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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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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玉道:「周兄,咱們交了不少年的朋友,但對侍衛宮中規矩,周兄卻從未提過,兄弟倒得問問,侍衛宮中,要對付的是那兩種人?」 周堤道:「第一是存心謀反,不利當今,準備和皇帝作對的人,第二是和咱們侍衛宮中作對的人了。」 花子玉輕輕嘆息一聲,道:「聽起來,簡單的很,但範圍卻是非常廣闊,也就是說侍衛宮的人,可以為所欲為了。」 周堤道:「此言何意?」 花子玉道:「存心謀反,和皇帝作對,以及和們侍衛營中人作對,雖然是兩個條件,但想一想卻是無所不包。」 周堤哈哈一笑,道:「錦衣衛、御林軍,雖然是護衛京畿的軍馬,但侍衛營中人,卻是皇帝的耳目……」 仰天又打兩個哈哈,接道:「兄弟這譽喻,並不妥當,也許是耳目之外,還加上兩隻手,看到的,聽到的,也可以伸手出拏,再明白點說,明火執杖,抄家滅族,那是錦衣衛的事,暗中掩殺,刑訊逆謀,防止刺客,保護皇宮,那是我們侍衛營的責任,大概就是這麼一點分野了。」 花子玉道:「這麼說來,侍衛營中的權力很大了。」 周堤道:「不錯,所以,進入侍衛營中人,都是越幹越有勁了,很少有人自動離開了。」 花子玉笑一笑,道:「侍衛營中人,有這樣大的權力,很叫兄弟羨慕啊!」 周堤輕輕咳了一聲,道:「花兄,花兄,侍衛宮中人,有很大的權力,但也有很多的好處,咱們來自江湖,到如今,仍然保持著江湖上的英雄本色,而且,肯和江湖人物交往,能和江湖人交往的,只有侍衛宮中人了。」 目光轉注到歐陽俊的身上,接道:「羅兄,完全是一場誤會,兄弟可以擔保不會再有什麼事故發生了。」 歐陽俊笑一笑,道:「兄弟到京裡只是玩一玩,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如是不方便,在下也早些回去了。」 周堤道:「不用,不用,兄弟雖然引出了一場麻煩,但也消去了咱們心中之疑,以後,羅兄在此,儘管放心玩樂,決不會再有什麼麻煩了。」 歐陽俊道:「周兄弟這麼吩咐,又有花兄擔保,兄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周堤笑一笑,道:「花兄、劉兄,你們陪羅兄坐坐,兄弟要先行告別一步。」 帶著丁山、丁海,大步離去。 目睹兩人去遠之後,歐陽俊才低聲對花子玉說道:「花兄,兄弟是留下來好呢?還是早些離開此地的好?」 花子玉微微一笑,道:「羅大公子的意思,可是想回到嶺南道上去。」 歐陽俊道:「兄弟覺著和侍衛宮中人結仇,似乎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因此,在下覺著,與其留在此地招禍,倒不如早些離開的好。」 劉元道:「北地胭脂,別具風情,大公子還未見識過,就告別離去,豈不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歐陽俊道:「豪賭、美色,我所欲也,但比起性命來,那就不值留戀了。」 花子玉哈哈一笑,道:「羅大公子,就是這點坦白的可愛,豪賭、美色,比起性命,那就有些不值了。」 歐陽俊道:「所以,兄弟希望早些離開,也免得給花兄找麻煩?」 花子玉道:「我有什麼麻煩。」 歐陽俊道:「兄弟一日不離開這個地方,花兄就要擔負一部份責任,是麼?」 花子玉道:「不錯。」 歐陽俊道:「但如早一日離開,那就和花兄無關了。」 花子玉笑一笑,道:「大公子,也許咱們彼此間,都是浪子,所以,咱們有些臭味相投,兄弟擔保,那是誠心誠意的擔保,他們要不守信用,再找你羅大公子的麻煩,兄弟也得算上一份了。」 歐陽俊道:「正因為如此,在下才不希望把你花兄也牽上去。」 花子玉哈哈一笑道:「羅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侍衛宮雖然是一個難惹的衙門,但他們對兄弟,還得保持著三分客氣。」 歐陽俊心中一動,道:「為什麼?」 花子玉道:「這就叫,一路神仙一路法,兄弟自有對付離侍衛宮的辦法。」 歐陽俊道:「花兄的意思,可是讓兄弟留在此地了?」 花子玉道:「不錯,如是羅兄能夠信得過兄弟,你就留在這裡。」 歐陽俊略一沉吟,道:「花兄的盛情,兄弟有些卻之不恭了。」 目光一掠雙龍,接道:「你們聽著,從今之後,希望你們不可惹事生非,未得我之命,不可和人動手。」 張越、王召,齊齊躬身應是。 花子玉低聲道:「羅兄,那個姓丁的侍衛,也是驕氣過重,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才是。」 歐陽俊道:「但咱們是外鄉人,何況,對方又是炙手可熱的侍衛營中人。」 花子玉回顧了劉元一眼,道:「劉老大,咱們先去賭一場呢?還是先找幾個小妞玩玩?」 歐陽俊心中暗暗忖道:「如若咱們真的找到了幾個小妞,我以嶺南大公子玩家身份,勢必要有一副色中餓鬼的饞像,那豈不是要暴露出各種醜態,無論如何,不能找女人……」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丁氏兄弟這麼一鬧,鬧的兄弟興致索然,所以,我想咱們先去賭上一場吧!」 花子玉道:「劉老大是賭場老闆,羅兄如是想豪賭一場,那只有找劉兄去幫忙了。」 劉元哈哈一笑,道:「花兄,嶺南羅大公子,怎能到兄弟開的幾家賭場中去賭。」 花子玉道:「咱們要到那裡去賭?」 劉元道:「我安排一個好去處,參與的人,都是富商巨賈,先讓羅兄賭個痛快。」 花子玉低聲道:「劉兄,聽你說的這樣神秘,似乎是連兄弟也沒有去過了。」 劉元道:「那地方,連小兄也很少去,實在是賭的太大了。」 花子玉道:「能使你劉兄望而生畏的豪賭,那真是駭人聽聞的賭注了。」 劉元笑一笑,道:「花兄弟,不是我作兄長唬你,一注牌,十萬八萬銀子,平常的很,你花兄那份家當,恐怕只能下一注,而且還是小注。」 花子玉臉色一變,道:「一注賭十萬銀子,劉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劉元道:「不是,我說的很真實,兄弟,在女人圈子裏,你比我行,但如比銀子,小兄比你多了不少,這一點,你兄弟大概心中明白。」 花子玉笑一笑,道:「劉兄,那地方有沒有女人?」 劉元道:「酒、色,財、氣四個字總是連在一起,那地方既有豪賭,自然是有女人,不過,那裏的女人,都是很有身份的女人。」 劉元道:「這個,你老弟也許別有一功,但在下卻是完全沒有注子。」 花子玉笑一笑,道:「這就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在賭上,劉兄比兄弟高明,但在對付女人上,兄弟比你高明多了。」 歐陽俊一直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暗暗盤算,道:「注在十萬銀子的豪賭,連我浪子也沒有這樣的賭過,這真是豪壯的大賭了。」 但聞花子玉沉聲說道:「羅兄,你在想什麼?」 歐陽俊如夢初醒般,啊了一聲,道:「兄弟在想,想這等豪賭,聽起來也過痛的很。」 劉元低聲道:「羅大公子,那些與賭之人,大都是王侯公子,有些時間,他們帶著萬金難求,價值連城的寶物,公子多帶一些銀兩,如是運氣好,可能在現場中買上一兩件珍貴寶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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