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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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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途中並未遭受狙截暗襲,到達約定之處,只見陰司秀才于冰滿面笑容,注視著天象活佛一行浩浩蕩蕩到來。 於冰身後兩側散立著甚多武林人物,不下百數十人,令人最注目的無過於緊傍著於冰肩後的白揚堡主鐵臂書生楊擎宇,森寒面上滿布殺氣。 天象活佛一派掌門,胸羅淵博,眼力銳利,瞧出於冰屬下散立四外,驟看之下似亂無章 則,其實暗含先天迷蹤奇門,奧妙無窮,不禁暗驚道:「難怪韓少俠誇讚于冰才華出眾,在五行院除梁丘皇外不作第二人想。」左掌一擺,密宗門下身形飛晃,各擇方位而立,亦布成變化莫測陣式。 於冰放聲大笑道:「天象掌門人,金塔寺內二十九重禁制並不可恃,于某奉梁丘院主飛諭,說是兵凶戰危,雙方原就攜手合作,何必為了一點細故決裂。」 天象活佛道:「咎在梁丘院主,並非老衲!」 於冰道:「誰是誰非,這點已事過境遷,眼前貴寺有累卵之危,於某不忍貴寺因此瓦解冰消,是以奉勸不如聽命於五行院,獻出韓仲屏叛徒,梁丘院主大度寬容,既往不究,掌門人以為如何?」 天象活佛道:「老衲瞧不出敝寺有何累卵之危?」 於冰冷笑道:「掌門人真要*得於某第三度遣人入寺施展不解奇毒麼?」 天象活佛呵呵大笑道:「于施主真當老衲不知你的心意麼?梁丘皇遣來的身懷奇毒凶徒尚未趕至,又懼老衲撤出寺外未竟全功,所以相約老衲來此……」說著左掌虛望左方斜引。 只見一名白揚堡能手發出一聲淒厲慘呼,身形被無形掌力帶得飛起三四丈高,叭噠墮下,眼耳口鼻內骨骨冒出如泉黑血氣絕斃命。 于冰見天象活佛喝破自己心意及顯露一手密宗絕頂武學「大手印」功夫,不禁面色一變,陰惻惻冷笑道:「天象掌門人委實睿智無匹,大出於某意料之外,不錯,第三批施毒殺手尚未趕至,但已在途中,貴寺仍免不了瓦解冰消之厄。」 天象活佛呵呵撚須宏笑道:「老衲相信于施主的話,梁丘皇不達目的誓不干休,所以說施毒殺手現在途中,但永遠到不了此處!」 于冰聞言不禁一怔,茫然不解,詫道:「這是何故?」 天象活佛道:「因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施毒殺手趕到亦技無所逞了。」 於冰哈哈大笑道:「說來說去,天象掌門人是說乘著此刻放手一戰了。」 天象活佛沉聲道:「正是如此?」 白揚堡鐵臂書生楊擎宇向於冰附耳低聲道:「於堂主,咱們不如放大方一點,以一對一叫陣,各憑真實武功,不准暗算偷襲,儘量拖延時刻俟施毒殺手趕至。」 於冰頷首道:「於某之意亦是如此,但為何不見韓仲屏逆賊,此賊詭計多端,防不勝防,天象老禿驢膽敢率眾離寺,未必不是韓仲屏授意,何況密宗武功僻異怪絕,我方恐無法穩*勝算。」 楊擎宇道:「眼前情勢正是弓滿待發,騎虎難下,即使撤走,金塔寺也未必放得過我等。」 於冰道:「那只有照原定之計行事了。」 天象活佛已自不耐,道:「兩位商量好了麼?」 於冰冷笑道:「天象掌門人認為于某心怯了麼?其實我等奉梁丘院主之命勸說貴派歸降及擒回叛徒,不願多傷無辜罷了,好,於某斗膽做個順水人情,雙方各憑真實武功印證,掌門人認為應該如何論定勝負!」 天象活佛微微一笑道:「老衲座下共有廿四法王,個個均身負奇學,此刻僅隨來法王廿人加上老衲共是廿一奇數,雙方各憑真實武功,不准暗算偷襲,贏了十一場立即斷定勝負。」 於冰點點頭道:「好,若貴派敗了,掌門人可願歸降五行院?」 天象活佛沉聲道:「只要于施主勝了,老衲應允聽命於五行院,若于施主敗了咧?」 於冰放聲大笑道:「於某敗了,掌門人未免明知故問,貴寺能放過於某等人麼?」 天象活佛頷首微笑道:「這倒是真話,不過施主若打算拖延時刻,俟五行院施毒殺手趕來恐妄費心機,因韓少俠亦率領一批人手趕往前途攔阻,施主這些施毒殺手無法避毒,抱必死之心同歸於盡,但韓少俠帶去的人手亦莫不視死如歸,具有與汝皆亡的勇氣。」 于冰聞言面色一變,道:「佩服!佩服!掌門人果然高明,看來這是一場極為艱巨殊死之戰,於某不敢輕心大意,且容於某挑選廿名高手與貴寺法王印證,你我當在勝負關頭放手一拚。」 天象活佛道:「施主請便。」 于冰立時轉面與楊擎宇低聲商計,緩緩走去。 天象活佛亦召來座下法王逐個面授機宜。 其實雙方均奉了韓仲屏之命行事,可惜金塔寺這方竟一無所知,另一方則只有於冰心中明白。 楊擎寧忽見一名白揚堡手下飛奔而至,道:「本堡為蒙面匪徒多人縱火燒為平地,恐系金塔寺喬裝。」 「傷著人麼?」 「堡主前已下令除了守堡弟兄十數人外,均已盡撤,火起時守堡弟兄倉皇逃出,但均遭蒙面匪徒殺害。」 鐵臂書生楊擎宇不禁目眥欲裂,冷笑道:「料不到金塔寺禿驢喬裝蒙面殺害本堡弟兄及燒毀莊屋,楊某誓不甘休。」 約莫一頓飯光景過去。 天象活佛衣袂飄飄走來,宏聲道:「于施主商計好了麼?」 於冰尚未答言,查秋鋒迅疾一躍掠出,長劍平指,道:「查某願打頭陣,不知天象掌門人座下哪位法王願與查某印證高下?」 天象活佛沉聲道:「降魔何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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