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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三


  胡逢春低聲道:「田老弟,你看楚老弟的劍法如何?」

  田伯烈道:「高明得出人意外。」

  胡逢春道:「唉!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楚老弟這一身造詣,不能不叫人佩服。」

  譚志遠道:「慚愧,慚愧!這位楚兄弟年紀最輕,但武功卻高過我們十倍不止。」

  時英笑一笑,道:「十倍倒是未必,不過,他卻比咱們強了很多,他的劍法中,也有很多破綻。」

  田伯烈笑一笑,道:「時兄,你說他哪裡有破綻?」

  時英道:「楚兄的劍法,雖然高明,但有幾招,明明可以斬傷追魂叟的雙手,但他卻劍招不發。」

  田伯烈道:「個中必有原因!」

  時英道:「劍上餘力用盡,那就很可能影響到劍招變化,收發不能隨心,不過,照在下的看法,他很可能會一劍成功,斬下追魂的雙手。」

  這時,成方、華圓、王平、陳橫,由後邊趕了上來,逐漸向搏殺的場中接近,越過了譚志遠、何浩波等,大有出手相助之意。

  田伯烈大聲叫道:「站住。」

  王平等停了下來。

  成方一回頭,道:「田爺……」

  田伯烈接道:「我知道,你們關心楚兄的安危,不過,別去打擾他,你們幫不上忙,反可能害他分心。」

  王平哦了一聲,向後退開八尺。

  楚小楓和追魂叟仍然沒有分出勝負。

  但從兩人形態上,已看出雙方的搏鬥之局,進入了十分緊張局面。

  金鈴追魂叟神情沉重,楚小楓一臉嚴肅。

  只聽田伯烈低聲說道:「時兄,你看到沒有?」

  時英道:「看到什麼?」

  田伯烈道:「追魂叟一直沒有出劍的機會。」

  時英道:「這倒是有些令人不解,他打的似是十分吃力,何以一直不肯出劍?」

  田伯烈道:「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著楚小楓的破綻,要一擊追魂,取命。」

  時英道:「楚小楓一直沒有破綻。」

  田伯烈道:「這就是他一直不肯輕易出劍的原因了。」

  時英道:「這也是楚小楓一直不敢冒險求勝的原因。」

  田伯烈道:「這實在是一場很典型的搏殺,兩個武林中第一流的頂尖高手,在拼命搏鬥中,又揉合了機智。」

  時英道:「其實,咱們一側觀察的,也有著很大的收穫。」

  忽然,響起了一聲長嘯。

  金鈴追魂叟飄拂在胸前的長髯,忽然間飄飛起來,根根如刺。

  一道白芒,突然間,由追魂叟的袖中飛出。

  白芒舒卷,把楚小楓卷了起來。

  沒有人看清楚雙方交手的經過。

  因為,它太快了。

  看清楚現場情形時,只餘下了結果。

  只見楚小楓仗劍而立,面色慘白,前胸處,破裂了兩處傷口,鮮血汩汩而出。

  金鈴追魂叟卻破空而去。

  他走的很急,也很快速,人影閃了兩閃,已自不見。

  華圓、成方,炔步奔了過來,伸手去扶楚小楓。

  楚小楓放下了手中長劍,緩緩坐了下去。

  成方低聲道:「頭兒,你……」

  楚小楓搖搖頭,沒有回答什麼,只是緩緩坐了下去。

  田伯烈走了過來,道:「你們別打擾他,讓他好好的坐一下。他需要休息。」

  成方、華圓、王平、陳橫,都向後退了一些。

  但他們卻不是退的很遠,只是分守在楚小楓的四周。

  表現出無比的關心,無限的忠誠。

  胡逢春點點頭,道:「好!好!金鈴追魂叟出道江湖,大概是第一次沒有殺了見過他真正面目的人,也是第一次,被人打跑了。」

  何浩波道:「奇怪,他的金鈴絕技,凶厲萬分,何以,竟未施展?」

  田伯烈道:「如若他還有能力施展金鈴絕技,我相信,他會先殺了楚小楓,然後再殺了我們。」

  何浩波道:「田兄的意思是……」

  田伯烈道:「他也受了傷。」

  何浩波轉頭看去,只見楚小楓神情肅然,前胸兩處破裂的地方,仍然向外流著鮮血。

  輕輕籲一口氣,何浩波低聲說道:「田兄,他傷的很重,那兩處傷口不大,但可能會很深。」

  田伯烈道:「他傷的不輕,不過,還不足以致命。」

  何浩波道:「楚小楓的傷,看來必須要早些療治。」

  田伯烈道:「哦!」

  他說了半天,叫人完全聽不出他用心何在?田伯烈皺皺眉頭,道:「何兄,你說了半天,在下還是不大明白你的用心?」

  何浩波笑一笑,道:「其實,很容易明白,在下的身上,有一種藥物,那是療治刀劍傷勢的聖品,如是他傷的不重,這藥物用了,未免是太過可惜,所以,在下很想瞭解,楚兄的傷勢如何?」

  田伯烈道:「原來如此。」

  時英道:「何兄,你如是真的有什麼靈丹妙藥,那就早些拿出來,別這麼婆婆媽媽的成麼?」

  田伯烈笑道:「何兄身懷的靈藥,必是極為珍貴,所以,才不肯輕易拿出來。」

  時英道:「何兄,你不肯輕易拿出來,能不能說給咱們聽聽?」

  何浩波道:「可以,兩位知道保命散麼?」

  田伯烈臉色一變,道:「保命散,你有保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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