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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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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他們吐出去的紅信已經噬上了那森森青鋒。 因此,結果大大不佳,舌捐了,血崩了。 兩隻食指、兩隻中指,難分先後地一起脫離拳頭,跳落在塵埃之上,朝拱著沈如婉的寶劍,點綴著沈如婉的寶劍。 還有,它們一如壁虎斷下來的尾巴,尚在微微地顫動著呢! 沈如婉的感應最快,她還未睜開眼睛,似乎已經知道來人乃是誰了,是以就大聲地喊了起來。 「四叔……」 接著輪到殷洪他們了。 這兩個人鐵青著面孔,捧著手,忍著痛,寒著聲,瞪著眼,說:「你……你……」 「在下沈逸裕!」 這邊了結了,那邊也停手了。 馬碧首先竄了過來,他迅不及地替殷洪他們止血、上藥、裹傷。 斷指不要了,因為骨斷難結,就對接上了,也出不了力,使不上勁。 毛延齡跟著趨過來了。 他是這行人的首腦,算是戒備、翼護和主持。 沈如嫻登會落後? 他邊走邊叫了一聲「四叔」然後擁著沈如婉說:「二妹,你沒有怎麼樣吧?」 「沒怎麼樣,只是右手不聽使喚了。」 「咳!」 沈如嫻皺著黛眉輕歎了一聲,因為她無能為力,無法可想。 毛延齡沉著猴臉說:「沈逸裕,你這是乘人不備,遽下毒手。 既不正大,也不光明,失去了名家風度,我實在替你惋惜!」 「這是權宜。」沈逸裕微微地笑了一笑,他反唇地說:「只因為你們不講江湖規矩,以二打一、以眾擊寡。」 「哼!」毛延齡只有哼了一聲以遮羞,因他感到言短語塞。 哈一衡量,略一思維,雖然總壇就在眼前,但走告送訊也得有人,也很需時,在這段空檔之中,實在難作安排。 一個沈如嫻,自己已難對付,何況是沈逸裕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何不先掛免戰牌,再打退堂鼓,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總有再見的一天!」 「當然,河渠之中流河水,江湖道走江湖人,離不了,隔不開。」 「馬巡察,我們走!」 毛延齡他們走了。 沈逸裕立即轉向沈如婉說:「婉兒,你的右手是怎麼樣了?」 沈如婉一陣囁嚅,她不知該如何地說? 沈如嫻遂接口將事情經過給述說了一遍。 沈逸裕聽了眼中精光不由連連閃動,說:「嫻兒,那你怎麼不早說呢?否則的話,我會這麼輕易地放毛延齡他們離去,至少也得逼他留下解藥。」 沈如嫻臉含憂容地說:「侄女也只是猜測而已,究竟如何,仍是不得而知。」 「咦!荒山野地,沒有大夫,沒有藥石,那又該如何呢?」 「我們決定先去黃石山莊。」 「好,那就走吧!」 第二天上午,麥無銘一行人就離開潛口鎮而上黃山。 既到山下,又循山路朝天都峰而行。 但是,一直走到了半山寺,幽冥教非但未見半個人影,竟然連一點跡象也沒有顯示出來。 甄玉珍不由疑泛心頭。 她開口說:「鳳姐,我們會不會走錯了路?」 姚鳳婷朝她笑笑,赧澀地說:「我也不知道。」 「黃山的山峰聽說很多,它們各有各的山路和通道,難道這座山峰不是天都峰?」甄玉珍皺起黛眉,猶疑地說著。 黃山的確有很多的山峰。 如天都峰、始信峰、紫雲峰等等。 黃山的山,有異於一般的山,沙石泥土相互摻雜,它是整塊岩石,渾成一體,但岩石上卻遍長著奇松怪樹。 黃山的山,有異於一般的山,綿延橫亙相互連聯,它們根根拔地而起,一如春筍,一如手指,既穿雲又參天! 「誰說的?」 甄宗威在一旁接口了。 因為,他年歲最大,閱歷最豐,半生之中都在此一帶保鏢闖碼頭。 是以這座峰,這條路都是他所指的,他所報的。 甄宗威半裝訓誨,半線生氣。 他真真假假地說:「丫頭,你不孝,這非但傷了你老爹本身的自尊,也丟了你老爹在從前的面子,我真後悔生了你,養了你啊!」 「哎呀!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嘛!」 甄玉珍撒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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