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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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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知道尹冰潔的身分。」 「知道。」 「那你必定也知道我的身分?」 「不錯。」 「那你本身呢?」 林崇文聰慧,他當然瞭解對方指的是什麼? 不由敞聲地說:「我是布衣,我是白丁!」 「這就是了。」 曾建吉倔傲的神態又露出來了,他說:「你同尹冰潔並不相稱,也決無結果!」 他停了一下,只驕奢地說:「而我與她,任誰都說是理想的一對。」 林崇問果然有些氣餒了。 他說:「我們相談投契,彼此只是論論琴棋,談談詩書。」 「那就破壞了我同她的情誼,也阻礙了我同她的好事。」 曾建吉聲色加厲了,他說:「從今天開始,請你自重,勿再進後院一步,不然的話,什麼後果當由你自已承擔,別怪我言之不預!」 「哼!」 林崇文硬骨頭,這句話又刺激了他的倔脾氣。 頓時冷嗤一聲,拂袖而起,昂首地邁出門外,腳步堅定地還是跨入後院之中。 就這樣,林崇文遂被對方的兩個跟班押人寺後的石室內。 而知客僧呢?知客增也有私心,又禁不起曾建吉威逼利誘。 對方許他以財帛,對方允他接任普濟寺的主持。 是以也把老方丈騙進了石室。 老安人聽得變顏變色,忽喜忽憂。 最後喘出了一口氣說:「那後來呢?」 「後來要問麥公子了!」 麥小雲也將他來普濟寺的經過說了一遍。 「阿彌陀佛。」老安人念起了彌陀:「真是謝天謝地,菩薩保佑,祖上積德,救星冥冥中從天而降。」 林崇文卻震動地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成了我的大哥。」 荷香也釋然地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知曉了我的名字。」 麥小雲笑笑說:「現在是事過境遷,河清海晏,願你們二人水結同心。」 林崇文霍然朝麥小雲當頭一揖,說:「多謝麥公子,多謝……」 「好了,好了,別再謝了,到時候可不要忘了請我喝杯喜酒。」 「對!你府上哪裡?」 「如今奔波在外,四海為家。」 「那屆時叫我到哪裡去『抬』你?」 「簡單,你只要把喜帖往本地的城隍廟一遞就行了。」 「好,一言為定!」 哈!如今這間禪房成了熟地,請聽,房門上不又響起了「剝喙」之聲? 「請進。」 門一開,進來的又是三個人,不過,這三個人乃是中年男人。 衣著打扮,該是吃公門飯的。 第一個冷眼冷面,好像是三人之首。 只見他目光略一打轉,就朝尹冰潔抱拳躬身說:「屬下見過小姐。」 「都頭免禮。」 果然,他們乃是吳興府衙中的捕快。 尹冰潔曾經叫荷香去家中稟告過她的父母,說她要在普濟寺中多休養幾天。 而今日,無巧不巧地怎會遣人到來呢? 那是老方丈,老方丈等天際微一露白,就派人分別地通知府衙和林崇文的家中。 只是老安人見剛找回的兒子又去曾濟寺徹夜未歸,夢縈魂系,怎麼也放心不下。 是以一大早即帶著下人們趕了來,以致與寺中派去的人交臂而過,撲了個空。 麥小雲原本還怕曾建吉再次作怪,如今他放心了。 因為,那個都頭他曾見過,是位人物,是條漢子! 「孫都頭不是在寧波府當差嗎?」 那個都頭聽聲立即回身轉目,透著一臉狐疑的緊盯著麥小雲。 因為他正是昔時寧波府的總捕孫萬興。 「閣下認識鄙人?」 麥小雲笑笑說:「不錯,還有個師兄古宏仁。」 這是當然,因為他也是當年那夜伏在寧波府衙書房外面的三十人之一,以致麥小雲見過雙方師兄弟,而孫萬興二人卻沒有見到麥小雲。 孫萬興聽了更是震驚於心,他戒備地說:「你……」 麥小雲唯恐引起對方誤會,不由牽強地說:「喔!在下是『南天一劍』南大俠的朋友。」 「南浩天南大人。」孫萬興呼出了一口氣。 這才答應對方所問地,說:「鄙人是最近方被薦來吳興府的,請教閣下……」 「在下麥小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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