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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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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司馬山莊退三凶 司馬山莊自從易主為常玉嵐藍秀夫婦後,的確變成一座不設防的莊院。 回想當年司馬長風在世時,莊內高手如雲,除十八血鷹外,幾乎每一處重要所在,都有高手負責監護,連迎賓館都不例外。 但現在自從常玉嵐外出追蹤南海三妖外,藍秀和陶林又相繼離莊。整個一座偌大莊院,除奴僕下人外,只剩下男性三十六劍士和女性十八劍手。 偏偏這些男女劍手,人數雖不少,卻都身手平平,派不上多大用場。 藍秀和陶林之所以放心撇下莊院外出,一來是掛念常玉嵐的安危,二來也是認為在這段期間,莊內絕不可能發生事端。 不過這些男女劍手們,自從男女主人和總管陶林走後,卻不免大為緊張起來,除迎賓館有男性劍手十二人長期駐守外,其餘又分三組,日夜巡邏。至於女性劍手,也是不分晝夜,巡守內院和花園。 男性劍手中為首的一名叫楊海濤,二十七八的年紀,生得虎背熊腰,滿面虯須,看起來十分威猛。 女性劍手的領隊叫苗金鳳,是一位面容秀麗,身量婀娜的少女。 男女劍手雖然各司其職,但負總責的自然是楊海濤,此刻他已儼然是司馬山莊的代莊主了。 而此人又最能忠於主人,勇於負責,頗受所有男女劍士和下人們的敬重。他每日至少親到莊院內外各角落巡視三次以上,因之,留在莊上的人,誰都不敢稍事懈怠。 一連幾日的相安無事,已使他增加了不少信心,但他絕未想到,大禍臨頭的事兒終於來了。 來的並非別人,正是常玉嵐在逍遙津張遼墓前所遇的所謂「塞外三俠」。 實際上是「塞外三凶」。 這三人那晚在張遼墓前夤夜飲酒做樂,故意中途潛入「雲集樓」引出常玉嵐,以便使常玉嵐誤認為潛入「雲集樓」的不是他們三人,然後再裝瘋賣傻套取常玉嵐的口風。另一面,也方便飛天銀狐阮溫玉進入隔壁的常玉嵐房間。 原來這三人在「雲集樓」已經被飛天銀狐阮溫玉所收買。 阮溫玉在「雲集樓」下和幾十個自稱「骷髏會」的黃衣大漢打鬥,那不過是故意做成的圈套而已,目的是做給塞外三凶看的,因為那時塞外三凶也正住在「雲集樓」。 其實那二三十名黃衣大漢,都是狂人堡主江上碧的手下,塞外三凶剛從大漠東來,哪裡會有什麼手下,偏偏那次事件,連一向精明幹練的常玉嵐也受了騙。 其實飛天銀狐阮溫玉對塞外三凶只是臨時利用,當她把常玉嵐擄到手後,就不再理會他們。 而塞外三凶也不知道常玉嵐已經落入阮溫玉之手,他們甚至連阮溫玉的身分來歷都弄不清楚,只是跟著別人稱她阮門主而已。 塞外三凶之所以在「雲集樓」甘為阮溫玉驅使,不外是被她的過人姿色所迷。 當然,這是指的青面韋陀白君天和病二郎羅家駒,至於紅娘子裴冷翠,卻是酷勁大發老大不痛快。 此刻,他們已到達桃林之外。 「咦!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桃花林,砍得亂七八糟,莫非常玉嵐發瘋了?」青面韋陀白君天滿面驚訝之色。 病二郎羅家駒倒不以為意,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還不是常玉嵐對一年三次的桃花大會應付不了,故意砍成這樣子的!」 紅娘子裴冷翠「哧」的一聲笑道:「二哥,你一向聰明過人,今天怎麼說出這樣沒有頭腦的話,常玉嵐若應付不了一年三次的桃花大會,盡可不發請柬,何苦自煞風景拿桃花出氣?」 白君天接道:「三妹說得對,若常玉嵐應付不了三次桃花盛會,咱們這五十萬兩銀子也泡了湯了。」 羅家駒尷尬一笑道:「小弟剛才不過是隨便說說,老大,你猜常玉嵐此刻回來了沒有?」 白君天酒糟鼻子掀動了幾下,嘿嘿笑道:「咱們這次到司馬山莊來,就是希望他沒回來,那小子身手高得很,不是容易對付的。」 羅家駒道:「可是這裡是他的窩,誰能擔保他沒回來?」 白君天拍拍胸脯道:「我就可以擔保!」 「你老大憑什麼?」 「他碰上了阮門主,那會不被她迷住,說老實話,我白君天還不是對那妞兒一見就著迷,可惜掂量掂量自己這副長相,還是少找煩惱的好。」 羅家駒搖了搖頭道:「你老大這話用在別人身上也許有道理,對常玉嵐卻不儘然,聽說他渾家藍秀那妞兒生得天姿國色,絕世無雙,只怕阮門主還不一定比得上她。」 白君天道:「不見得,家花沒有野花香,那個貓兒不吃腥,常玉嵐和藍秀膩在一起十年,即便牛郎織女,也有煩膩的一天。」 「咱們這次來正好,他玩阮門主,咱們玩藍秀,彼此都可以找個新鮮,這叫做各取所需,兩全其美。」 裴冷翠紅著臉冷哼一聲道:「老大,你們這次的樂子可真不小啊!」 白君天會過意來,連忙乾咳幾聲,陪笑道:「三妹的醋罎子且莫打開,我們不過是逢場作戲,男人嘛,總要找機會消遣消遣。」 「何況這只是我一人的事,與老二沒關係,老二對你可是一片誠意,為了你,他從不敢在外拈花惹草,這次遇見藍秀,我最多啃啃骨頭,他也不過喝點湯兒。」 裴冷翠氣恨恨的白了白君天一眼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還當的什麼老大!」 白君天嘿嘿笑道:「老大也是人,沒出家總不能天天吃素。」 羅家駒忽然皺起眉頭道:「老大,你先別樂,聽說藍秀那丫頭也不是好惹的,她是從前的桃花仙子,論武功可能更勝常玉嵐,而且身邊還有個老不死的姓陶的糟老頭子,更是扎手。」 白君天毫不在意的道:「有力使力,無力使智,必要時一把『五暈透骨散』,少不得要讓她在床上躺三天,不過,非到緊要關頭,咱還不想用它,憑咱們三人的真才實學,不相信制不住那丫頭和一個糟老頭子。」 三人邊談邊走,不知不覺已到了桃林盡頭的迎賓館。 「颼、颼、颼……」 一十二名藍衣青年劍士,在迎賓館前一字排開,攔住去路。 白君天冷冷一笑,低聲道:「派頭還不小呢,迎客也用不著這大排場。」 為首的一名叫唐龍的劍士雙臂一張,示意十一名劍士後退幾步,自己抱拳過額,朗聲道:「不知三位前來敝莊,有何貴幹?」 白君天不動聲色的道:「自然是拜訪貴莊常莊主。」 唐龍陪笑道:「三位可有本莊莊主邀柬?」 白君天兩眼一瞪,哼了一聲道:「這是什麼話,難道常莊主不請,我們就不可以來了麼?司馬山莊是官府衙門?還是當今皇上的金鑾寶殿?」 這時唐龍身後的十一名劍士,個個怒形於色,各自拔劍在手,大有一擁而上之概。 唐龍再度示意十一名劍士退下,忙不迭的拱手道:「三位當家的請容在下把話說明!」 白君天早已大感不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唐龍依然陪著笑道:「三位多包涵,本莊莊主這幾日身體不適,曾交代謝絕一切訪客,三位請留下姓名尊址,待本莊莊主病癒再登門答禮。」 「去你奶奶的,大爺們是從喜馬拉雅山來的,難道常玉嵐會到喜馬拉雅山答禮?」 「老大,跟他們囉嗦什麼,闖過去不就結了,看他們誰敢攔阻!」 裴冷翠說話間長劍已霍地出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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