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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


  第二十九章 離間之計 墮入殼中

  話說陳偉知落在他們手中,罹刑之酷非人可以忍受,回掌劈向自己百匯穴上,腦漿迸裂,氣絕身死。

  他身形被天孤子袖拂勁風撞飛兩丈開外,陳屍庭中。

  群雄不由一愕,想不到陳偉如此剛烈,天心長老長歎一聲:「我等將處於水深火熱中了。」

  天孤子瞪著天心長老道:「看來,老禪師已知個中詳情,何不道出。」

  天心長老搖首說道:「老衲也是如落霧境,眼前只是一團模糊,不過有種不吉預感而已。」

  這時,盛雲昆忽冷冷說道:「想必劉大俠已知真情。」說時,兩眼斜睨在劉奇面上。

  劉奇見盛雲昆狂傲之態,咄咄逼人,冷笑道:「你怎麼會知道?」

  盛雲昆劍眉一剔,天孤子接口道:「不要妄逞意氣,貧道想起陳偉方才已逃出屋簷之外,不知何人相助,將他擊落。」說時目光電掃廳內,只見南瑞麟坐在壁角一張太師椅上,仰望承塵,似有所思。

  天孤子怔得一怔,暗道:「這少年舉止有點可疑,顯然另有所圖,不過看情形是友非敵,攝魂掌劉奇對他雖自居長輩,但言語之間對少年不覺流露出虔敬之態,敢情是大有來頭人物。」

  盛雲昆年少氣盛,聞言哼了一聲,突然走向攝魂掌劉奇面前,冷笑道:「劉大俠既然改邪歸正,自應站在我們一面,無話不說,無情不告,才可表明心跡,怎麼心懷首鼠,觀望騎牆……」

  聲猶未了,盛雲昆只見眼前人影一花,南瑞麟已自現身面前,不禁心中暗驚道:「此人身法真快速絕倫。」

  只見南瑞麟寒著一張臉冷冷說道:「住嘴,你憑什麼敢斥責劉大俠,像你這種夜郎自大,語無倫次,不要與法輪尊者丟人現眼,此地沒有你說話的份,只可聽命行事。」

  盛雲昆那能忍受如此奚落,呼地一掌擊出,迅如星火,淩厲雄厚,逕向南瑞麟「腹結」穴打來。

  這一掌若然打實了,足可制南瑞麟死命。

  南瑞麟心頭火起,微微一讓,盛雲昆那只手掌擦胸而過,五指飛攫而出,已緊扣盛雲昆脈門要穴, 一掄一掀,只見盛雲昆哼得一聲,人如風車般摔在廳外石階上。

  天心長老與青城三子目睹南瑞麟身法招式無一不是震懾武林之奇學,不由均驚得呆了。

  盛雲昆爬起,只覺全身骨骼被摔得似散了一般,酸軟乏力,

  一腔驕妄之氣,不由消泄大半,陰鷙雙目吐出怒火,面色慘白。

  南瑞麟冷笑道:「盛雲昆,誰先出口淩人,誰先妄逞武勇,自有四位前輩明證,這是你自取其辱,怪不得誰來,法輪尊者早該將你逐出門牆,免得貽羞武林。」

  盛雲昆臉色由白變青,殺機湧現,顯得獰惡無比。

  天心長老與青城三子一見南瑞麟步法手式無一不是震古鑠今之奇學,不禁大為驚異。

  他們俱是正派高人,盛雲昆這種飛揚浮燥之態,早使他們內心大感不滿,無奈瞧在法輪尊者面上,容忍不言,方才之事理屈在盛雲昆,有目共睹,非但不能遍袒,而且礙難出面勸解,心下甚為躊躇為難。

  遠是攝魂掌劉奇見盛雲昆虧已吃定,就是發作也討不了好去,本著息事寧人計,哈哈一笑道:「老朽昔年沉淪邪惡有年,自知不齒于正派人士,盛少俠見責罪在老朽,無可厚非,許賢侄也不必動怒,既不投機,我等告辭各行其事就是。」

  盛雲昆冷笑道:「暗算偷襲,盛某有點不服,要是可以,須勝得盛某佛門昆茶掌方可離去。」

  天璣子咳了一聲道:「盛賢侄,不可……」倏又止住,暗歎了一口氣。

  皆因盛雲昆已自一掌擊出,掌到半途,另一掌跟著劈去,刹那間,掌影如山,潛力輪湧而出。

  南瑞麟沉聲道:「你真不知死活。」五指「分花拂柳」拂出,去勢疾詭難測,左掌一式「太乙神功」,呼地一記斜劈盛雲昆右臂。

  盛雲昆只覺對方劈來太乙神功強勁無比,疾快飛撤雙臂,身形一仰避開掌勢,但卻無法讓開南瑞麟奇絕武林之「分筋錯骨」手中「分花拂柳」,但覺左臂被一縷勁威掃拂而過,九處穴道已被封閉,氣血立時例攻了回去。

  只聽南瑞麟大喝道:「劉叔父,我們走。」說時疾翻右腕,電伸兩指疾戳了盛雲昆「神封」穴一指,冷笑道:「盛雲昆,三月之內不能妄動真氣,動則必死,此不過是略施薄懲而已。」說時,與攝魂掌劉奇雙雙穿出廳外,身形振處一鶴沖天而起,聲落人杳。

  南瑞麟身形拔起時,尚聞得天心長老朗聲呼喚道:「許施主請留步;老衲還有話說。」

  他充耳如若無聞,與劉奇疾奔出蘭州城外。

  途中驀然身形一頓,劉奇微笑道:「賢侄,你我現在何去何從?」

  南瑞麟略一沉吟道:「依小侄之見,我們不妨趕往隆德六盤山,小侄料知旋風八槍湯懷祖必不甘受滇中雙俠戴氏昆仲挾持,途中定生蜮謀,不如將湯懷祖制住,左大鵬失蹤之事他必知道,

  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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