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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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濛濛乳光一閃,「天光血影」,「噗噗!」連聲,乳光閃電過處,斬下五隻手掌,連聲慘哼,五個攻上來的黑衣人悉數倒跌了回去! 就在這時,空中的「地絕」韋清嵐也清叱道:「還有小爺的蜂尾針還沒用呢?」蓬銀雨也隨聲而出。 又是四聲慘號,那四個先前退開的黑衣人頭心上各中了數針,當場倒地兩腿一蹬,嗚呼哀哉了! 這些變化述來甚慢,當時卻幾乎是發生於同一時間。 「地絕」韋清嵐落在白玉騏身邊,註定先前說話的那個黑衣人道:「閣下現在怎麼說?」 黑衣蒙面人已運功止住斷腕上外流的血液,冷冷道:「老夫認栽就是。」 白玉騏還劍人鞘,淡然道:「那該可帶我等去見旗主了。」 黑衣蒙面人冷漠的道:「老夫先前並無此言!」 白玉騏聞言不由俊臉一寒冷笑道:「閣下莫非要食言?」 黑衣蒙面人冷笑道:「老夫何曾食言!」 白玉騏星目中掠過一重殺機,冷冰冰的道:「在下不在乎再多殺一人!」 黑衣蒙面人毫不在意的仰天哈哈狂笑道:「你不在乎多殺一人,難道老夫還怕死不成,不過老夫要告訴你,先前你我說話之時,老夫僅說爾等要見旗主必須要勝得過在下這一批人,但卻並未說我等敗後要帶爾等去見旗主。」 白玉騏一想果然如此,一時間反而答不上話來! 「地絕」韋清嵐道:「其實閣下就是有心帶我等去見旗主只怕也不得其門而入吧?再者就是知道旗主所在,只怕也沒此膽量。」 黑衣蒙面人一怔,突然大笑道:「韋清嵐你說得很對!爾等要見旗主,老夫確實還作不得主,爾等有本事不妨自尋門徑,老夫不陪了!」話落回頭對其他三人道:「咱們走!」 其他三人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轉身向崖下奔去。 白玉騏大喝道:「慢著!」 黑衣蒙面人停身冷冷道:「閣下莫非覺得于心不甘?」 白玉騏冷然道:「在下要見旗主的門徑由何處尋?」 黑衣蒙面人冷笑道:「老夫無以奉告!」轉身大步而去。 這座插天崖一面是斷崖,即白玉騏與韋清嵐上來的那一方,另一面則是坡面,就是現在黑衣蒙面人消失的一面。 白玉騏順著向前望去,只見坡峰起伏,叢樹密佈,間或怪石高突,地勢十分險惡,黑衣人就消失于一處怪石背後不見了。 白玉騏劍眉連皺,不知怎樣才能見到枯骨旗的旗主。 「地絕」韋清嵐四面一打量,只見四野空空,不見一個人影,不由轉問白玉騏道:「白兄,你看我們怎辦?」 白玉騏無可奈何的道:「找找看好了!」 「地絕」韋清嵐大聲道:「四野空空鬼影都不見半個,我們到那兒去找?反正枯骨旗找的是咱們倆,如果他們自知不敵,龜縮了起來,這偌大的一座插天峰,我們就是找上三天三夜也休想找到,我看我們還是辦我們的正事吧!」 白玉騏向四周一望,心說:「這話才對,反正他找的是我們,他們不出來我們找也沒用!」當即道:「韋兄言之有理,咱們走吧!」 白玉騏心頭微微一動,沒有轉身! 兩人尚未動身,突然一個陰沉的聲音道:「枯骨旗主要找的人那個逃過活命?」 「地絕」韋清嵐豁然轉回身來,只見不知何時崖邊已站立了一個全身白布蒙面的怪人.那怪人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如同死了三天三夜的僵屍一般。 「地絕」韋清嵐心中微感駭然,因為此人的目光犀利如刃,一看可知是個內家絕頂高手,但他心中雖然一驚,但卻並不形之於色,只冷笑道:「閣下偷偷摸摸的從崖下爬上來,可是想來個先聲奪人的把戲?」 白布蒙面人冷森森的道:「這是老夫的作風!」 「地絕」韋清嵐諷刺道:「蒙著臉見不得人也是閣下的作風?」 白布蒙面人冷冷道:「蒙面確是老夫的一貫作風,但卻並不是見不得人,只是你們還不配見我的真面目罷了!」 白玉騏緩緩轉過身來道:「閣下是旗主嗎?」 白布蒙面人肅然道:「旗主是何等人,豈是你等江湖無名之輩見得的?」 白玉騏冷笑道:「地下這些人閣下以為怎樣?」 白布蒙面人冷冷的瞥了四具屍體一眼,淡然道:「江湖無名之輩!」 「地絕」韋清嵐笑道:「他們是不是枯骨旗下的人物?」 「不錯!」「地絕」韋清嵐大笑道:「原來枯骨旗下也有江湖無名之輩,咳!但不知閣下算是有名之輩呢還是無名之流呢?」 這一問那白布蒙面人也不由答不上話來了。 「地絕」韋清嵐緊接著又問道:「在下二人要如何才見得了旗主!」 白布蒙面人冷冷道:「勝得老夫!」 白玉騏道:「你帶我們去嗎?」 「你還未勝得老夫?」白玉騏冷然道:「要是我勝得你呢?」 白布蒙面人冷冷道:「只要你勝得了。」 「地絕」韋清嵐道:「原來閣下吹了半天大氣,充其量也不過是江湖末流罷了,好了,白兄,我們也不必他引見了,待會勝了,把他那塊白布撕下來就行了。」 白布蒙面人冷冷笑道:「只要你們有這份能耐。」 「地絕」韋清嵐道:「只你一個人嗎?」 白布蒙面人道:「老夫一人已經足夠了!」 白玉騏平靜的道:「閣下那位同伴隱身暗處不知是何居心?」 白玉騏這突然的一問,白布蒙面人心中不由一震,心說:「他莫非知道了,不可能?你還面對著我……」 白玉騏冷笑道:「一前一後互相策應確實是好想法,但是,不是白某人小看爾等!就是你兩人一齊出手只怕也難相互救應!何況又相距在二十幾丈之遠?」 白布蒙面人心頭大震,嘴上卻硬駁道:「閣下自信推想得沒錯嗎?」 」地絕「韋清嵐心中黯然一歎,忖道:「我與他白玉騏的武功相差實在太遠了,原來他剛才一直不回轉身來時,已發現了另一敵人,我卻毫無所覺!唉……」 」地絕「韋清嵐心中暗自嘆息,面上卻毫無異樣,當下笑道:「依合下之見呢?!」 一個陰冷的聲音起自身後道:「爾等死後自然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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