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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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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剛面色一沉,道:「他們神智受控,除非服下解藥,但服下後恐無人能制。」 鐵臂書生楊擎宇不禁恍然大悟,暗道:「難怪他們六人神智冷漠呆滯,原來神智受控。」 于冰恐楊擎宇面子掛不住,忙道:「楊堡主有所不知,這奇毒名謂不解,就是尚未找出解救之法,故而梁丘院主在未找出解救之藥前決不妄用,但目前情勢險惡,五行院有累卵之危,是以不得已而為之,倘將金塔寺殲滅,梁丘院主可昭告天下武林五行院種種均系為武林蒼生造福。」 楊擎宇赧然答道:「這些楊某都知道,更非有意奚落杜老師的不是。」 於冰微微一笑道:「還有一點楊堡主尚不明白,杜老師只帶了六粒解藥來,也不是服後立即可神智恢復,須俟血行周天后才慢慢清醒,惜死貪生人之常情,他們決無不惜死之理,萬一反噬如何是好,所以叫他們在侵入金塔寺內才完全清醒,進攻後撤均不免一死,反不如奮勇直前落個轟轟烈烈之名。」 楊擎宇道:「恕楊某愚昧,不知者不罪,請杜老師見諒!」 忽聞金塔寺內撞起悠揚鐘聲,三短一長,並非急如驟雨般猛敲。 于冰知韓仲屏已趕回金塔寺,他方才原是拖延時刻之計,急道:「天象賊禿召集僧眾似有所安排,於某耽心的是我等侵襲金塔寺恐未必能以竟全功。」 杜剛道:「杜某奉院主之命,這六人帶得之毒厲害無比,可將金塔寺眾全數消滅。」 「那就好!」於冰頷首道:「前兩次雖曾攻破數重禁制,雖使金塔寺驚心喪膽,但未動搖根本,天象賊禿必不願束手待斃,必先發制人,遣人攻襲五行院,他有韓仲屏小賊為輔,恐五行院永無寧日矣!」 杜剛道:「梁丘院主早料到金塔寺有此一著,業已約請武林同道在山外攔截,五行院穩若金湯,於堂主請勿憂慮,事不宜遲,攻破金塔寺擒住天象賊禿再說。」 於冰道:「好,咱們去吧!」 天象活佛率眾退入金塔寺,系囚樓燒得只剩下一個骨架,寺僧奮勇汲水撲澆,免其蔓延鄰近房舍殿堂,仍自餘燼未熄,濃煙騰霄,焦臭襲鼻。 禁制內各處發現十七具屍體,不言而知乃五行院及白揚堡匪徒。 天象活佛道:「韓少俠與鄂倫返寺了麼?」 「未曾!」 忽見一番僧奔來稟道:「韓少俠返寺!」 鄂倫禪師與韓仲屏已自連袂如飛而至。 韓仲屏發現系囚樓被焚不由臉色微變道:「於冰老賊必接踵來犯,掌門人速傳諭撞鐘,不疾不徐,使於冰摸不清掌門人心意,拖延一時片刻也好。」 天象活佛雖不解韓仲屏此舉為何,但依然傳命擊鐘三短一長。 韓仲屏道:「鄂倫禪師此樓是系囚之所,晚輩因而未佈設奇門,難道系囚中有五行院淵源甚深武林高手麼?可曾發現有人逃出樓來?」 一個番僧答稱未見有人侵入,亦無人逃出。 「豈有此理?」韓仲屏搖首道:「晚輩斷定死者十七人外還有人活著潛入此樓救人後縱火,再由原路逃出,唉,百密一疏,掌門人請速隨晚輩查明逃人去跡。」 鄂倫禪師忽跨前一步,忙道:「五行院匪徒已侵入本寺第一重禁制內!」 韓仲屏面色一變,急道:「老禪師速同在下趕往第一重禁制,想不到於冰舉動這樣快。」 鄂倫禪師偕同韓仲屏急急走去。 天象活佛不由自主地亦隨著兩人身後。 金塔寺占地廣衾,由上望下俯瞰,二十九重奇門禁制可顯明發現卻是一極大的同心圓,宛如投石於水,波浪衍展越來越大。 只見一個面目悍鷙陰冷漢子右手握刀,左掌緊扣,現身在第一重奇門禁制內。 他神智似漸恢復,別面回顧,只覺雲迷霧繞,目光所及僅三丈遠近,並無人喝阻,略一思忖,忽騰身疾射,欲待翻越進入第二道奇門內。 但聞一聲冷哼,那人只覺撞實一塊巨石,被震得望回沉落,足尖尚未點實地面,四道寒光匹練已向那面目森冷漢子卷來。 五行院施毒殺手並非等閒之輩,震回之際業已發覺四條黃影分向撲來,不由厲喝道:「找死!」 話出力出,一式「回風舞柳」,寒飈狂卷,嗆嗆兵刃撞擊聲中,四條黃影似為刀勢*得倒翻飛了出去。 施毒殺手左掌倏揚,大喝道:「你們逃得了麼?」 只見四條黃影紛紛倒下,轉眼之間四人皮化肉爛,屍體漸消,化為一灘黃水。 施毒殺手暗道:「厲害!厲害!」目中*泛怨毒神光。 他心內痛恨梁丘皇惡毒,但一思念片刻之後,自己亦將不免,不由自主地發呆,凝視著地面四灘黃水面色變化不定。 驀聞傳來一聲陰沉冷笑道:「賊徒,你也活不了!」 一粒珠狀暗器疾如脫杵之弩般射向五行院施毒殺手而至,迅快已極。 施毒殺手只覺避向後方都無法避開,不由自主鋼刀揮出意欲擊落暗器。 哪知叮的一聲,暗器竟然沉勁異常,居然把刀撞開,爆散一烈焰,施毒殺手如油迎火般轟的一聲燃燒起來。 不言而知那暗器乃韓仲屏所發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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