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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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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智救高堂 崇山峻嶺,危崖險峨,茵松翠柏,古木參天,四山環抱中隱隱可見半山中突出一塊平崖,占地畝許,茅屋一楹,房舍不下七八間,松木為欄,藤蘿密附,坪上有亭一座翼然,亭外奇松飛攫,圃內種植名花異卉,嫣紅姹紫,隱居其間,恬靜幽雅,無異真仙。 北嶺絕頂之上忽現出玉面哪叱韓仲屏及金塔寺座下法王鄂倫禪師。 鄂倫禪師低喟一聲道:「不料距敝寺不遠竟有此人間仙境,與少俠約晤之人就在此山麼?」 韓仲屏手指平崖茅屋道:「此屋主人已久不問外事,此次為了梁丘皇用心可誅,故破例毅然居間相助,與在下晤面之人並非這位老人家,老禪師不妨在此相候在下返回。」 鄂倫禪師道:「老衲遵命!」 韓仲屏道:「與在下晤面之人習性乖僻,剛愎自負,在下向他借贈之物珍惜異常,宛如性命,所以是有條件之交換,也許需耗時甚久,老禪師若懸念貴寺安危,可以先行離去,在下隨後就至。」 鄂倫禪師面色大變道:「少俠是說敝寺有險麼?」 韓仲屏微笑道:「貴寺有驚無險,老禪師無庸憂心,在下來此途中默默忖思於冰何以約請貴上寺外相晤用意,不外暗中遣人潛入貴寺窺察虛實、除此可借此羈絆貴寺無法堅壁清野,俟五行院用毒能手趕至大舉侵襲!」 鄂倫禪師聞言憂心略寬,道:「務望少俠速去速回。」 「這個當然。」韓仲屏道:「老禪師如不返寺則請在此不可須臾稍離,以免滋生誤會!」說時一躍而下身形隱入古木森鬱中不見。 林木叢中黎環烏雲飛葛林郝元霸四人已佇侯良久。 葛林趨前問道:「少俠已探出老夫人及令姐等囚處麼?」 韓仲屏道:「已探出囚處,尚未晤面,你我照原定之計行事。」說著與葛林在換衣裳兵刃。 兩人身裁仿佛,韓仲屏取過一柄在九華東崖洞中所獲的寶刀,經巧手翻天衛童湮去原有型式及寶光,與尋常兵器並無二樣。 只見韓仲屏覆上蒙面烏巾,一身玄衣勁裝,匆匆道了聲珍重,騰身疾躍,去如流星,眨眼形影已杳。 鄂倫禪師盤坐在一塊山石上,一瞬不瞬注視著那座平崖,良久才見韓仲屏身影如豆現出,肅立屋外躬身為禮。 屋內先後走出一雙老者,就在翼亭中落坐。 相距甚遠,目力再好,也只能瞧出三人形影,無法辨識面目貌像。 殊不知韓仲屏已施展絕乘輕功奔返金塔寺內。 金塔寺二十九重奇門禁制可說是天羅地網,但經韓仲屏更改佈設,自然他可如入無人之境。 在韓仲屏未到金塔寺前,已有人侵入奇門中,全是五行院屬下,均系頑惡兇悍之輩,奉命探明布伏虛實,俾為日後大舉進攻的張本。 輕而易舉地韓仲屏潛入金塔寺,安然無阻地到達那座高大宏偉的系囚之所,他仰面望瞭望,擇一洞開窗戶騰身拔起,如飛蟒入穴般穿窗而入。 身未落地,即見三條黃影撲來,只聽啦啦數聲掌力重擊聲響,三個藏僧倒地不起,其中一僧被點住穴道,目露恐懼之色注視著一身黑衣蒙面人,另外兩僧已昏死過去。 韓仲屏冷笑道:「兄弟本欲施展不解奇毒,片刻之間無一倖免,但兄弟探出此屋乃系囚之所,也許有兄弟友好至交在內,故而手下留情!」 此僧一聽不解奇毒不禁面無人色,顫聲說道:「施主友人請賜告來歷姓名,小僧願領施主前往。」 韓仲屏搖搖手掌道:「別急,反正有無認識的友好同道在內,兄弟尚無法肯定,你不如先告知這屋內有何布伏?共有同門多少?被囚的武林人物是何姓名來歷,倘毫無所隱,兄弟當饒恕你一條性命!」 那僧人竟面有難色,眼中露出悸懼之容。 韓仲屏暗知金塔寺控制門下甚嚴,若吐露隱秘必處以極刑,心念一轉,五指疾伸,卸下僧人下顎,取出一粒墨綠色藥丸投入順喉咽下。 僧人驚得面無人色,不知韓仲屏何意。 韓仲屏冷笑一聲,疾點了數處穴道,合上僧人顎骨,沉聲道:「你應知道,兄弟兩次遣人侵入貴寺,施展不解奇毒,那毒性發作之慘,你若不曾親眼目睹必有所耳聞,兄弟所賜藥毒丸,乃可解慢性奇毒,發作時內腑奇癢難熬,渾身抓裂,求生不得,求死難能。」 那僧人不由膽寒魂飛,忙吐露毫無所隱,說時,只覺內腑隱隱泛上一縷麻癢感覺,不由面色慘變。 韓仲屏兩指疾伸,點了「神藏」穴一指。 僧人頓感麻癢感覺消失無蹤。 韓仲屏冷冷一笑道:「兄弟也不知你所言是真是暇,不過兄弟一向說話算數,暫時止住片刻毒性發作,你速去將守護此崖所有同門引來,兄弟還想證實一下你說話的真實性。」說時低聲囑咐如何將同門引來。 那藏僧怎敢再生絲毫異心,急急奔了出去。 韓仲屏得知老夫人等安然無恙,不禁欣喜若狂,但他不急於救出,深覺自己一番苦心積慮,決不能有何失閃,不然為山九仞,功虧一簣,遂微微一笑,右掌虛揚了揚,迅疾掠出室外而去。 室內寂靜似水,兩名藏僧一動不動仍然躺在原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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