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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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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又起風波 這夜的二更時分,淩蔚已到了範宅,當下他不再驚動旁人,飛身躍進院牆,直向範傑的臥室撲來。 范俊兄弟同住東廂書房。 淩蔚來到窗前低聲叫道:「傑弟!傑弟!」 小范傑自與家人團聚,因自己不能人言,常常感到痛苦萬分,淩蔚留字出走後數日未回,只道自己無望復原,不禁傷心絕望,整夜未成眠。 這時忽然聽見淩蔚的呼喚,頓時欣喜無限,忙起身打開房門,淩蔚飄身閃入。 淩蔚進房後,先一招隔空點了範俊的睡穴,隨即將範傑盤腿坐在床上,將玉瓶中的百泉靈液和金葉朱實的液汁倒出一半使範傑服下,單掌貼在範傑命門穴上,以本身玄陽真力催動藥力發揮。 範傑覺得一股熱力,由命門注入體內,使混身百骸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人竟在不知不覺中暈然睡去。 一個時辰以後,淩蔚用真氣遍察範傑周身脈穴,知道他這一覺醒來,不獨能恢復人言。因得靈藥之助,體魄較往日更為強健。 淩蔚長籲一聲,伸手擦去鬢間的汗水,望著睡夢中的范傑,滿意地一笑。 忽地轉頭向房外道:「外面是芸妹妹罷,請進來坐罷,累你在外面站立了好久了。」 房門打開,範芸果然癡癡的立在那兒,睜大了一雙純潔無邪的大眼睛,稚氣的問道:「蔚哥哥,你是回來替傑弟治病麼?」 淩蔚看了範芸那表情,心裡真是又疼又惱,忙道:「賢妹怎麼這樣不顧惜自己,這深秋霜露,最是傷人,一旦染恙,豈不叫伯母傷痛心麼?」 范芸見淩蔚不答自己的問話,只顧責備自己,氣得小嘴一嘟道:「人家等你兩三個晚上了,見面連問都不問一聲,只曉得怪人。」 淩蔚詫異道:「賢妹曾每夜在此等愚兄來嗎?」 範芸點點頭。 淩蔚不禁心中大感激動,隨將她讓到室內坐下,半開玩笑道:「賢妹怎麼曉得我一定會來呢?萬一我不回來,賢妹不是要白等了?」 範芸搖搖頭認真地道:「我不管!我只曉得你一定會回來一次的,所以我就夜夜在樓上等,現在不是叫我等著了麼?」 淩蔚見範芸表情如此認真,情不自禁的伸手握著範芸的手道:「芸妹,以後決不可如此,一切要以自己身體為重,否則淩蔚真不敢再來看你了。」 范芸見淩蔚語氣懇切,心裡頓感欣喜,忙道:「蔚哥哥不要生氣,芸兒以後聽你的話就是,不過你別忘了,以後一定要常來看我們。」 淩蔚忙滿口答應,心裡卻有一陣說不出的悵惘。 淩蔚抬頭一看天時,知道自己再不走,一時恐怕又走不掉了,即轉頭對範芸道:「時間不早了,我送賢妹回樓休息吧!」 說罷,不管範芸同不同意,一伸手將範芸輕輕抱起,肩頭微晃,淩空拔起數丈,輕飄飄的落在繡樓之上。 淩蔚身形落定後,低頭一看懷中的範芸,只見伊人兩眼微闔,似已陶醉在甜美的夢鄉裡。 淩蔚亦被她嫵媚的神態迷醉了。 過了好一會,淩蔚低頭在範芸的耳邊低聲道:「芸兒,已經到樓上了,起來吧。」 範芸睜眼一看,自己仍在淩蔚的懷中,頓感嬌羞無比,忙掙扎著站起來調皮的對淩蔚說道:「蔚哥哥,我剛才好像做夢在雲裡飛。」 淩蔚笑道:「你別把這個看得有什麼了不起,有一天我一定讓佛奴馱著你在雲裡飛半天。」 範芸亦笑道:「那可是真的,不過你得在我身邊,否則我跌下來怎麼辦?」 淩蔚不自禁地脫口道:「當然我會陪你,如果不是我有太多的事務要辦,我會永遠伴著你。」 範芸剛要答話,淩蔚忽然由懷中取出那個玉瓶,臉色一整對範芸道:「芸妹,你把這瓶裡的東西喝下去,對你有很多好處。」 範芸接過玉瓶毫不遲疑,啟開櫻唇一飲而盡。 淩蔚待範芸飲下靈液後,拍手點了範芸的睡穴,抄起她的嬌軀,走進臥室,將範芸置在她自己的牙床上。 淩蔚讓範芸睡定,低頭將範芸欣賞了一下,但見她星目輕閉,櫻唇微啟,靜靜的睡態,表現著無比的純潔與秀麗。 淩蔚終於長歎一聲,彎下身來在伊人的櫻唇上輕輕一吻,飄身退出繡樓,捷奔南昌府而去。 現在說說黃馥與趙飛、駱玉三人一犬的遭遇。 黃馥領著趙飛、駱玉到達南昌府直奔報恩寺而來,不料黃馥的好友海明大和尚適巧出外游方,主持僧把他們接待下來,暫時在寺中居住。 黃馥因受淩蔚叮嚀,不可惹事生非,故每日與趙飛、駱玉二人在寺內對招練武,雖然駱玉吵著要上街逛,黃馥總是好言相勸,只要淩蔚一來,即帶他們四處遊玩。 小駱玉拗黃馥不過,氣得每天都嘟嚷著小嘴,趙飛在旁看了,心裡老大過意不去。 這天午後,趙飛趁黃馥去方丈室與主持老和尚談天,悄悄一拍駱玉道:「玉弟,咱們出去玩。」 駱玉抬頭看看趙飛說道:「黃大哥不讓我們出去,怎麼辦?」 趙飛把胸脯一拍道:「有我負責。反正今天不到,明天大哥就來了,只要咱們不惹事就行啦。」 小駱玉在廬山悶了好多年,聽說玩,那有不動心之理,當下把金絲滾鞭往腰裡一圍,帶著黑兒,跳跳蹦蹦的跟趙飛往廟處逛去。 趙,駱二人慢步走入鬧區,看到不少灑樓萊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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