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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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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岳道:「好極了,不知道姑娘要調多少人來。」 藍小月道:「八卦教中弟子,已然被我遣散了十之八九,餘下的不過四五十人,今夜調集到帥府中來的一十二個。」 關中岳道:「姑娘肯挺身而出,就請主持大局,在下願為副手。」 藍小月道:「主持大局的是劉姑娘,小妹助關兄防守為主,帥府中的佈置,也一直是關兄設計,小妹只能充作副手。」 關中岳道:「咱們商量著辦事就是。」 督帥府中,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異樣,實際內部卻戒備的嚴密無比。 劉婉蓉和鐵夢秋閉門密談了很久,然後,劉婉蓉把牧羊圖交給了鐵夢秋。 天色入夜時,忽然起了一陣風,吹起了滿天烏雲。 天色一片漆黑,再加上黃河岸邊上的飛沙,被大風捲入了開封城中,顯得夜色更加黑暗。 督帥府也一反常態,整個的督帥府中,不見燈火。二更時分,幽暗的夜色中,突然飛起了幾條人影,分成兩路,竄入了督帥府中。 風沙雖是小了一些,但仍然使人有雙目難睜的感覺。 但,這帥府內,在高大的圍牆的環繞之下,風砂減弱了甚多。 分頭沖入帥府中的人,共有一十六人,每隊八個。 左面一陣由葛玉郎領隊,從人是燕山五鬼,火神萬昭,鬼手搜魂苟不全。 右隊一隊由陰陽書生桑小乾領隊,加上追魂神鞭童世元,和另外六個身佩兵刃的黑衣大漢。 帥府中一片黑暗,黑的難一丈外的景物。 葛玉郎和桑小乾互相打了一個招呼,二隊人馬突然分開,擺開了一個陣勢。 桑小乾輕輕咳了一聲,道:「葛兄,給他們挑明吧!」 葛玉郎點點頭,一揚手中的摺扇,高聲說道:「在下葛玉郎奉天君之命,來此拜會徐督帥」。 火光一閃,暗影中突然挑出了兩盞明燈,關中岳帶關李天龍、於俊緩步由一條能道中轉了出來。 關中岳懷抱金背大刀,神情肅然,威風凜凜,左手一揮,道:「葛兄才來嗎?」 葛玉郎呵呵一笑,道:「關兄可是早已料到了兄弟非來不可嗎?」 關中岳道:「不錯,而且,來的也不止休葛兄一個人?」 葛玉郎道:「說的也是,兄弟是笨鳥先飛,打旗的先上,天君和四位天王,隨後就到。」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想不到啊!關兄竟然真的榮任帥府詩衛。」 關中岳心中暗忖今宵之戰,可能是一場慘烈的火拼,心中反而平靜的很,淡淡一笑,道:「葛玉郎,不論你的的為人如何?但你總還是知道是非的人,我只問你一句話,徐督帥的官聲如何?」 葛玉郎怔了一怔,道:「是一位好官。」 關中岳道:「這就是了,咱們江湖人,敬的是忠臣義土,徐督帥為官極品,人稱青天,關某人替他賣命,只為了敬重他的為人。」 葛玉郎道:「人各有志,勉強不得,是非之見,也因看法各異,兄弟不想和你關死理論。」 關中岳道:「兄弟也不感驚奇怪,如是葛公子肯講理,也不會到帥府來了。」 臉色一變,神情肅然地說:「高玉郎,你也在江湖上走了不少時間,應該瞧得出來,帥府中早已經有了很森嚴的戒備。」 葛玉郎道:「那不足為奇,此事早已在我們預料之中了。」 關中岳道:「那很好,諸位現在可以退出去了。」 葛玉郎道:「如是咱們肯自己走,關某人只好下令動手了。」 葛玉郎冷笑一聲,道:「正點了還未到,我們不過是打旗的,但如關兄一定要動手,在下只好奉陪。」 關中岳一揮手中大環刀,冷冷說道:「哪一位先和我關某玩玩。」 葛玉郎道:「行,閑著也是閑著,大家走幾招解解悶。」摺扇一張,大步迎了上來。 關中岳大刀擺出一個很奇怪的門戶道:「葛公子請出手吧!」 葛玉郎看他擺出的門戶,十分奇怪,不禁一呆,停上腳步。 鬼手搜魂苟不全,突然一側身子,越過了葛玉郎,道:「在下領教一下關總鏢頭的刀法。」 右手一揮,一片烏芒,閃電而出,攻向關中岳的前胸。 李玉龍胸前踏前一步,雁翎刀一揮,啪的一聲震開了苟不全手中的鐵鬼手。」 兩般兵刃一擊之後,李玉龍被震得向後退了一步。 內力相交之下,顯然是李玉龍棋差一著。 但李玉龍刀勢很快,一擊互拚之後,不容苟不全第二交出手,立時揮刀攻出。 這一刀去勢奇幻,苟不全竟然拿不准刀勢劈落何方。 心中略一猶豫,李玉龍刀勢已掠過前胸。 寒芒如電,劃開了苟不全前胸的衣服。 苟不全吃了一驚,疾快向報退去。 李玉龍刀勢如影隨形,跟蹤而至,正是鐵夢秋傳援的刀法。 苟不全大為震駭,想舉起鐵鬼手封擋刀勢,已自不及。 但見寒芒一閃,鮮血迸流,苟不全黨被攔腰斬作兩段。 這一刀,不但使苟不全血染黃沙,一命歸西,也使得在場之人,全部看得驚訝不已。 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到李玉龍這一刀明明是直劈過去。 但不知他如何一轉,刀光近身時,竟然變在了橫斬之勢。 其實,李玉龍心中亦在暗自震驚,想不到這一刀,竟有如此的威勢。 于俊眼看李玉龍劈強敵,威風八面,不禁技癢,大步而出,刀平前胸,喝道:「在下子俊討教,哪一位,願意指點。」 李玉龍刀震全揚,使得群寇鴉雀無聲,一時間,竟無人敢挺身應敵。 于俊鋼刀一指葛玉郎,道:「花花公子,我要試試你手中的摺扇。」 這等指名挑戰的事,葛玉郎就算想裝作不聞,也裝不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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