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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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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騏淡然道:「在下尚有事未了,道長有何指教?」 「當令之世能挨我三掌不死的唯有你一人,是以貧道想看看你的真才實學,你有何事未了,快辦吧!」 「在下要武當三清橫屍就地。」 上清真人一怔,冷冷道:「你是不把貧道放在眼內了?」 天癡子冷笑道:「貧道雖死,也不讓武當丟人現眼,來來來!貧道獨接你幾招。」他這本來是一句激將之言,想以武當的聲譽,來激起上清真人與白玉騏拚命之心。 白玉騏冷笑道:「你能接得在下三招,白玉騏立刻橫屍就地。」 上清真人怒道:「娃兒,你有多大道行,敢如此目中無人?」 韋子玉也不由皺眉頭,心說:「江湖傳言果然不假,此人真的狂得怕人。」 天光、血影二魔見過白玉騏的武功,深信他所言不假。 天癡子此時騎虎難下,冷喝道:「你也未免太狂了,本派武學雖然算不得獨步武林,但卻也不至於接不下你三招,以貧道之見……」 白玉騏冷然道:「在下言出必行,多言無益上亮劍吧!」 天癡子心知今日一戰,關係生死,兒戲不得,翻腕亮出寶劍,站定門戶。 上清真人冷笑道:「白玉騏,三招之內你如勝不了天癡子也不必橫劍自刎。」 白玉騏冷笑道:「武當派可真寬大。」 上清真人冷酷的道:「貧道要你死在我劍下,以警狂妄之徒。」 白玉騏報以冷漠的一笑,對天癡子道:「雜毛,你進招吧!」 「為什麼不亮劍?」 「你找死。」 白玉騏話才落,天癡子已出招,顯然是想偷招。 韋子玉見狀不由冷笑連聲。 白玉騏冷喝道:「老雜毛你打錯算盤了。」身體一旋,驀見濛濛白光一閃,「天光血影」已逼住天癡子,那威力無儔之劍勢真似要把天癡子全部吞沒。 韋子玉也感到十分震驚,心中暗忖道:「看來嵐兒所一肓不假,此人武功當今江湖堪與比擬的只怕已沒有幾人了。」 天癡子更是膽戰心驚,愴惶的連退七八步,已無力還招。 白玉騏已存殺他之心,那會放過他,一招逼退天癡子,第二招「月落星沉」已隨手而出,劍勢既快且猛,較之第一招更是迅速絕倫。 天癡子第一招首先進攻已無法展開,第二招他在無法還手的情形下,自然更無從招架,當時不由呆住了。 白玉騏卻意外的突然收式,劍尖抵在天癡子胸口,冷冷道:「老雜毛,你怕死嗎?」 天癡子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要知凡是這種陰險狡猾之人沒有不怕死的,他們既然把暗算別人都不當做是可恥的行為,其他還有什麼可恥的呢? 上清真人冷冷道:「白玉騏,士可殺不可辱,你算不算一個大丈夫。」 白玉騏淡然道:「在下只是要他反省一下過去的所做所為,是否曾想到會有今日,是否會想到拆散別人美滿家庭時那被害者的悲憤,是否曾想到那趕盡殺絕的手段,有些過份,今日白某現身索債,他是否還怕死?」 驀地: 天癡子猛然旋身,向白玉騏左脅刺去。 招式既快又狠,自身門戶全然不顧,顯然是拚命的打法,存心兩敗俱傷。 白玉騏冷笑一聲,突然一招「金掌追魂」,但聽一聲怪號,血光沖天,天癡子緩緩倒了下去。 上清真人見狀不由心頭一凜,只見天癡子雙目已失,全身上下連中十八劍之多。 韋子玉心中暗震,心說:「此人好狠的心腸!」 上清真人厲聲道:「白玉騏,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白玉騏冷酷的道:「道長,你怨我心狠嗎?假使我說出來你心中會更加驚奇,若依我心中積存之恨,我恨不得生食其肉,活剝其皮。」 天光魔冷笑道:「你可知道別人對你的看法又如何?」 「白玉騏殺的是罪該萬死之輩,他們對在下看法白某人並不在乎。」 上清真人上前拾起天癡子的劍,冷笑道:「你看貧道呢?」 白玉騏冷冷掃了上清真人一眼,道:「在下要殺的是你身後那二人,你活了這一大把年紀,犯不著與人替死。」 上清真人大怒,喝道:「你有那份信心能勝得了貧道?」 「接招」,劍光一轉,「混沌初開」向白玉騏胸前刺去。 白玉騏回手一劍,「天旋地轉」迎上,劍勢看來毫不著力,但卻十分輕靈。 上清真人怒道:「你為什麼不用剛才的劍招?」 白玉騏這報以冷漠的一笑。 天光魔輕聲對血影魔道:「上清老道的太極慧劍看來火候不弱,但要想勝白玉騏的奇異劍法恐怕還不行,此時如合我們二人之力,倒可把白玉騏乘機除去。」 「我也這麼想,只是,韋子玉……」 天光魔一笑道:「韋子玉心中何嘗不怕那白玉騏,只怕他也在這麼想。」 韋子玉冷冷道:「兩位鬼鬼祟祟談什麼?」 天光魔奸笑一聲,傳音入秘對韋子玉道:「韋兄對白玉騏持何看法?」 韋子玉也傳音道:「哼哼,兩位是說兄弟對他有所顧忌嗎?」 血影魔道:「不敢,不敢,只是想聽聽兄台的高見而已。」 「以兄弟之見,此子不出五年,必然江湖無敵。」 天光魔嘿嘿笑道:「那時我們可無立錐之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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