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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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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單位工作?」溫妮莎又問道。 「沒錯。」葉亦深回道。 「你是不是還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那麼厲害的易容術?」溫妮莎說出第三個問題。 「沒錯。」葉亦深還是那麼答道。 「這三個問題的答案我都不能告訴你。」溫妮莎道。 「什麼奶不能告訴我?奶是在開我玩笑是不是?」葉亦深聽她說了半天,結果卻得到這種答案。 「我沒有在開你玩笑,我真的不能告訴你。」溫妮莎道。 「奶不要搞錯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個島上,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成問題,奶告訴我這些事情的答案,又有什麼關係?況且,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就是建立在這三件事情上的,若是沒有這三件事,今天我們也不會在這裡,奶告訴我這些事情的原因,就當是做件善事好了。」葉亦深道。 「其實你這個人不是什麼壞人,本來告訴你也無妨,不過這件事關係到太多的人,如果我告訴你,這些人的生命和生活將會受到極大的威脅和危害。」她說道。 葉亦深聽完,心裡想:「她所說的「這些人」,意思是指他們的組織嗎?還是指其他的人?」於是他立刻就說道:「奶說的「他們」,是奶的組織嗎?」 「不是,奶不要亂猜好不好,我是不會告訴奶的。」溫妮莎道。 葉亦深又想:「溫妮莎一定是來自一個奇怪的組織,只是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組織呢?自己若是不用點方法,看來她是一定不會說的。」於是他又道:「現在這個小島上只有我們兩個,而且奶的腳又受了傷,如果我用硬的來逼奶招供,奶覺得會怎麼樣?」葉亦深想恐嚇她一下,剛才軟的她不吃,只好用硬的試試看了。 「你也太沒創意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一百零一招,真是太落伍了,能不能換點新的?」溫妮莎用恥笑的口吻道。 葉亦深有些尷尬,這句話好像他自己就對別人說過。上次阿爾卡抓住他的時候,也用同一種方法逼問過他,他也一樣是不理她,沒想到今天自己還用這種老掉牙的手段來逼供,真是沒什麼創意。可是也不能讓她不說就不說這麼簡單啊這可是關乎他生死的大事呢。 他臉紅了一下,隨即厚著臉皮說道:「奶不相信我真的會這麼做?我不是嚇奶,我葉亦深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隨便你,反正我現在腿斷了,想反抗也不行,你若真的要用刑逼供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我這條命就送給你好了。」溫妮莎這麼說時,臉上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葉亦深心裡想:「她這麼說,是擺明瞭吃我不敢對她怎麼樣,不過這幾件事關係到我的安全和自由,非得要弄清楚不可,說不得只有再嚇她一嚇了。」於是他說道;「奶聽過「人肉叉燒包」沒有?」 「「人肉叉燒包」是什麼東西?」溫妮莎一臉不解的樣子。 「人肉叉燒包就是用人肉做的包子。」葉亦深臉上裝出兇惡的樣子。 「什麼是「包子」?」溫妮莎還是不明白,沒想到她沒有被「人肉」給嚇到,反而是搞不清楚什麼是「包子」。 「包子就是┅┅」葉亦深說時一想:「這個女人是個外國人,沒吃過中國的包子,搞不清楚包子是什麼,這個例子舉得也太不好了。」 他想到一半,溫妮莎又繼續問道:「包子是什麼?」 葉亦深心裡有點氣惱,卻仍然回道:「包子是中國人常吃的一種食品,外面是用麵粉做的,裡面則可以夾各種的『餡』。」 「『餡』是什麼?」溫妮莎又問道。 「『餡』┅┅餡┅┅」葉亦深話說一半又停了下來,他想:「我幹嘛跟她說這些?我可是在逼供。」卻聽溫妮莎又再摧他道:「『餡』是什麼?」 「這個『餡』就很講究了,有各種口昧,可以吃甜的,也可以做成鹹的,有一口豆沙的、韭菜的、大白菜的、瘦肉的、瘦肥各半的,也可以依照個人的喜好去做,看奶喜歡什麼口昧,就可以做成什麼口味。」葉亦深解釋道。 「這麼簡單,那我也會做。」溫妮莎一副很有自信的樣子。 葉亦深噓了她一聲道:「做包子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學問,實際上要做得好吃,可不是那麼簡單。包子皮講究的是咬起來有勁,吃起來滑嫩,吞起來順喉,要做到這一點,不是幾年的功夫就能做得到的,這全靠揉面師傅的一雙手,要是麵粉揉得不夠,包子皮吃起來就會覺得鬆軟沒有咬勁,又或是揉得不夠均勻,吃起來可就又粗又硬,很不舒服,揉面時要加水,水加得多少和加水的方法也會影響到整個面的品質,水太多則面易散,水太少則蒸不爛,加水定要一點一點慢慢加,一次不可以加太多,一個包子在掀開蒸籠蓋的那一秒就可以確定是好是壞了。」 「揉個面也這麼多學問?中國人太囉嗦了。」溫妮莎好像興趣降低了。 「非也,非也。中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視吃的民族,也是最會吃的民族,光一個包子就有不知道多少種吃法,小籠包、叉燒包、湯包、割包、水煎包、幹煎包┅┅一大堆。」他停了停,偷偷吞了口口水,又道:「人生在世,當要會吃,吃是人生第一件大事,這吃之一道,怎麼可以隨便?所以啊,中國人才是這世界上最會享受、最會生活的民族。」 「中國人是最會吃的民族,你呢?我看你是最會吹牛的人。」溫妮莎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吹牛?我才不吹牛呢,中國人對吃可是絕不含糊,真要數的話,中國菜何止萬種滿漢全席雖說集中國名菜於一身,但也只限於宮廷之中,中國最好吃的地方名菜,或是地方小吃,那才是真的精彩呢」葉亦深愈講愈高興,好像忘了他在逼供。 「你說包子有這麼多種,你又吃過幾種?」溫妮莎反問道。 「哈,哈,奶說別的我還不敢說,說到吃,我可不輸人。這個包子嘛,我剛剛說的都吃過。」葉亦深回道。 「真的?」溫妮莎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不過,吃過這些包子不稀奇,要吃過有名的包子,好吃的包子才了不起。」葉亦深愈講愈過癮。 「那什麼是有名的包子?什麼又是好吃的包子呢?」溫妮莎看來也極有興趣。 「有名的包子,當然是屬天津的「狗不理包于」最有名了;可是好吃的包子┅┅」他說到這歎了一口氣。 「怎麼啦?」溫妮莎不知道葉亦深為什麼說到這便停了下來。 葉亦深歎完氣才回她道:「真正好吃的包子可遇不可求,要在中國這偌大的土地上找到最好吃的包子,談何容易,談何容易」 「那奶是沒吃過最好吃的包子羅?」溫妮莎聽葉亦深這麼說,還以為葉亦深沒有吃過好吃的包子。 「不是,只是我這一生中只吃過三次我覺得最好吃的包子,現在想來,不禁有點唏噓。」葉亦深道。 「什麼意思?」溫妮莎又問。 「我吃過這三次我認為好吃得不得了的包子,全都是在中國大陸吃的,第一次是在北京,不過不是在店裡,而是在路邊的小攤子上,那個小攤子又髒又破,可是他的包子吃起來比山珍海味還要美味,他那包子皮又香又滑,咬下去的時候口感極佳,而裡頭的餡雖然只是一堆不是很好的肉,但不知怎麼搞的就是好吃。我為了吃他的包子,還特別在北京多待了好幾天。」葉亦深看著天空像是非常懷念的樣子。 「那奶還可以回去吃啊。」溫妮莎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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