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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嚴繁面色一變,大喝道:「小輩,你憑什麽敢向老夫伸手敢討解藥。」

  南宮鵬飛淡淡一笑道:「嚴老當家,你不速取出解藥,這鏢局後院就是你埋骨之處。」

  嚴繁聞言胸中怒火猛熾,雙拐一分,暴喝道:「小輩膽敢在老夫面前倡狂,速取出兵刃,老夫如不將你拐下斷魂,也枉稱瀾滄三凶。」

  眾武師精神一振,雖在情勢危急中倒要瞧瞧南宮鵬飛絕藝。

  這時日月金輪何慕豪迅快奔至,見狀示意眾武師退開遠處。

  南宮鵬飛沉聲道:「就憑你嚴繁微未技藝,少爺尚不屑亮出兵刃。」

  嚴繁大怒,雙拐一式「拂雲催日」襲出,勁風如潮挾著漫空拐影如山攻到。

  南宮鵬飛身形一斜,欺身如電,雙掌疾封,中食兩指如戟,猛吐暗勁,飛戮嚴繁腕脈要穴。

  行家伸手,便知有無,嚴繁目光銳厲,瞧出南宮鵬飛出手法奇快無比,招中套招,含蘊無數神奇變化,不禁大驚,只覺指風如刃點至,拐勢倏沉,身形左挪三尺。

  南宮鵬飛手法神奇絕倫,如影隨形跟至,雙掌玄幻一旋飛出。

  嚴繁拐勢未起,只覺雙手虎口一麻,兩支蛇頭斷魂拐被震落脫手嗆啷墮地。

  南宮鵬飛吐氣開聲喝道:「打!」

  右腕一翻,掌心吐勁,小天星掌力已發出八成,噗的一聲,擊實在嚴繁胸坎上。

  嚴繁只覺氣湧血逆,痛徹心脾,厲嗥一聲,張嘴噴出一股鮮血,踉蹌跌出五六步,身形搖搖欲傾,面色慘厲。

  他成名多年,少遇敵手,不料未即兩招敗在無名小輩之手,怎不令他氣極羞怒欲絕。

  院牆外電疾風飄紛紛掠入七八條身影,現出二凶毒刀馬棠魁、三凶梅花無影奪候炳奎的面目猙獰江湖邪惡,見狀不禁駭然變色。

  南宮鵬飛冷笑道:「紅鏢後日啟程送往安慶,諸位如不畏死,盡可在中途伸手。」

  二凶毒刀馬棠魁桀桀獰笑道:「血債血還,今宵就是血洗三星鏢局之日,何必等到後天!」

  南宮鵬飛身法迅快,五指疾伸扣在大凶嚴繁腕脈要穴上,冷笑道:「嚴繁!休怨在下辣手心黑!」左掌倏翻,徐徐揚起。

  馬棠魁見狀大驚,喝道:「住手,你敢擊斃嚴老大,三星鏢局數百口生靈盡遭毒手!」

  忽聞一聲格格嬌笑道:「馬老二,你也太狂言不慚了,屋外埋伏的狐群狗黨盡已夾尾巴逃之夭夭,倘不見信試出聲相見如何?」

  屋面上忽騰起一條嬌小身影,旋風飄落在地,正是那谷中鳳。

  馬棠魁等凶邪聞言不由膽寒,又未曾目睹嚴繁如何失手落敗當時情景,令人無法置信嚴繁傷在南宮鵬飛手下,此刻見嚴繁已制人手,耳聞谷中鳳之言,急示意匪黨。

  一個匪徒突然翻身竄上牆頭,雙足尚未沾實,只覺一股強猛罡力湧至,身不由主地跌下。

  眾匪邪不禁心神猛凜。

  南宮鵬飛沉聲道:「嚴老大,你還不取出解藥!」

  嚴繁目露怨毒神光,卻又不敢違忤,伸手人懷取出一包解藥。

  一身形魁梧鏢師搶步掠至接下轉身一躍而去。

  嚴繁獰笑道:「嚴某如不死,總有相見之期,閣下何妨報出萬兒。」

  驀地,遠處傳來一聲長笑道:「龍老叫化衣缽傳人,憑你瀾滄三凶也敢找回過節。」

  群邪聞聲大駭,嚴繁暗暗追悔不及,忖道:「那晚明知老怪物在長安現跡,就不該利誘薰心,如今自找罪戾,怪得誰來。」

  谷中鳳冷笑道:「劫鏢主使人是誰!諒你三凶也無這份膽量,還不吐實。」

  梅花無影奪候炳奎把心一橫,獰笑道:「谷姑娘未免大小覷我瀾滄三凶了,嚴老大不過心高氣傲,輕忽不慎失手,若憑真實武功,鹿死誰手尚不可知。」

  只聽傳來龍霄騰宏聲道:「谷姑娘,與此等凶邪枉費唇舌則甚,用劍挑斬馬棠魁右足主筋,使他再無法使展毒刀,再剜去候炳奎兩目,削去雙手拾指,瞧他如何用無影梅花奪,嚴繁則點他七陰絕脈,他惡行如山,讓他先受活罪慢慢死去,三凶如恃強玩抗,子母雷珠可發出。」

  谷中鳳聞言疾展長劍,橫劍揮出。

  只見寒光電奔,但聞候炳奎慘嗥出聲,雙手抬指迎刃墮地,血湧如注。

  谷中鳳出招奇狠辣,候炳奎心神旁騖之際,不料劍勢電奔削至,閃避不及罹此斷指之痛。

  馬棠魁忽地一鶴沖天起,騰身疾彈,迅如奔矢射向牆外。

  谷中鳳叱道:「你走得了麽?」

  長劍變招疾出,一式「金針度厄」點向馬棠魁右足主筋。

  馬棠魁只覺右足一痛,厲嘯出手,一道藍汪汪光華回身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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