的奪目搶眼。這紅衣少女美得如爆裂的火花,令人目眩。 一眼看到紅衣少女的臉,童天罡心頭立時一凜,暗忖道:「火鳳凰。」 「孤星劍」龍騰雲先是雙睛一亮,差點兒沒叫出聲來。 他猛力搖搖頭,再仔細盯住那張粉臉,心說:「我龍騰雲交往的江湖美女不下一二十人,個個都稱得上是一方佳人,如今被她一比,全都變得粗俗不堪了,若能交上這麼一個仙子,也不枉人生一世了。」 面如桃花,目似秋水,沉魚落雁,閉花羞月,這些辭句用在她身上,都只能描繪她的形象卻無以表達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令人目眩神搖的光輝與那嬌媚靈秀的一種獨特的氣息。 「火鳳凰」火一般的光、熱,又如鳳一般的孤傲,這兩個字用在她的身上,的確是很恰當的。 金永泰的心收縮了一下。他臉色凝重而肅穆的向「火鳳凰」道:「姑娘是……」 「火鳳凰」淡淡道:「金堡主,本姑娘是誰,對你金堡主而言,那並不是很重要。」 金永泰對「火鳳凰」的為人及她身後的那股勢力雖然早有耳聞,但「君山金家堡」畢竟也是江湖上名聞遐邇的世家。何況,此地還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 揚聲高昂的打個哈哈,金永泰道:「小姑娘,那你認為什麼對老夫才重要呢?」 一聲小姑娘,多少含有輕視成份在內。 「火鳳凰」並不計較這些,語氣仍是那麼淡淡的,輕綻小巧的櫻口道:「你有沒有殺人的充分理由?」 金永泰不答反問道:「打抱不平來的?」 「火鳳凰」道:「本姑娘沒有那份閒情。」 金永泰反客為主的問道:「紀松年是你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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