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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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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你沒聽說朱玲玲郡主這個人?」 「晚輩沒聽過。」 「也難怪你沒聽說過這位郡主,就是她在生時,武林中也沒有幾人知道,她逝世之後,才有人傳人出來。」 「這位郡主會武功?」 「她何只會,簡直是身懷深不可測的絕世武功。聽說她當年化裝成一個富家公子,參加廣青城的武林會盟,略為施展武功,便驚震了武林群雄,令當時武林九大名門正派的掌門人也大為諒愕不已,不知她來自何門何派。之後,她又不知所終,江湖上再也沒見過她的行蹤,她像天空上一顆燦爛的流星,光極奪目。一閃而逝。誰也想不到她竟會是候門深閨中的一位郡主,而不是武林中人。在她逝世後,才有人說出來,引起武林人士的注意。但所知道的人也不多。這次藍美人人的出現,便有人傳說她將她的絕世武功,藏在藍美人身上,藍美人的出現,從而引起了江湖上群雄的爭奪。志不在藍美人,而是那一份武功秘芨。」 聶十八說:「那麼說是真的了!」 「真不真誰也不知道。就算是真的,這也是東廠人設下的一個陷阱。小夥子,你是不是也想插手這件事?奪取這份武功秘芨?」 聶十八搖搖頭:「我不想,晚輩只想制止這場屠殺。」 老叫化奇異地打量著聶十八:「你想制止這一場屠殺?」 「是!晚輩不忍心看這麼多的人,無辜地為它丟了性命。」 「小夥子,你不擔心有危險?」 「要是能平息這一場仇殺,再大的危險,晚輩也要試試。」 「這可是掉腦代的危險。首先你就犯了爛坭塘人的大忌,他們財多勢大人數眾多,會採取一切可怕的手段來除掉你。」 「只要能制止這場屠殺,晚輩就是掉下腦袋也值得。」 老叫化不由對聶十八肅然起敬:「小夥子,你真的要這麼幹?」 「前輩,晚輩是個說話數算的人。」 「小夥子,你是說,你是來真的了?」 「是!」 聶十八語氣是堅定,不容人置疑。老叫化上下瞅了聶十八,說:「好!小夥子,那你先與老叫化交交手吧!」 聶十八愕然:「我幹嗎與前輩交手?」 「要是你能夠在我老叫化手中走滿十招,我老叫化不管。不然,你乖乖地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裡?」 「跟我老叫化回漠北呀!」 「我去漠北幹嗎?」 「因為我老叫化不希望你稀裡糊塗地在中原死去。」 顯然,這位武林蓍者,已看中了聶十八,要將自己一身與眾不同的絕學,傳授給聶十八,使聶十八成為漠北一派武功的傳人。聶十八的確是武林中的一塊美玉,鬼影俠丐吳三看中了他,穆家父女看中了他,黑豹看中了他自不必說,現在連吳影兒老叫化也看中他了,在這一點上,這幾位武林中一等一的上乘高手,可以說是英雄所見略同。 聶十八搖搖頭說:「多謝前輩關心,晚輩不想與前輩交手。」 「小夥子,你不想交手也行,那跟我老叫化回漠北。」 「前輩非得和晚輩交手了?」 「是呀!這可由不得你做主了!」 「為什麼?」 「因為我老叫化看中了你,跟我老叫化回漠北做伴。」 要是其他江湖上的青年,一聽這位武林蓍者要收自己為弟子,早已拜在吳影兒老叫化的跟前了。只要學會了吳老叫化的一門絕技,便可縱橫江湖上。對聶十八不是這樣想。別說他現在是一代奇人黑豹的衣缽傳人,就是不是,他也不會跟吳影兒回漠北。現在他要去尋找穆家父女,打聽吳三叔叔的下落。情系中原武林的安危,他又怎能跟吳影兒走?再說,他也不知道眼前這位老叫化是什麼人,憑著獵人特有的機警本能,諒他也不會隨便跟人走的。 聶十八想了一會問:「我要是僥倖在前輩手下走滿了十招,前輩就不會阻攔晚輩了?」 「是呀!你真的能在我老叫化手下走滿十招而不受傷。我老叫化想阻攔你也無能力了。小夥子,你有信心能走滿十招?」 「晚輩試試。」 聶十八暗想:我可以在那猛烈的風雪峽谷中與爺爺交成平手,難道不能在這老叫化手中走滿十招?他的武功比我爺爺還好?就算好,我不會連十招也走不了吧? 老叫化又打量他一下:「好,小夥子,你出手吧!不過,你千萬要小心了,別自己在打自己。」 聶十八一下心頭凜然,頓時不敢大意,凝神運氣。說聲:「前輩,晚輩出手了!」 聶十八以分花狒柳掌法一掌拍出,掌力柔中含剛。吳老叫化一看,愕異地說:「咦?這是慕容家的掌法,小夥子,你這是從哪裡學來的?」同時身形閃開,一袖含磁勁拂出。 太乙門的分花拂柳掌,是一門仁慈之掌,志在制敵不置敵於死命,可化解任何上乘高手擊出的力道。聶十八不想傷害了老叫化,所以先抖出了這一掌法。令老叫化知難而退。 可是,老叫化這一袖力的拂出,令聶十八驚震了。聶十八頓時感到一股無形的暗勁,使自己這一掌拍歪了。要是別的高手,這一掌准拍到身邊的一塊岩石上去。聶十八一身天氣異常的渾厚,雖然一掌略略拍歪。卻不至於拍到岩石上,他能抵抗老叫化這一股含磁力的暗勁。跟著他的第二掌又倏然向老叫化拍來。 老叫化又傻了眼,暗想:這小夥子好深厚的功力,居然不為我老叫化的袖力所動。他在迅速閃開聶十八第二掌的同時,運勁五成,一股更強勁的袖力又拂出了。 聶十八卻以樹搖影動的身法閃開,令老叫化這一股強勁的袖力落空,便化掌為指,一招太乙劍法破指而來,奇變莫測。這突然而來的變化招式,弄得老叫化想還招也來不及了,逼得他縱了開去,驚訝地問:「好小子,你的身法、劍法可不是慕容家的武功了,這是你家傳的武學?好,你有如此的武功,我老叫化放手與你一鬥了!」聲落人已驟然而到,人到掌更先到。聶十八又以樹搖影動身法閃開,另一招太乙劍法抖出。因為他感到分花拂柳掌不能對付這個武功極高的老叫化。 霎時間,這一對武林中一等一的上乘高手,在山峰下,人影縱橫來往如流光,招式揮舞似逸電,恐怕就是當今九大名門正派的掌門人看見了,也只有驚震得呆若木雞,看不出他們抖出的是什麼招式,不敢想世上竟有如此的武功,如此的高手。 吳老叫化越戰越興奮,他幾乎將漠北一派的各種絕招抖了出來。這是他藝成以來,從沒有過的盡情發揮。因為他從來沒有碰上過真正的對手。別的武林高手,別說在他手上走滿十招,連三招也走不了。 聶十八更不敢大意,除了無形氣劍,幾乎他將太乙門各種絕學抖了出來。他感到無形氣劍威力太大,殺傷力極強,擔心傷了老叫化。現在,他何只十招,走滿一百招均不止。最後,老叫化身形一閃,一下在聶十八眼的消失了,而且消失得無蹤無影。 聶十八怔了怔,以為自己剛才倏然拍出的一掌。將老叫化拍到山峰去了,不禁擔心起來,連連叫喚:「前輩,你在哪裡?」 在不遠處的一塊岩石背後,傳來老叫化的聲音:「小夥子,我老叫化在這裡。」 聶十八奔過去一看,老叫化躺在草叢之中動也不動,又擔心了,關切地問:「前輩,你受傷了?」 「我老叫化設事,只是有點累了,想躺下來休息一下。」 聶十八一聽老叫化沒事,才放下心來:「前輩,那你先休息一會。」 「小夥子,你不累麼?」 「晚輩不累。」吳老叫化從聶十八說話聲和氣色中感到,聶十八不但不累,反而更添精神,好像剛才耗力耗神的交鋒,對他並沒有多大影響,吳老叫化這才真正的驚訝:這小夥子到底是哪一門的人物?他哪來與眾不同的奇厚真氣?交鋒百多回會,反添精神,這才是舉世少有。 吳老叫化怎麼知道聶十八練的是太乙真氣,而且達到了在交鋒中仍能練氣的高峰?聶十八在這次友好的交鋒,不但發揮了自己所學的武功,同時也練了一次內功,怎不反添精神?太乙真氣就是這點上與眾迥異,它達到了生生不息的生命力作用,如大河之水。滾滾流淌,永遠也不會枯竭。 吳老叫道:「小夥子,我老叫化真正佩服你了。你是我老叫化平生從未遇到過的最強勁的對手。」 「前輩,那我們不交手了?」 「我老叫化勝不了你,還交什麼手?不交了!」 「前輩不會要晚裴跟隨你回漠北的吧?」 「我老叫化敢要求你回漠北嗎?反而是我老叫化要跟隨你了!」 「前輩要跟隨我?」 「是呀!你說,你去哪裡,我老叫化就去哪裡。」 「不不!前輩,你千萬別跟隨我。」 「你嫌棄我這個老叫化?」 「前輩言重了,晚輩不敢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我是說,晚輩要去尋找我那位吳三叔,要與爛泥塘的人為敵。前輩跟著晚輩會有危險的。」 「小夥子,你真的要插手管藍美人?」 「真的!」 「以你現在的武功,的確可以管,甚至可以像二十年前,像黑豹似的去北京大鬧爛泥塘的總部,那個什麼東廠都督府,我老叫化跟隨你是實在有危險。」 「晚輩正是這個意思。」 「我老叫化可不是這個意思。」 聶十八怔了怔:「前輩……」 「我是說,我老叫化跟隨你,你會有危險,反而你一個人行動,才沒有危險。」 聶十八不明:「前輩,怎會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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