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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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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寒先是一愣,但很快便知道關大鵬就是岳小飛。 原來關大鵬這化名是岳小飛自己想的。 他想到關、岳都是武聖,小對大,雖然對不上飛,但鵬卻最能飛,想好之後,便要周海山到裡面通報。 他的目的,是要把秦槐等人早些引離內室,免得他們和嚴寒死纏不休,秦槐起身拱了拱手道:「嚴城主請安心靜養,本座就到客廳把關護衛帶走。」 嚴寒也在病榻上拱拱手道:「有勞了!」 秦槐等三人被周海山帶走後,嚴夫人、嚴如冰、嚴如霜大感吃驚。 尤其是嚴如霜,岳小飛是她未來的夫婿,怎能這樣就被人帶走? 怛她芳心內急雖急,卻不便開口說話,嚴如冰急急說道:「爹,您可是真讓他們把小飛帶走?」 嚴寒笑道:「我即便答應他們把人帶走,他們可有辦法把他帶走麼?我答應,可知道人家小飛答不答應?」 嚴如冰不覺也笑了,她和岳小飛曾交過手,當然早知道他武功高不可測。 只聽二姑娘嚴如霜道:「姐,我們看看去!」 嚴寒忙吩咐道:「看歸看,可是在暗處偷著看,若他們要你們幫忙拿人,你們怎麼辦?」 嚴如冰拉著嚴如霜的手,隨即向外奔去。 秦槐等二人進入大廳,只見岳小飛正坐在那裡,像若無其事般。 高莊一指戴著人皮面具的岳小飛道:「稟總座,就是他!」 秦槐原先只道岳小飛是個什麼三頭六臂人物,此刻一見他身量十分矮小,使他簡直要懷疑高莊的一身武功都哪裡去了。 他走近身來,不動聲色問道:「你可叫關大鵬?」 岳小飛根本不起座,冷冷答道:「不錯。」 秦槐道:「本座想起來了,上次本座來時,你曾隨在嚴城主身邊,而且還倒過茶。」 岳小飛道:「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在下現在不想給城主當護衛了。」 「為什麼?」 「方才打了姓高的,曾遭到城主責駡,所以在下不想再連累他老人家。」 「聽說你的武功很好?」 「哪裡話,那是因為姓高的武功太差,因此顯得在下好像還有兩下子。」 「教主認為你是個人才,希望本座把你帶到總壇去。」 岳小飛搖搖頭道:「我不去。」 秦槐強抑著震怒道:「你敢不遵教主的令諭?」 岳小飛道:「皇元教講究的是層層節制,下命令給我的,應該是城主,至於教主下令,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秦槐不敢再和岳小飛鬥嘴,逕自在一處坐下,喝起茶來。 高莊是吃過虧的,當然不敢出面,不過他奇怪總護法秦槐此刻為什麼竟連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趙明月卻是不甘寂寞,怒瞪著岳小飛喝道:「大膽,在總護法面前,竟敢這樣放肆!」 岳小飛哦了聲道:「那裡來了這麼個老小子?你算什麼東西!」 趙明月只氣得臉上青筋暴起,還沒來得及說話,突見秦槐猛地一拍桌子道:「還不給我拿下!」 岳小飛這才站了起來道:「要拿到外面拿,免得大廳裡的桌凳遭殃。」 他說著,人已躍到大廳之外。 趙明月喝道:「小子,你可是想跑?」 岳小飛笑道,「就是你們教主來了,在下也用不著跑。」 趙明月用的是一對天星筆,這時雙筆早已緊握在手,跟著就躍了出來。 只看他由大廳躍出的身法,不難知道他武功必在高莊之上。 岳小飛不屑地瞥了一眼道:「你過來!」 趙明月驀地騰身而起,先是「大鵬展翅」,然後「寒鴉歸巢」,身形快得簡直令人目不暇接,待撲近岳小飛身前,立即雙筆齊出,筆點向「天靈穴」,一筆戳向咽喉。 只聽「喳」、「喳」兩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雙筆已被岳小飛的長劍撥偏。 但見銀芒一閃,那去而複返的劍鋒,卻又削過來。 趙明月大吃一驚,急急仰身偏頭,那寒芒直打眼前掠過,若非他躲得得快,只要再近半寸,很可能會被削掉鼻子。 這時秦槐、高莊、周海山等早也來到大廳外觀戰。 還有那躲在暗處的大姑娘嚴如冰和二姑娘嚴如霜,看得更是聚精會神。 趙明月落地之後,踏步揉身,再向岳小飛攻去,而且展開生平絕學,雙筆揮動得急如驟雨,恨不得立刻把對方置於死地。 他的這種拚命打法,竟是心存三種用意。 第一,他是想在總護法秦槐面前儘量顯現身手,以便將來更受重用。 其次,他也是故意表現給高莊看的,使高莊在他而前甘拜下風。 第三,不外是要速戰速決。 不知岳小飛是否要故意成全他的心願,此刻反而採取了遊鬥的戰法,雖未敗退,卻也並不求勝。 轉瞬間三四十招過去。 漸漸,趙明月的攻勢已經緩慢下來。 這例並非趙明月故意如此,而是他的內力已漸用完,根本不能繼續槍攻,但岳小飛卻精神愈來愈旺,已開始逼得趙明月招架不住,一路向後倒退。 就在這時,突見岳小飛一聲冷笑,竟然反擘一劍,向身後掄去,同時人也向一側躍開三尺,只聽「當」的一聲,一柄長劍飛了出去,接著就是高莊的一聲慘呼。 原來這時高莊已無聲無息的趁機在後偷襲,岳小飛就像身後生了眼睛,那反臂一劍,不但將對方兵刃磕飛,同時也削去了高莊兩隻手指。 高莊正在齜牙咧嘴的握手大痛,面前黑影一閃,暴掠而至,前胸早又中了一記飛腳。 岳小飛的這一腳力道奇重,把高莊踢得連身子都飛了起來,直摔出兩丈之外,落地之後,半天爬不起來。 驟見此情,趙明月也驚得幾乎發呆,正欲躍身後退,岳小飛早像一道輕煙般掠到身前,兩聲連響之後,他只覺雙手忽然輕了許多,低頭一看,才發現手中的兩枝鐵筆,已經不見,連被擊落在什麼地方都沒看到。 岳小飛並不追擊,反而退至丈餘之外,站在那裡,氣不出聲,面不改色。 這情形豈止趙明月怔在當場,秦槐照樣也有些目蹬口呆。 秦槐奇怪的是育化城怎會有這樣一名武功深不可測的高手,而他位居總壇總護法,居然毫不知情。 他自忖即使自己親自下場出戰,也不容易討到好處,若制不住對方,反而落得被人恥笑。 因之,秦槐只是捋著八字鬍淡淡一笑道:「關護衛,果然身手不差,請答覆本座一句話,你是什麼時候進入天谷的?」 岳小飛道:「尊駕別叫在下關護衛,在下先前已經聲明過,從現在起,不再做嚴城主的護衛。」 「你準備做什麼?」 「在天谷自立為王,把皇元教主趕走,要你們都聽我的。」 「好大的口氣!」 「人生在世,必須立大志,口氣大才足以自豪。」 「你沒還答覆本座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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