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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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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血影乃洪荒九魔中人,除了九魔中的人外,可說把任何人都未放在眼裡,雖然韋子玉武功了得,但在二人心中最多一對一也僅僅戰個平手,若合二人之力,韋子玉決非敵手,是以,一聽韋子玉對他們心存輕視,心中登時大怒,天光魔首先暴起發難,厲聲喝道:「你先接老夫一掌試試再吹不遲。」一招「力平五嶽」以雷霆萬鈞之勢向韋子玉劈去。 韋子玉冷哼一聲,也以一招「力平五嶽」相迎,顯然是抱定硬拚之勢。 轟然一聲大震。 天光魔連退三步,心頭猛震,韋子玉卻僅幌了一幌。 血影魔旁觀者清,對韋子玉功力的深厚心頭大大感到駭然,因為韋子玉功力決不在洪荒九魔任何一人之下。 天光魔深吸一口真氣,準備出手。 韋子玉喝道:「慢著,兩位如若不服,盡可等韋某把此事解決後再比不遲,反正今日韋某以一人之力戰二位是定局了,兩位何必操之過急!」說畢轉對慧空道:「慧空,你是停還是不停?」伸手將封條揭去。 慧塵怒道:「慢著,施主,天下擅長模仿別人字跡的人比比皆是,難道施主要僅憑一張紙把罪名栽到敝派掌門人頭上不成?」 慧空卻默然不語。 韋子玉閃目見韋清嵐與慧智正自打得難分難解,但卻一時之間不至落敗,心頭略定,冷笑道:「這話應由慧空來問,但他已沒有勇氣了。」 「韋某開頭就已想到慧空一見那玉盒必然會把它揣入懷中,是以盒中之物韋某早已取出,慧空拿的僅是一隻空盒而已。」一揚手中紙卷道:「慧空殺掌門之心早已埋入,但卻苦無機會,因為,如無外人侵犯方丈室每日均有人看守,縱然殺了掌門人,也難登上掌門之位。」 「慧空,韋某說得可對?」 慧空冷笑道:「漏洞之多施主自己想想可知,慧空不願多言。」 韋子玉冷笑道:「你的鎮定確實超人一等,難怪殺害掌門人而無人察覺,慧空,你何妨叫他們停手,要知道,久戰之下,傷者只是犬子,決不是慧智。」 慧空冷笑道:「施主還算有自知之名,慧智,停手。」 慧智虛幌一招,躍出圈外,恭身道:「弟子無能未能達成使命,願領掌門責罰。」 「免了。」 韋子玉道「掌門人好大度量。」 「好說。」 慧覺沉聲道:「韋施主話說完了沒有?」 韋子玉突然答非所問的道:「當日那守方丈室的小和尚是否也死在蜂尾針下?」 慧清冷冷道:「施主料事如自己安排一般,老衲佩服之至。」 「好說,好說,事雖非韋子玉安排,但韋某就事論事,以理推理自信料得不錯。」 天光魔冷笑道:「韋兄說了半天,不是仍未講到正題嗎?」 「雖未講到,但已離不遠了。」 「慧空,可惜你當時不知白家與武林六尊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只道白玉騏傷了如海大師就算了,不會殺他,而你又覺得機會不再,是以才驟下殺手,而白白背上了一個殺師兄的罪名。」 慧塵冷笑道:「用貴堡的蜂尾針嗎?」 「不錯。」 「韋施主有何解說?」 韋子玉冷笑道:「貴寺可有一條武林人物拜寺需解下兵刃暗器的規條嗎?」 「不錯。」 「犬子當日是否按規拜山?」 「不錯。」 韋子玉冷笑道「當日保管兵刃之人是誰?」 「慧智師兄與……」 韋子玉冷冷道:「慧空。」 「施主可有更明確的證據?」 「當日犬子下山時少了蜂尾針。」 慧覺冷冷道:「可有別人看到了?」 韋子玉面色一沉,凝重的道「慧智大師,你該知道。」 慧智突然淒然一歎,低喧一聲:「阿彌陀佛!」緩緩跌坐下去。 慧空這時額上已冒出汗珠,大聲道:「慧智,你說!」 韋子玉低歎一聲道:「慧空,你可以永遠逍遙法外了,慧智已自斷心脈死去多時了,韋子玉一生辦事未曾失算,唯獨今日失敗了,你拿去吧!」把手中紙卷向慧空拋去。 慧空伸手接過,那伸出來的手已有些顫抖。 突然…… 慧空大聲道:「慧覺何在?」 「老衲聽命。」 慧空突然把紙卷向慧覺拋去,慧覺伸手抓住,突聽慧空又道:「接杖,速離此地,回寺依前任掌門之命,立如緣為掌門人。」回手一掌拍在天靈蓋上,只聽「啪」的一聲,腦蓋破裂,死於就地。 慧覺等五僧齊齊合什向二僧行禮。 慧覺抬頭望望韋子玉,吩咐四僧抬起慧空、慧智的屍體下山而去。 白玉騏沉重的歎了口氣,舉步向武當三清走去。 上清真人道:「白施主這就要下山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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