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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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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絕」韋清嵐豁然轉過身來,只見二十丈外站著一個與先前那人裝束一模一樣的怪人。 一個念頭閃電般掠過「地絕」韋清嵐的腦海,心說:「此二人的長像好面熟,不知在那見過?」 白玉騏冷然道:「兩位就這樣一前一後的站著嗎?」 崖邊那人冷笑道:「老夫站在這裡不是給你一個大好機會嗎?」 「地絕」韋清嵐眼珠一轉,突然暴喝一聲道:「好大的口氣,接掌!」一招「鴻飛千里」閃電三掌分襲白布蒙面人「璿璣」、「將台」、「通心」三大死穴,出手十分迅速威猛,嘴中則叫道:「白兄那個讓你收拾了。」 白玉騏道:「他已過來!」招化落葉歸根。 「砰然,」一聲正迎上那怪人襲來的一掌!白玉騏上身微幌,那人卻連退了三步,功力強弱立分。 那怪人似乎沒有想到白玉騏年紀輕輕會有如此驚人的功力,一雙精光四射的怪眼不住朝白玉騏上下打量。 白玉騏決心速戰速決,冷叱聲中又是一掃「落葉歸根」出手較之方才又快了一倍,招到中途化「赤手屠龍」猛向白布蒙面人臉上白布抓去。 白布蒙面人本來出了一招「挾山越海」來迎白玉騏的「葉落歸根」,沒想到白玉騏會中途變招來抓白布,驚恐之下,「鯉魚倒穿波」反身飛出一丈多遠。 白玉騏已存心揚開他的真面目,那容他脫出掌握,冷笑聲中,腳下一加勁,原式不變仍抓向蒙面怪人。 白布蒙面人似乎沒想到白玉騏動作會如此迅速,驚怒之下,大吼一聲道:「老夫與你拚了!」一招「陰風慘澹」直拍白玉騏丹田。 勁力未到,白玉騏已感到一陣刺膚奇寒,心中不由駭然上時他如原式不變,故然可以抓下蒙面人臉上白布,但小腹上也勢必挨上一掌。 在此危機一瞬之際,白玉騏突然大喝一聲,招化「月落星沉」,易抓為掌,掌如閃電劃出一道弧形,從下向上迎去。 「砰然!」一聲大震,兩人本來合在一起的身體忽然分開。白玉騏只覺手掌如同擊在一塊萬年寒冰上,冷氣砭骨侵人。 那白布蒙面人卻被震得氣血翻騰,心頭狂跳不已,但總算面巾沒被白玉騏撕下來。 兩人一分即合,立刻又纏鬥在一起。 這邊「地絕」韋清嵐與另一個白布蒙面人打得更激烈,由那掌風的威力看來,那白布蒙面人的武功似乎較之「地絕」韋清嵐猶高一籌,但他似乎有所顧忌,不敢全部施展出來。 而「地絕」韋清嵐卻似乎已盡了全力,不過他已發現那蒙面怪人甚怕他抓去他臉上白布,是以他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抓那怪人的面巾上,就因為這點優勢,所以「地絕」韋清嵐才能勉強與那白衣人戰了一個平手。 這邊白玉騏已操縱了大局,雖然那蒙面怪人已毫不保留的把那種陰寒的武功展到了絕頂,但怎奈白玉騏的武功太過於神奇,是以儘管他用盡了體力智力,依舊難脫出白玉騏的掌握。 白玉騏嘴角上帶起一陣輕蔑的笑意,激鬥中招式突然一變「天光血影」易抓為招,眨眼間漫天掌影分襲那怪人五處大穴。 那蒙面怪人冷哼一聲,一招「五鬼拘魂」分五個方向迎出,身子向後暴射而出,敢情他自知無法破解此招。 他身子才退出不到三尺!猛覺臉上一涼,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自耳際道:「閣下這幅嘴臉有何見不得人的地方?」 原來白玉騏「天光血影」一招僅用了一半,是以蒙面怪人才看到他襲擊的是五處大穴,那知白玉騏在怪人退身的一刹那突然換招易式,由拍又改為抓,一式「滄海擒龍」抓下了他的面布。 只見那怪人面上肌肉非常呆木死板,似乎根本不會動,嘴角下撇,看來與死人一般無二。 那怪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一怔,突然雙手掩面,發出一聲比哭號還難聽的長嘯,返身狂奔而去。這一著反把白玉騏怔了一怔。 突聽一聲悶哼,白玉騏急忙轉身,只風「地絕」韋清嵐正一步一步搖搖晃晃的向崖邊退去。那怪人也雙肩幌了兩晃,退了三步! 此時如那怪人及時追上再拍一掌,「地絕」韋清嵐勢必被擊落崖下。 白玉騏冷哼一聲,一式「天馬行空」落在兩人之間,冷然道:「閣蔔可否也取下白布來讓在下看一看?」 那怪人一見白玉騏心頭登時一驚,偷眼一瞄,那另一怪人已不知去向了,心頭不由一陣焦急,因為他。已明白,自己的武功與那人在伯仲之間,白玉騏能勝那人自然也能勝他。 「地絕」韋清嵐深吸一口真氣,壓住浮動的血氣,笑道:「白兄不用看了,他們就是江湖上馳名已久的黑白二無常,剛才一記陰風掌小弟已然了然于胸了。」 那怪人冷笑道:「你好長的命!」說著轉身欲去。 白玉騏陰森森的道:「閣下這就要走了嗎?」 那怪人突然轉身冷然道:「只要你能留得下老夫,老夫不走也可以。」 白玉騏發出一聲狂笑道:「就沖著你這句話與爾等這等為虎作倀的無恥行為,令天白某就要留下你一隻手掌。」話落突然招化「天光血影」直拍怪人。 那怪人冷哼一聲,連續閃電般拍出十二掌,以守還攻,以快打快! 白玉騏冷笑一聲,右手原式不變「天光血影」去接那些反攻來的手式,右手突化「金掌追魂」電光石火切出。 突聽一聲悶哼,那怪人一隻左掌齊腕落在地上,白玉騏拍出的左掌易掌為抓,一式「滄海擒龍」拉下了怪人的面巾。 「地絕」清嵐大笑道:「白無常蔣芳你可以走了,哈哈……」 「白無常」蔣芳冷冷的對白玉騏道:「閣下最好此刻殺了老夫,否則,你我永無甘休之日。」 白玉騏冷然道:「在下隨時候教。」白無常蔣芳冷哼一聲,轉身急奔而去! 「地絕」韋清嵐突然歎道:「想不到連黑白無常這樣的人物在枯骨旗下仍是無名之輩,看來這枯骨旗較之當年的威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白玉騏俊目緩緩掠過「地絕」韋清嵐臉上,見他臉色十分蒼白,深知他已受了內傷,當即道:「韋兄受傷了?」 「地絕」韋清嵐笑道:「不礙事,」 白玉騏道:「在下認為韋兄應該及早調息一下。」 「地絕」韋清嵐道:「我們正處身在虎穴之中那容得…….」 白玉騏笑道:「假使韋兄信得過白某的話。」 「地絕」韋清嵐看了白玉騏一眼,緩緩坐下。 「地絕」韋清嵐略一運氣!突覺丹田有一股陰寒之氣無法驅散,心頭不由一緊,暗忖道:「這陰風掌竟然有這麼可怕的威力,要不是白玉騏及時趕來,只怕我已難得活命了,他好深的功力。」他這時再度對白玉騏的功力起了敬佩之心。 白玉騏默默看著「地絕」韋清嵐的臉上表情,好一會才似下了很大的決心,坐在「地絕」韋清嵐身後,緩緩把右掌抵在「地絕」韋清嵐「背心穴」上。 「背心穴」是人身死穴之一,此時白玉騏只要掌心內力向外一吐,「地絕」韋清嵐必被震碎內腑而亡。 是以,白玉騏的手掌一按在「地絕」韋清嵐「背心大」上,「地絕」韋清嵐本能的心頭一震,頓時有一種生死操於他人手中的感覺。 白玉騏緩緩把真氣貫入「地絕」韋清嵐體內,一股溫和之氣直入丹田,「地絕」韋清嵐這才放下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運功驅除那股寒氣。 白玉騏的功力何等深厚,那股熱流一入「地絕」韋清嵐體內,立刻攻人丹田,直逼那團陰冷的寒氣,再加上「地絕」韋清嵐自身的修為,不大功夫那股寒氣已被他驅出體外,白玉騏收回真氣立起身來。 「地絕」韋清嵐一躍而起,朝白玉騏笑道:「多謝白兄援手之德!」 白玉騏淡然道:「這大可不必。」 「地絕」韋清嵐笑道:「我認為白兄失去了一次機會。」 白玉騏冷笑道:「在下取你的性命大概還用不著暗算。」 「地絕」韋清嵐依舊笑道:「不錯,你我武功相差懸殊,白兄確非誇口。但是,白兄盡可以丟下兄弟不管,自然有人會來收拾兄弟!」 白玉騏冷然道:「現在情勢不同!」 「地絕」韋清嵐何等聰敏,聞言心頭不由暗歎一聲道:「他確實是個面冷心熱的人,此時此地我對他會有什麼幫助呢?他既然施恩於我卻又不願明白表示出,我只好在可能的範圍內助他了。」 白玉騏緩緩向坡下走去,「地絕」韋清嵐起步相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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