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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第八章 神木再出

  神居七式廖獨與嚴曉星結成相識,雖為最曉星氣質所吸引,但仍崖岸自高,如今卻由衷的欽佩,不禁油然泛起一種自愧不如之感覺。

  東鬥天君目光灼灼地注視了嚴橈星兩眼,輕輕拉著許飛瓊走在一旁,低聲問道:「瓊兒,為師神目加電,已瞧出內中蹊蹺,你無須向為師矇騙。」

  許飛瓊不禁芳心一震,靨泛紅霞,佯嗔道:「恩師這話問得甚是離奇,瓊兒從來實話實說,用不著瞞騙恩師。」

  萬元良微微一笑道:「瓊兒不必恐慌,為師並無絲毫責怪你之意,你習藝三年,言笑不苟,更不向男子輕示顏色,冷若冰霜,但今宵竟大大不同……」

  許飛湟道:「什麼不同?」

  葛元良道:「歡愉之色現於言表,如為師所料不錯,那趙春城不但非羅刹谷主門下,而且恐是你青梅竹馬兒時舊友。」

  許飛瓊間言心神猛凜,面色微變道:「恩師說得不錯,他不是羅刹門下,並非徒兒隱瞞恩師,而是他有難言之隱。」

  葛元良呆得一呆,長歎一聲道:「為師平生剛愎自負,輕不推許人,除了兩位畏友外,此人才智武功均卓絕無倫,令人佩服。」

  許飛環搖首道:「他比恩師剛愎自負尤有過之,有什麼可令人推許?鋒芒太露,過剛易折。

  葛元良鼻中輕哼一聲道:「你知道什麼?他存心折辱冷面秀士實含有深意在內,泠面秀士雖躁妄暴戾,但卻有一點好處,知恩必報,一諾千金,強敵在前.不容任性,須知害群之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是以他只好采折辱之策,換了他外即是為師,冷面秀土亦無法容忍。」

  許飛瓊道:「冷面秀士報答了恩情後恐立即索償折辱前怨。」

  葛天君搖首笑道:「這倒未必,冷面秀士尚有一點過人之處,絕不臨危置我等於不顧。」

  驀地,齊天廟門外人影一開,只見冷面秀士龐雨生飄然而入。

  許飛瓊暗道:「恩師果然料事如神。」

  葛元良迎著冷面秀士走去,察覺冷面秀士面色凝肅,詫道:「龐老師定有何事見告?」

  冷面秀土泠冷一笑道:「鄂都雙判並非虛言在此山下已布下奇門伏樁,其中大有能人,武功不在你我之下……」

  葛元良道:「這個老朽知道,龐老師胸羅奇學,博聞強識,雙判布下奇門遁甲諒難不住龐老師。」

  冷面秀士冰冷的面上不禁泛出一絲笑容,道:「雕蟲小技豈能難得住在下,但在下部聽出雙判一絲隱秘,玖判似畏怯神木尊者傳人。」

  正說之間,群雄已紛紛走來聚在一處。

  百足天蜈皇甫炎耳聞神木尊者傳人之名,不禁面色徽變。

  葛元良望了皇甫炎一眼,道:「老朽不信有神木尊者傳人此一傳說,但皇甫當家曾在雲龍山下親眼得見,不妨姑且聽信。」

  「皇甫炎怒道:「葛老師是否心疑兄弟危言聳聽,存心掀起一場武林是非!」

  葛元良搖首答道:「皇甫當家請勿誤會老朽話中涵意,為何數年來一直未聽得神木尊者傳人再露面江湖。」

  冷面秀士右掌一擺,道:「各位聽得金刀四煞之名麼?」

  近來金刀四煞之名已不脛而走,群雄那有不耳聞之理,葛元良領首道:「金刀四煞近來已名震大江南北,似確知金刀四煞是否神木尊者傳人僕徒。」

  冷面秀士道:「不論是否,風聞近數日深夜金刀四煞在羅秉浩居處外頻頻現蹤,形跡飄忽如電,是以雙判異常畏憚,明午我等前往應約,恐異常棘手。」

  皇甫炎詫道:「為什麼?」

  冷面秀士答道:「相傳屠三山那幅藏珍圖已為神木尊者傳人得去,無疑神木尊者傳人必須取得另一幅藏珍圖,才可尋得龍谷藏珍!」

  皇甫炎道:「如此我等正好坐山觀虎鬥!」

  龐雨生冷笑道:「恐那時身不由主,遂其借刀殺人之計。」

  「什麼!」皇甫炎詫道:「這是何故?」

  龐雨生道:「風火頭陀乃魔道高手,精擅迷魂大法,定力不足的武林高手難免為其所乘,不知不覺地受其利用。」

  葛元良略一沉吟道:「龐老師必有所聞,似知風火頭陀如何施展迷魂大法?」

  龐雨生皺眉答道:「在下就是未能探悉風火頭陀如何施展迷魂大法引以為憾,是以轉返相告只見嚴曉星與偷天二鼠廖獨三人聚在不遠處低聲商談,似對自己之言不以為意,心內極為懊喪。

  葛元良微微一笑,目露感激之色道:「盛情心感,龐老師何必深滋誤會負氣而去,須知我輩武林人物,均具有傲氣僻性,倘相持不下,難免弄成僵局。」

  龐雨生不禁朗笑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怎會負氣而去,葛老師你太小?在下了。」

  葛元良道:「夜深風寒,我等何不入內共商對策。」群雄魚貫入殿而去。

  嚴曉星忽道:「寒夜漫漫,又無法入寐,在下前往附近村鎮覓取酒食,供諸位祛寒充饑。」

  廖獨道:「老弟不能獨自一人犯險,廖某同你前去。」

  嚴曉星道:「好。]雙雙一躍,穿空拔起,杳失在茫茫雪夜中。

  許飛瓊佇立在殿廊,攔住了偷天二鼠,顰眉問道:「他真的去覓取酒食了麼?」

  姜大年望了呂鄯一眼,笑道:「這年頭可真沒得說了,兩口子還沒成親,就如此難分難舍…許飛瓊不由飛紅兩頰,嗔道:「你:::你胡說什麼?」纖手一揚,作勢欲打。

  姜大年忙閃身開去,打拱作揖,陪笑道:「姑奶奶別打,有話好說,他真的前去尋覓酒食,片刻自會回還。」

  許飛瓊鼻中冷哼一聲道:「兩位休要騙我,他豈是貪饞之輩,他是潛入九首蛇堡寨探聽雷玉鳴生死下落去了。」

  呂鄯搖首一笑,語言壓低道:「姑娘,我這位嚴老弟行事雖高深莫測,但極為謹慎,你我不必為他煩心,稍時必回,如姑娘不放心,我倆趕去就是。」

  許飛瓊道:「我亦欲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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