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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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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兆豐微微一笑道:「這事莊中只有限數人知情,錢某適逢其菅,連羅兄也懵若無知,歸南樵紐西門無畏一師相傳,本來情如同胞手足,近來暗中形若水火,勾心鬥角……」羅蓧峰忽接口道:「這個愚兄已暗中瞧出,但不知西門無畏為了何故?」 錢兆豐忽笑問道:「三位可知武林中有三宗奇物,近出現其二,黑、白兩道莫不垂涎欲滴,聞風奔走江湖搜索,此事轟動江湖有兩月之久,諒有個耳聞麽?」 羅蓧峰驚詫道:「莫非就是京中多格親王府內被『三手夜叉』『甘涼三盜』竊去的『和闐縷玉翠雲杯』麽?」 錢兆豐點點頭! 李仲華不由胸頭一震!倏然腦際湧起那晚由京中逃走的一幕,歷歷如繪呈現於眼前,目光凝在池水中,沉浸其內。只錢兆豐緩緩說道:『和聞縷玉翠雲杯』珍藏大內有年,以多格親王征戰有功,才賜他賞玩,偶被近身侍衛發現,口風一露,立時傳聞武林,這杯本是前朝風塵異人『一瓢先生』持有,其異處系杯底嵌有兩珠,一赤、一白,赤者為夜明珠,價值連城,此於我輩並無大用;白者名定神珠,置酒其內加入藥草之後飲用,不論何種陰毒掌傷,只要臟腑未糜爛,無不立時見愈,其珍貴者尚不在此,將數種靈異藥味置入杯中,用百年陳酒泡服,練武人最難的就是任、督二脈難通,飲此酒後,氣運周天無不如願以價!」 說至此,藺少卿、羅蓧峰臉上不禁動容。 錢兆豐是李仲華目凝池水,若有所思,心中微微詫異! 接著說下去道:「這一傳聞江湖,武林人物均僕僕去京,伺機竊取,不料為『三手夜叉』覃小梧與『甘涼三盜』得手盜去,六扇門中高手追捕至高碑店附近官道中,發現『甘涼三盜』及『滇南一鬼』『三手夜叉』覃小梧四具屍體,均是受陰毒暗器突襲而亡,翠雲杯也失去,現京中偵騎四出,尚未查出下落咧!」 藺少卿問道:「武林中亦未得知系由何人竊去麽?只在陰毒暗器身上,諒可尋出一點線索。」 錢兆豐望了他一眼,微笑道:「下手之人事前就想到此點,怎會用他常用之暗器?」藺少卿不禁面上一紅。 錢兆豐又道:「第二件奇珍為一內功拳譜,但是是何拳譜?武林中雖傳聞已久,並未確知其名,言人人殊,紛紜其詞,莫衷一是……」 說至此,忽悄聲說道:「這內功拳譜練成後,立即海內稱尊,武林獨步,據知為歸南樵所得,善為珍藏達五年之久,兩年前為『擎天手』西門無畏得知,堅欲共用,歸南樵婉拒,防西門無畏這才心萌異志。」 藺、羅二人同驚「哦」了聲,羅蓧峰一皺濃眉,問道:「歸南樵既得有這內功拳譜五年,必已練成,制西門無畏死命足足有餘,但他事事退讓,委曲求全,實在令人疑惑難解?」 錢兆豐「哼」了一聲,道:「談何容易?拳譜所載義理深奧難釋,歸南樵擇其易處循其口訣練去,只覺氣血震盪,四肢癱瘓失力:心知非要『和聞縷玉翠雲杯』相助,不易奏功,故密遣其子僕僕奔走江湖中尋訪此杯下落,西門無畏亦密遣手下四出,是故莊中來日,禍患已隱。」 說時又苦笑了一聲,道:「錢某知道得太多,歸南樵與西門無畏隱隱有除我之心。」 李仲華目光仍凝看那片池水之上,雙耳卻未閑著,一字一語均入得耳內。只覺武林之內勾心鬥角,變幻怪詭,均是大違常情,無一能事先揣測;微喟了一聲,正待仰面而起,忽然目光一怔?心中悴坪一跳!他眼中所見的水中情景,發現有異? 一陣風陡起,池水鄰鄰生波,須臾又趨平靜,他只見半截面龐,映在水池中,目光流蕩無定。 皆因那座水池正傍著屋簷不遠,先為一棵柳樹垂絲倒影遮沒,不想被一陣風蕩開,水波漸住,柳絲依舊飄揚不定,將賊人半截面龐影映出來。 李仲華佯裝未見,仰面微笑道:「在下新近得手三不奇物,三位且在此相候,待在下取來欣賞,此物並不在武林三件奇珍之下咧。」 說著,轉過身軀向內走去。 片刻之後,屋面上忽揚起一聲李仲華爽朗的長笑,其中攙有慘呼聲。 藺、羅、錢三人心中一驚!倏地仰面,只見三條人影倒墜而落,接著李仲華身形淩空瀉下。 那墜下三人,其中兩個已死去,僅有一人尚掙扎欲起,只離開士面兩寸,又頹然伏下。 錢兆豐不禁怒目圓睜,臉如嚶血,飛步竄在那人身前,一把提起,大喝道:「是誰命你們來此的?」 那人面如死灰,目中神光黯淡…… 一陣喘息後,只微微說出三字:「歸南樵……」便奄然而逝。 「鐵金剛」不禁神色立變!喃喃自語道:「歸南樵,你也太厲害了……」忽地投身下拜在李仲華身前,口中說道:「錢兆豐願與羅蓧峰共托庇大俠翼下,以供驅策,萬死不辭。」 李仲華慌忙扶起,微笑道:「錢兄何出此言?我們一見如故,只要肝膽相照,何分彼此?錢兄太言重了!」 錢兆豐一臉正色道:「歸南樵見羅兄一去不返,是以命兆豐再度前來,務須邀請李大俠前去歸雲莊,不想他又不放心兆豐,不是大俠發覺一只怕兆豐返回時,已葬身無地了。」 李仲華問道:「那麽錢兄尚要趕返歸雲莊覆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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