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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


  薛瑜神光一亮,道:「老偷兒有資訊到來了。」嘬嘯發出一聲哨音。

  只見一隻巨大碧鷲飛降落下,薛瑜忙取下翼下信管,取閱函訊,已明就理,撫慰碧鷲道:「難為你了。」從腰下囊中取出一包牛肉給碧鷥食用。

  二人商計須臾,寫就回信系在翼下命碧鷥飛回覆命後,趕向閻玉藏身之處。

  閻玉雙目發直,神智恍惚,但猶清楚。

  賀翼卻焦急憂心如焚,不時與駱席侵麻人龍兩人商量,其餘之人均遺在廟外設圈伏守。

  閻玉見狀不禁冷笑道:「賀翼,本少命主福大命大,必不會死,你急成這樣為了什麼?」

  賀翼忙道:「屬下奉夫人之命,來盡護衛之責累及少令主傷重如此,已該萬死,再如遇不測,屬下恐萬死莫蔽其辜。」

  閻玉鼻中冷哼一聲道:「事已至此,又有何法可想。」

  賀翼道:「依屬下之見,不如疾撤轉返冷薔宮。」

  閻玉冷笑道:「如此一來,我閻玉豈非被人恥笑,尤其是在那郜星面前無法抬起頭來!」

  賀翼神色一呆,道:「那郜老賊必在夫人之前局排屬下的不是。」

  「你知道就好。」閻玉冷冷一笑道:「必須除去郜星不可!賀翼,你傳訊冷薔宮,把一切罪錯均諉之于郜星老賊!」

  賀翼囁嚅答道:「這樣妥當麼?萬一……」

  閻玉沉聲道:「沒有什麼萬一,有本少令主在,你還怕什麼?速飛訊告知我娘。」

  賀翼連答了幾個是,躬身退出。

  閻玉又向駱席侵麻人龍道:「我料今晚必有人來犯,你們兩個出外巡獲接應他們。」

  駱麻二人領命趨出。

  閻玉忽聞窗外擊指聲,拂袖一揮,燈光陡的熄滅,穿窗掠出。

  只見是無影刀薛瑜。

  薛瑜低聲道:「咱們去塔上晤談!」

  寺後浮屠九層,雖年久失修已是頹壞,仍依然淩霄聳空,巍巍矗立。

  薛瑜把接獲碧鷲飛訊告知。

  閻玉雙眉一皺,道:「這到是棘手難題,心靈禁制雖然可解,但彼此之間受創沉重,司徒莊主須為時日久方可痊癒……」

  忽聞夜風送來嚦嚦鶯聲道:「公子在說什麼?」

  香風一閃,只見司徒嬋娟率領四婢魚貫閃入。

  閻玉哦了一聲,道:「你娘也來了!」

  司徒嬋娟剪水雙眸注視著閻玉,歎道:「公子尚未回答小妹的話?」

  薛瑜告知詳情。

  司徒嬋娟不禁憂形於色,道:「公子,就不能設法使家父與小妹等團聚麼?」

  閻玉道:「姑娘,凡事欲速則不達,令尊如非萬不得已,絕不敢施展心靈禁制之術,在下必可使令尊安然無恙!」

  司徒嬋娟深信簡松逸決非推託之詞,不禁嫣然一笑,檢衽萬福道:「小妹在此先謝謝公子了。」

  他們就在塔上商計如何進入冷薔宮之策,席地而坐,四婢拿出攜來酒肴紛陳於地。

  司徒嬋娟吩咐四婢下塔守夜。

  無影刀薛瑜一聞酒香入鼻,而道:「好酒,這大概是百花陳釀吧?」

  司徒嬋娟嬌笑道:「薛老怎知這是百花陳釀,晚輩敬你一杯。」

  薛瑜忙道:「不敢,老朽謝姑娘好酒。」舉杯相敬,一飲而盡。

  司徒嬋娟道:「公子,既知冷薔宮是鬼影子閻白楓夫妻潛隱之處,不如直搗黃龍,犁庭掃穴,不宜坐失良機。」

  閻玉微微一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如果僅僅是為了解救令尊,也不會耗費這麼多手哪了,在下扮作閻玉獲知了不少隱秘!」

  薛瑜詫道:「從賀翼口中得知?」

  閻玉點點頭道:「閻白楓不但是三面人,而且是勒索先明志士的罪魁禍首,握有各地志士名冊及壇舵秘處,他不獻於清廷,卻用來為勒索條件,如不應允,則洩露一二處不重要的壇舵密告於清廷。」

  薛瑜不由咬牙切齒道:「閻白楓端的可殺。」

  「不過近數年來閻白楓收斂不少,到不是閻白楓洗心革面了,而是司徒老莊主之功,而與之同歸於盡不禁懾然。」

  「不對。」薛瑜搖首道:「近來各地志士根據地不是迭遭大內鷹犬挑破麼?」

  閻玉菀爾笑道:「鬼影子是何等人物,怎會與奸相斷絕,從此不提供線索,反使奸相起疑,亦非司徒老莊主所願,不過這幾志士海底現藏在冷薔宮內,在下先要取到不可?」

  薛瑜點點頭道:「少俠應如何著手?」

  閻玉低聲密語長久。

  薛瑜與司徒嬋娟不禁贊道:「果是絕妙好計!」

  酒是美酒,菜是佳餚,無影刀薛瑜大快朵頤,讚不絕口。

  三人又談了一陣,無影刀薛瑜立起道:「老朽久久不歸,谷鳴符韶二位必然久候不耐,恕老朽先告辭了」言畢疾閃掠出。

  司徒嬋娟道:「刀稱無影,神槍無敵,數十年前便享譽武林,一身武功登峰造極,卻最是高傲自負,不料竟與公子投契莫逆,堪謂異數。」

  閻玉道:「姑娘說得極是,在下深蒙這些武林前輩提攜照顧,實乃格外殊榮。」

  司徒嬋娟不禁嫣然一笑。

  忽見一婢上得塔來稟道:「賀翼堅欲敬見公子。」

  閻玉道:「准他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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