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武陵樵子 > 佛魄珠魂 | 上頁 下頁 |
一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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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門內煙雲迷幻,於冰一閃而杳,卻穿空如電掠出奇門外,循著嘯聲傳來方向奔去。 奔出三裡之遙,突聞韓仲屏語聲道:「於堂主,在下藏身石後,速來相見!」 於冰循聲一眼,只見數丈外一塊巨大黑石矗立路側,疾躍身而去,只見韓仲屏與蘋兒烏雲飛黎環葛林郝元霸等人在商議。 韓仲屏目睹於冰躍來,忙道:「於堂主,在下得到一個震人心神的風聲,就是梁丘皇等已望金塔寺而來,最使人困惑的就是他並非本來面目。」 於冰神色大變,道:「如此少俠的計策破壞無遺了,梁丘院主扮作何人,少俠知道麼?」 「不知。」韓仲屏搖首道:「共是八人,此八人中就有梁丘皇在內,依在下計算約莫半個時辰後便可趕來,為不使梁丘皇破壞在下計策,是以召請於堂主急商,上上之策於堂主務須與他避不見面……」說著低聲相囑如何如何。 於冰軒眉一振道:「老朽遵命!」縱身一躍,去勢如電,杳失在夜色蒼茫中。 韓仲屏等六人亦閃而隱。 約莫一頓飯光景過去,遠處現出八條魅樣身影,身法迅快絕倫,飄掠過望金塔寺而去。 這八人都是玄衣勁裝,頷下長須飄拂,目光如炬,面目陰冷深沉。 長草叢中突聞兩聲大喝道:「站住!」 兩道寒芒疾閃飛出,勁疾帶著刺耳嘯風,劍勢強猛無鑄。 八條魅樣人影疾飄後撤,其中一人沉喝道:「住手,你等是否于堂主屬下?」 劍飈疾收,草中冒出一彪形大漢,另一人仍隱伏不動,大漢道:「八位是何來歷?」 「我等奉梁丘院主之命趕來相助於堂主,於堂主如今何在?」說話之人取出一面信物交驗。 彪形大漢瞧過信物後,立時抱拳行禮道:「於堂主本已率眾攻入金塔寺了,但於堂主又獨自一人轉回,望諸位來路而去,難道諸位未遇見於堂主麼?」 「於堂主發現天象活佛賊禿座下廿四大法王望五行院奔去!」 八人面面相覷,眼中泛出驚駭之色。 「真有其事?」 「小的有幾個腦袋膽敢謊言。」 「天象賊禿仍在金塔寺?」 「這小的就不敢胡言亂語了,為了攻打金塔寺杜護法與于堂主曾發生激烈爭執,幾乎動手反目。」 「為了何故?」 「杜護法率領六名高手遲了將近一個對時,為此傷亡慘重,金塔寺也因此可重行佈署,據於堂主說本院施毒殺手雖厲害無比,寺僧雖死亡枕藉,但殺手攻至半途已毒發身斃,而且不解奇毒俱遭坎離真火焚化一盡,未能竟其全力,於堂主有改弦易轍之念,怎奈杜護法不允,謂有院主嚴命,不摧毀金塔寺決不言退。」 八人互望了一眼,不再詢問,繼續向前奔去。 迎面忽有三條身形如飛迎面掠來。 這八人中確有梁丘皇在內,梁丘皇目光銳厲,認出奔來三人中一叫巴三黑,忙喝道:「巴舵主!」 三人倏地停住,巴三黑不禁一怔,卻認不出喝問自己姓名是誰?抱拳道:「素昧平生,尊駕何以識得兄弟?」 「老夫也是五行院,你雖不識老夫,老夫卻認得你,奉命趕來相助,你等為何後撤?」 巴三黑大驚失色道:「原來尊駕等尚不知情,金塔寺擺下紮布厲鬼惡煞魔陣欲將我等侵入寺內者甕中捉鼈一網打盡,這本是誘敵之計,其實天象賊禿率領金塔寺精銳攻向五行院而去,巴某接獲於堂主急訊趕回,恐還有多人奉命後撤。」 「天象賊禿真向本院而去麼?」 「怎麼不真。」巴三黑道:「據聞院主已離山他往,五行院無主,天象賊禿已約定常鴻年等老賊趁虛猛攻。」 這時,由不得梁丘皇心驚膽寒,也不信真有其事,五行院一破,根本動搖,其他也無足輕重了。 當然巴三黑不識得梁丘皇,梁丘皇不願揭示其真正身份,他此次離開五行院僅隨身七人知情,而且系說走就走,行蹤何能洩漏風聲,不由大感震恐,五行院內必有對方臥底奸細,竟然越想越驚,忙道:「承蒙相告,殊深感激,我等立即趕返五行院去。」言畢望巴三黑三人一抱拳,紛紛振臂穿空如電而去。 巴三黑三人只覺*體奇寒侵襲,同的機伶伶連打了幾個寒顫,道:「好冷!」 面膚青紫,血凝氣絕,緩緩倒地不起。 草叢中突冒出韓仲屏等人,探視巴三黑三人,發現三人已然凍僵,氣絕斃命。 郝元霸冷笑道:「寒冰掌,好毒辣的手段!」 韓仲屏道:「老賊不願自己行蹤洩漏,不惜格殺自己徒黨,他性狡多疑,必獨自折返潛入金塔寺查明天象賊禿有無離開,在下須速通知天象賊禿趨避!」 金塔寺刀光劍影,嗥叫之聲頻起,拚搏激烈。 由於奇門內密宗弟子減至少而又少,為杜剛、楊擎宇逐漸攻破。 天象活佛正焦急間,忽見韓仲屏翩然而至,不禁大喜,道:「少俠回來了!」 韓仲屏道:「晚輩有信面呈掌門人,不知是否收到?」 「老衲敬悉一切。」天象活佛道:「五行院援手相繼趕至是否是真?」 韓仲屏忙附耳密言數句。 天象活佛不禁臉色大變,忙命鄂倫禪師傳諭令甘珠法王率領卅六人速即後撤。 大殿外長廣百丈巨坪四周倏地燃起無數牛油巨燭,亮如白晝。 廣坪上卻靜蕩蕩地闐無人影。 天風狂勁,吹得牛油巨燭火舌搖晃不定,但無能吹熄。 鐘聲驟揚,悠長宏亮,僅敲擊三下又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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