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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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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鐵涵答道:「找出梁丘皇下落並不難,在未研悟出解救不解奇毒之藥前,找出梁丘皇又將如何?」 「所以老叫化推測梁丘皇必奉此人之命不願束手待斃,圖謀武林益急。」薛海濤笑笑道:「不久定可顯露端倪,桓山主父女隨時隨地都要留意,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桓齊面色微微一變,知薛海濤示意防梁丘皇暗中用毒。 忽見一中年化子疾掠入來,向天地二老密稟。 辛鐵涵沉聲道:「依計行事!」 薛海濤急示意桓齊父女、童清溪師徒速離大廳。 須臾,整個廳屋寥無一人,靜悄悄地宛如一泓死水。 驀地—— 一個蓬首垢面圓睛炯炯如電身著灰衣補綻短裝老丐疾掠入來,接著又魚貫掠入八九人,僧俗道尼,老少不一。 藏在暗處九指雷神桓齊認出首先入來老朽正是丐幫幫主花三奇,其餘乃少林鐵面禪師、峨嵋高手子母連環鏢柴人宇及兩徒溫傑、劉萬和、淮南一霸徐乾坤、湘西九如庵主,茅山三極觀太元真人、太豐真人、太玄真人。 他們除了溫傑、劉萬和外,無一不是武林中頂尖高手。 花三奇目中神光巡射廳內一瞥,伸手入懷取出一面令符,大喝道:「辛長老、薛長老速出聽令!」 忽聞辛鐵涵沉聲答道:「我老人家不聽令又將如何?」 花三奇陡地面上泛出森厲殺氣,陰惻惻冷笑道:「兩位長老莫非要叛幫麼?」 「花三奇,你別忘了我老人家也有令符,權威在你之上。」 花三奇面色一變,倏又哈哈大笑道:「辛長老,本座知道兩面狻猊令符早就不翼而飛,落在凶邪手中,限兩位三天之內取回狻猊令符,否則狻猊令從此如同廢物,兩位長老亦須按幫規治罪。」 辛鐵涵冷笑道:「你早知道為何不說,你是如何知道的?」 花三奇厲聲道:「本座不過是保全二位長老顏面,隱忍不言,只望二位長老查明下落,立即奪回,殊不料二位長老反聽從凶邪之命,倒行逆施,本座忍無可忍,故邀鐵面禪師等人來此作個見證。」 辛鐵涵哈哈一笑道:「花三奇,你口口聲聲說我老人家聽從凶邪之命,倒行逆施,想必你已知凶邪是誰?為何不逕向其奪回?」 花三奇冷然答道:「本座邀請鐵面禪師等人來此作證,就是為了聽你自供罪證,限三天內奪回狻猊令,倘兩位長老無能為力,那只有本座向其奪回了。」 辛鐵涵冷哼一聲道:「你大概已知道這凶邪姓甚名誰了?何妨說出給我老人家聽聽。」 「常鴻年!」 「現在何處?」 「辛長老難道不知道麼?」 「知道,常鴻年片刻之後就要來了!」 花三奇不禁一怔,轉面向鐵面大師等人抱拳笑道:「諸位都已明白了,稍時常鴻年來到,恕花某難以遵從狻猊令行事。」 鐵面禪師高喧了一聲佛號道:「那是當然之理,貧僧等均已明白原委,花施主不能屈從常鴻年要脅。」 忽聞辛鐵涵沉聲道:「常鴻年已然到了,花三奇,看看你有何話說!」 花三奇等不禁別面廳外望去,只見常鴻年偕同十數人疾掠入得大廳,見狀不禁一呆。 鐵面禪師合掌問訊道:「施主可是常鴻年?」 常鴻年當然認得丐幫幫主花三奇,卻不識鐵面禪師等人,冷冷一笑道:「恕常某眼拙,請問禪師來歷?法號如何稱呼?」 「貧僧少林鐵面!」 「人稱少林公正鐵面就是禪師,失敬失敬,」常鴻年道:「常某為應天地二老之約而來,倘禪師無事見教,常某需去內廳與天地二老有事商談,恕難奉陪。」 鐵面禪師含笑道:「常施主且請慢走,貧僧還有事請教,丐幫花幫主謂常施主偷了丐幫的狻猊令符!」 常鴻年不由哈哈大笑道:「大師不如說丐幫保護不周,不幸失去,常某無意得之。」說時面色一肅,沉聲道:「無論如何,狻猊令乃丐幫具有無上權威,生殺予奪,就是幫主也唯命是從……」 話聲未了,花三奇冷笑道:「本座不遵從又待如何?因為閣下狻猊令來路不明。」 常鴻年目注鐵面禪師道:「花幫主之言大師以為然否?設若少林發下或是另人手持三寶令符,大師亦不遵從麼?」 鐵面禪師不禁大感為難,合掌道:「阿彌陀佛,貧僧見三寶令符如同見佛,敢不唯命是遵,但三寶令符僅限要求一事,一俟辦了此符立即歸還少林。」 常鴻年冷冷一笑道:「那麼大師何妨問問花幫主,狻猊令是否一樣?」 花三奇道:「一樣!」 常鴻年呵呵大笑道:「這就是了,常某持有狻猊令,僅求天地二老相助一事,一俟事了,即璧還天地二老,瞧花幫主神情,似有目無尊長,清除異己之圖。」 「胡說!」花三奇大喝道:「分明是敝幫天地二老心懷異圖,將狻猊令私相授受,假你之手殺害敝幫弟子!」 常鴻年冷冷答道:「花幫主越說越不像話了,哪有為了私欲,就信口雌黃,誣賴師門尊長之理。」 正說之間,廳外忽飄身入來少林奇行大師及川東二矮笑面如來邱浩東、六眼靈獼霍元揆。 鐵面禪師一見奇行大師趕緊躬身施禮道:「弟子見過師叔。」 奇行大師含笑道:「免禮。」與川東二矮向群雄寒喧問禮後,即問鐵面禪師為何天地二老不見。 鐵面禪師稟知原委。 奇行大師略一沉吟,頷首道:「這位常施主的話也不無道理,鐵面師侄你向稱公正,倘常施主持狻猊令命天地二老搏殺花幫主,試問天地二老能否不遵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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