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武陵樵子 > 鐵騎金戈 | 上頁 下頁 |
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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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面色一驚,道:「原來是金龍杖,果有幾分道行!」右手疾弧,巨靈手掌排山倒海般疾抓金龍杖。 手指堪堪抓及金龍杖杖端,突聞錚錚聲響,盤繞在杖身上金龍首口中噴出一線飛針。 老叟只覺掌心一麻,發出一聲悶哼,身形疾飄開去,面色怪變。 他感覺到真氣逆散,無法封閉右臂玄穴,飛麻循著行血攻上,鋼牙一咬,左掌拔出一柄短刀,寒光電奔,將自己右臂齊肩切下,一股鮮血如注噴出。 其餘四條魅影不禁大怒,揉身猛撲,以二敵一,攻向林鴻基彭潮海。 他們知道同伴並非武功不濟,而是傷在林鴻基獨門長刃暗器之下,心懷警剔,一出手即施展全力,搶制先機,狠毒淩厲。 果然,林鴻基彭潮海被迫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那斷臂老叟立在圈外,目露怨毒之色,嘴角噙著一絲陰笑,僅剩的左臂緊扣著一把暗 器,非將林彭二人挫骨揚灰難消此恨。 一盞茶時分過去,林彭兩人顯然已傷力拚,微生氣喘,漸呈不支。 斷臂老叟兩道銳厲懾人眼神凝注在林彭二人身上,左掌蓄勢待發。 驀地。 只感胸後一冷,頭暈目眩,栽倒在地。 淒迷月色之下,但見南宮鵬飛飄灑逸身形現出。 林鴻基彭潮海兩人不禁精神一振。 南宮鵬飛冷喝道:「住手!」 四面目森冷怪人悚然色變急躍開去。 南宮鵬飛道:「四位請將來歷姓名見告,登門無事生非為何?」 內中一人陰惻惻笑道:「你等三人又是何來歷?」 南宮鵬飛目中神光逼射,淡淡一笑道:「我等均是五台掌門方外至友,應邀來此作客,林彭兩位老師是否與你等結有宿怨大仇?」 那人冷笑道:「賀蘭陰風谷卞氏五傑,尊駕可有耳聞麽?」 南宮鵬飛目注那人須臾,道:「閣下諒系卞仲平我委實想不出賀蘭與五台有什麼瓜葛,更說不上與林彭兩位結有宿怨。」 卞氏五傑乃兄弟五人,卻面貌不一,同父異母,但貌像均醜陋獰惡。 卞仲平似乎一驚,道:「尊駕目光銳利,居然認出老朽卞老二,我賀蘭五傑不出手則已……」 南宮鵬飛忙指地面一具軀體,冷笑道:「一出手就像他一般。」 卞仲平不禁面色脹得像豬肝一般,冷笑道:「無論如何,卞老四這筆血債須算在三位身上。」 南宮鵬飛沉聲道:「如在下猜得不錯,你等身後還有主使人,此人必還隱在近側。」 忽聞不遠處一叢矮樹傳來一聲輕笑道:「尊駕料事如神,兄弟就隱藏在近側。」一面如滿月,五官勻整,三綹須的中年人飄身走出。 此人約莫四旬左右,身高六尺,穿著一件黑亮錦緞長衫,目中威棱逼射,手握一柄已合攏的摺扇,長約二尺四五,似為鐵骨所鑄。 南宮鵬飛凝注在那人面上,不聲不語。 那人手握摺扇微微一晃,含笑道:「兄弟井雲!」 南宮鵬飛道:「井老師到此並非無關,可否明言其故!」 井雲含笑道:「實不相瞞,兄弟昔年與馮翊乃八拜之交。」 「如今呢?」 「不共戴天之仇!」 南宮鵬飛道:「井老師既與馮翊不共戴天之仇,不去呂梁來此作甚?」 井雲道:「問得好!兄弟與卞氏五傑均有目無珠,錯將馮翊當做良朋知己,推心置腹,掬誠相與,那知馮翊竟是狼心狗肺之輩,把兄弟一冊武功秘靈盜去不說,反將兄弟與卞氏五傑各點了殘穴,棄置於地底死谷内,如淪九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豈料天無絕人之路……」 南宮鵬飛道:「井老師遇上武林奇人相救了麽?」 井雲冷笑道:「怎有人相救,幸虧兄弟終於悟徹自解穴道上乘武功心法,真氣重聚紫闕。」 南宮鵬飛道:「想必得那武功秘笈之助!」 「正是!」井雲忽笑道:「可笑馮翊用盡心機,得手那冊秘笈如同廢物一般,秘笈紙頁經兄弟亂了次序,馮翊雖聰明也無法悟解。」 南宮鵬飛冷冷一笑道:「井老師及卞氏五傑出困諒想亦不甚久。」 「不錯,兄弟僅出困月餘。」井雲道:「因心急復仇,出困後略事停頓,便即啟程入關,風聞川南三煞死後江湖風波迭生,馮翊已離呂梁。」 南宮鵬飛雙眉微皺道:「井老師越說越遠了,此與我等何干,更與五台風馬牛不相及。」 井雲面色一參,沉聲道:「誰說無干,風聞五台與馮翊唇齒相依,已受馮翊卵翼,兄弟暗中觀察,只覺五臺山中殺氣密佈,傳說並非無因……」 南宮鵬飛冷笑道:「事實上正與井老師猜測截然相反,在下等與五台卻與馮翊勢若水火,誓不兩立。」 井雲道:「兄弟不信。」 南宮鵬飛聲色俱厲道:「相信與否,卻與井老師無干。」 井雲面色一變,摺扇一招「飛鳳剌雲」,寒芒一點疾射南宮鵬飛鼻樑。 出扇奇快,南宮鵬飛如非閃避得快,定為他扇招所傷。 南宮鵬飛滑身開去,井雲扇招宛如附骨之蛆般跟蹤而到,逼近身前,扇頁突然嘩啦煽開。 只見寒光大盛,流螢萬點,夾著強勁的罡風逼襲南宮鵬飛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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