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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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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婉還是不依,她說:「不行,你們兄弟乃是同一個鼻孔出氣,作不了准,必須要有一個交待才行。」 麥無銘無可奈何地說:「那要怎麼個交待法呢?」 「去找!」沈如婉一臉堅毅地說:「你們二人也分別的出去找,一定要把鳳姨給我找回來!」 這叫河東獅吼麼?不,不是的,沈如婉只不過是擇善固執罷了。 因為,麥小雲兄弟既有同感,必有同見。 再說,以他們兄弟二人的智慧、功力,就算是遇上了天皇老子,就算是碰到了閻羅陰司,對方也得要退讓三分了。 麥無銘為之語塞了。 去找人,的確也是他們兄弟一件義不容辭的事情,何況那失蹤的人乃是他昔日的誼姊,現今的鳳姨,他時的岳嬸。 這是聽沈如婉在稱呼上的改口,就知道自己的安排業經完成了。 麥無銘已經替人牽上三根紅線,做了三次媒人了。 姜致遠和郭筱文連襟也算是他的功勞。應該如此,要不然,那他下輩子豈不就得牽豬哥了。 於是,麥無銘站了起來,他同樣地轉朝麥小雲說:「大哥,如婉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這就出去找吧!」 「唉!好吧!」麥小雲歎了一口氣說:「誰教我們生就一副勞碌命。」 「且慢,且慢。」黃九公接口了,他說:「你們看天色將晚,我們也先得為麥少使遠道歸來洗洗塵,接接風呀!」 誰都知道是多此一舉,但是,他們盡人事,盡心力,依然晝夜不分地出去找了。 兩日來,黃山地區風平浪靜,一無所見,這莫非就是暴風雨將來的前夕麼?不錯,第三天早上,麥小雲兄弟又悄悄地走了。 不錯,第三天午間,黃石山莊內就來了大隊人馬。 周東豪奔進屋中一個通報,大家就立刻全副武裝地迎了出來。 黃石山莊方面的人手甚多,細數起來,他們有黃九公師徒四個,外加土一個掌珠黃佩菁。 沈家莊造訪的有沈逸川兄弟,沈如嫻姊妹。 萬里船幫中自水閩總舵舵主余水欽以下三堂堂主,還有掌「彩鳳殿」的金曼芬,「朱殿」的郭筱文。 此外還有甄宗威父女。 此外還有「黑煞神」兄妹。 再此外,還有地獄門週邊的城隍杜衡、紀國勳。 共計超過了二十人有奇。 山谷外面步進來的人也不少,他們是幽冥教中的人。 領頭的乃是兩個黑衣蒙面人。 難道幽冥教主有兩個。 後面跟進來的有「長毛公子」毛延齡,有「秦嶺三蛇」,有「關山二虎」、「泯江四鼠」、「大小頭鬼」、「九頭鳥」童碩新和他手下的兩匹狼。 尚不止如此呢!他們也有女將,一個四十開外,身材臃腫不堪,她叫「母夜叉」。 另一個年華雙十,體態窈窕。只是粉面,喔,她的臉沒有粉色,只是薑面上多了一點,也少了點,如此而已。 多一點是右面的耳朵旁多生了一個小肉刺,也叫小耳朵,少一點乃是櫻唇綻破,門牙外露,是免唇。 因此,人們都稱她為「無鹽女」。 由此對照,幽冥教來的人數也有二十個之譜。 雙方在相距三丈之處,就各各地站住了。 別人都沒開口,沈如婉卻最是忍耐不住,是以她首先地開口了。 「爾等為非作歹,欺壓良善,我們正在四處尋找你們,想不到竟然會自動地送上門來了。」 「你們擋人財路,就等於斷人生路,我們當然要前來討取公道,做個了斷!」 對方答話的不是兩個蒙面的人,也不是面生茸毛的「長毛公子」,他乃是三蛇之一,「青竹絲」馬碧。 因有前車之鑒,甄玉珍的心頭就在思付,就在嘀咕,她前後探望,果然又少了麥小雲,果然又少了麥無銘兄弟二人的形影。 「咦!怎麼又不見二位麥少俠的人?」 她這一出聲點明,大家頓時驚覺了。 沈如婉接口說:「對呀!他們又到哪裡去了?」 「哼!他們呀,他們現在恐怕已經橫屍在天都峰頂了。」 這次說話的是毛延齡。 毛延齡冷冷地把那尖酸刻薄的話給拋了過來。 「呸!」沈如婉圓睜著杏眼,凝凍著粉面啐了一口說:「該殺的乃是你們,橫屍的也該是你們。」 沉默矜重的沈如嫻聽了心頭一動,她接口說:「這麼說,那廖不一和潘松秋二人也是你們幽冥教的人了?」 「不錯,他們正是本教敦聘而來的……的護法。」站在左邊的那個蒙面人略一滯渫說:「如今,你們也可以出手了。」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沈家莊的松陽劍獨步武林,它擊潰過「石家莊五蟹」,它打敗了「四大金剛」,就連昆侖派的宿耆也不是松陽劍法的對手。 除去了麥小雲兄弟而外。 現今麥小雲兄弟不在莊內,這些人之中當然以沈逸川和沈逸裕為最了。 於是,沈逸川面向黃九公說:「莊主,麻煩你暫且掠陣如何?由我們兄弟先去鬥鬥他們。「當仁不讓,不推不諉,這正是大丈夫的本色。 黃九公頗有自知之明,他雖然識不出那蒙黑紗的幽冥教主究竟是推,但看對方既能統率、駕馭如許黑道中的高手,那其功力當不是一個泛泛之屬了。 「好吧!二位小心了。」 「晚輩省得。」 這稱謂可真困擾了沈逸川好些天,起初,由於麥小雲和丁懷德他們是知友,他當然和黃九公是平起平坐。 而如今,為了自已同姚鳳婷,為了乃弟與甄玉珍,沈逸川就不得不從此矮了一輩。 「三叔、四叔……」沈如婉急口地說:「要注意他們的毒功!」 常言道:「耳聞是虛,眼見是實。」何況她曾經親身受到過毒的傷害,是以語氣說得堅毅,說得肯切。 「唔。」 沈逸川兄弟雙雙踏上兩步,雙雙抽出長劍,嚴陣以待。 在這種場合,這種場面之卞,他們果然是十分的小心,十分的謹慎。 依舊是左邊的那個蒙面人說:「你們是……?」 「沈逸川。」 「沈逸裕。」 兄弟二人分別地報上了姓名。 「宇內三莊之一,沈家莊老三、老四,果真是人如其名。」 「誇獎了。」沈逸川說:「請教二位……」 「明知故問!」右邊的那一個蒙面人也開口了,他倨傲地說:「本座當然是幽冥教主。」 「不是我們明知故問,那是你們故作神秘,見不得人!」 沈逸裕聽了心中有氣,是以反口地譏著。 「沈逸裕,你是嫌命長了!」 那個幽冥教主比較暴躁,他聽了不由勃然大怒,霍地抬掌,霍地前拍,目標指的當然是頂撞他的沈逸裕。 沈逸裕一向自負,他焉肯示弱,是以照樣地劍指對方,並且遞送而出。 就這樣,兩個人開始打起來了。 剩下的那一個幽冥教主雖較平易,雖較莊重,但既是兩相時立,當然難免一搏,不聽他也開口說了?「沈逸川,你也可以出手了。」 「請。」 又是一對相繼行動,相繼進攻。 沈逸裕年富力強,他就把握住他的長處,將松陽劍法施展得純熟一如滾瓜,運用得流暢一如行雲。 於是,劍光閃閃映日。 於是,劍氣層層逼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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