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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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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瑞麟失驚道:「這樣說來,那司空渝必是死定了。」 白衣人朗聲一笑,南瑞麟見他現在才綻出笑容,只覺他笑容爽朗無此,展出兩列編貝白齒,隱約看出他少年時,一定是美豐儀男子。 只見他笑道:「司空渝慢慢醒轉過來,發覺山洞已閉塞,這山洞深邃數百丈,被琳姑娘幼弟推石封死達數十丈深,縱使司空渝武功蓋世,焉能震山撼岳,不禁萬念皆灰,幸得山洞內有靈泉一線,賴以苟延,此後無日不思脫困之策,想盡方法都屬夢幻, 一日無意在石榻之下獲得一冊練氣秘笈,翻閱之下,不由大喜若狂,原來是一本道教上乘武學,既知出洞不可能,反不如一心一意習那練氣之學,歲月如逝,不覺二十年過去,司空渝練氣已成,用那習成『少清一元指』力挖掘山石,終被脫困,司空渝返回師門,其師已奄然物化,臨終遺言,命他承續掌門,但須找回信符。」 「司空渝探出琳姑娘及幼弟已收手江湖,隱居山莊,他匆匆找去,琳姑娘避不見面,信符更不允送還,雖然琳姑娘屢次加害,司空渝猶是鍾情不變,原錯在自己,不能怪她,遂苦苦哀求,癡立樓前不走,琳 姑娘傳下話來,說她與司空渝恩斷情絕,心若古井,如果信符必欲賜還,非要令她內心感動,啟開樓門不可,自此以後,司空渝每年夏季,立在樓前吹簫,以求感動芳心,在司空渝而言,他想天下本無難事,只要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豈料琳姑娘心比鐵堅,可憐司空渝十年苦吹簫,仍不見伊人芳心止水生波。」說完一雙星目滿含淚水。 南瑞麟不禁生起同情之心,莊容問道:「原來大俠就是司空渝,這樣說來,大俠每日吹那『雉朝飛操』之用意,不止請那琳姑娘賜還信符,還有另外涵意在內,是麼?」 司空渝黯然點頭道:「不怕老弟見笑,琳姑娘與我本是一對愛侶,怎奈情天生妒,醋海飛波,錯原在我,俗語說愛極成恨,所以她每次非欲置我絕地不可,後來我自己想想,這種妒恨永埋心底,可能神經失常,行事乖戾,所以我發下宏願,非要把她感動不可,我倆本已七旬開外,不作兒女私情之想,但效那神仙眷屬亦未嘗不可,老弟,你認為這樣作是錯麼?」 南瑞麟正待啟口作答,忽然閣樓內傳出中年少婦語聲道:「司空渝,不怕人見笑,要效那神仙眷屬,今生休想,事隔多年,當日所見不能作證,縱你舌粲蓮花,我也不信,你要還信符,原無不可,不過你得答應為我做一件事,信符立時見還……」 語音未落,司空渝大喜急道:「琳妹,不要說是一件事,就是命我赴湯踏火在所不辭。」 樓閣內傳出一聲冷笑,道:「我叫你殺人,你也做麼?」 司空渝猛然怔住,半響咬牙道:「只要琳妹肯將信符見還,我一定做到。」 一聲陰森淒厲的長笑跟著由樓內傳出,南瑞麟只聽得心驚肉跳,哼忖:「這那是由女人口中發出,簡直是魔鬼之音。」 良久笑定,但聽得說:「司空渝,我知道你一派掌門,言如九鼎,說得到必做得到,限你三年以內,將『降龍真訣』中下兩冊送來。」說著,只見一物由閣樓之內電射飛來。 司空渝一把撈住,略看一看,疾置袋內,急喝了一聲:「好,三年之內我必送到。」,轉面對南瑞麟笑道:「老弟,你跟我來,我還有事與你說。」說著,只見他身形稍動,就飄出十數丈外,南瑞麟看得心頭駭然,也不怠慢,跟著縱去。 曙光初現,晨鳥噪林,薄霧迷蒙故飛,令人遍體生涼。 司空渝與南瑞麟飛也似地掠出莊外,穿過無數山丘,才把身形定住。 司空渝向著南瑞麟苦笑一下,道:「緣之一學,自古最是難解難分,我與樊琳前生冤孽,為了她,荒廢了多少歲月,到頭來,她還是積恨難消,她自知力不足殺我,才想出此一毒計,藉他人之手除掉司空渝,我想『降龍真訣』天下英雄群皆矚目,豈能容我到手,反正走將一步算一步。至於以後,不敢想像,她又知你來臥龍山莊,多少與這部奇書有關,借你之口,移轉視聽,令群雄注意力移向我的身上,哎,最毒婦人心,信不誣也。」 南瑞麟慨然道:「在下誓守口如瓶,必不說出此事。」 司空渝微微一笑道:「老弟,你縱然不說出,樊琳還會不散出風聲麼,你放心,我既不能自食約言,但也不會合她稱心如願………老弟,你姓什麼叫什麼名字?」 南瑞麟道:「在下南瑞麟。」 司空渝點點頭道:「我一見面,便看出你根骨上乘,武學已是不俗,他年必是一代奇才,我本想傳來一些手法,現在想想,為著這塊信符,虛擱掌門之職已久,所以急欲返山一次,幸而我們江湖上還需重逢,到時再說吧!」 說完,即要轉身離去。 南瑞驟忽想起一事,忙道:「司空大俠,在下還有事想問。」 司空渝目光又落下南瑞麟臉上,問道:「老弟還有何事不明?」 南瑞麟微微一笑,道:「司空大俠,本來這句話在下本不應問,可是天下事往往有巧合者,大俠十年吹簫信符不蒙見還,怎麼在下一去……」 司空渝接口道:「南老弟,此事我也覺蹊蹺,是否適逢其會,抑或另有陰謀,兩種說法都有可能,不過事實真相,我司空渝一定要查明白,這個你請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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