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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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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中年商賈冷笑一聲,身形一側,右掌五指「金豹露爪」疾探而出,一把扣實在勁裝漢子腕脈上。 只聽「喀擦」一聲,勁裝漢子腕臂已被中年商賈擰折。 勁裝漢子張嘴發出一聲淒厲慘噑。 中年商賈手內已多出一柄鋼刀,寒芒過處,勁裝漢子頭顱離腔飛起,墮向街心,鮮血泉噴,商賈左腳一抬,屍體被踢出老遠。 此刻—— 塗鼎已轉身走出府門,領著七名武師快步走來。 一名武師殺氣滿面,搶越塗鼎之前,不料塗鼎暍道:「混蛋,還不回來。」 中年商賈明明瞧見塗鼎走來,卻視若無睹,把奪來鋼刀拋棄地下。 那名武師聞得塗鼎喝聲,悚然一怔,停身不前。 塗鼎走在中年商賈身前,抱拳一笑道:「尊駕為何用刀殺人?」 中年商賈眼中逼射兩道懾人寒芒,冷笑道:「閣下就是塗守備麼?」 「不錯。」塗鼎眉頭一皺,道,「老朽正是塗鼎!」在此老鴉灘上無人敢當面直呼其名,數十年來這是頭一遭,無奈讓嚴震武這一來幾乎嚇破了膽,不敢再節外生枝,累及眼前性命。 中年商賈淡淡一笑道:「守備大人未曾目擊你那手下動刀行兇,在下迫於自衛出手,要知刀槍無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什麼不對?」 塗鼎強自按抑著一腔怒火,回面喝道:「將屍體清除,不許再無故生事。」 一雙武師快步搶出,將屍體頭顱踢去。 塗鼎只望了中年商賈一眼,率同武師轉身走去。 「慢著!」中年商賈冷笑道,「事情還未了咧!」 塗鼎及諸武師不由面色一變,旋身轉面,冷笑道:「尊駕既占了理,還有什麼話說?」 中年商賢淡淡一笑道:「塗守備尚未詢問在下為了何事與死者發口爭執。」 塗鼎呆得一呆道:「為了何事?」 中年商賈道:「死者攔阻在下求見守備大人。」 塗鼎面色一變道:「求見老朽為了何事?」 中年商賈冷笑道:「在下有一同伴周大旺,兩日前在杏花樓喝酒取樂,不料你那孽子塗元慶正大張盛宴將整個杏花樓包下,驅逐周大旺離去,竟發生爭吵,你那孽子仗勢欺人,把周大旺帶走囚禁府內不放,在下為此前來索放。」 屋漏又遭連夜雨,行船又遇頂頭風,塗鼎面色慘自如紙,目注一名武師道:「有這等事麼?」 那武師心神暗震,躬身答道:「小的不知,大人要問少爺。」 塗鼎目注中年商賈道:「老朽回府查明,如真有其事立予釋放。」 中年商賈道:「在下意欲同往。」 塗鼎也是老來運悖,幾曾遇過如此拂逆,儘管肝肺氣炸,此刻亦不得不忍氣吞聲,略一沉吟,頷首道:「好,尊駕請。」 中年商賈微微一笑,大模大樣邁步前行,自有職司迎賓管事接待導入前廳。 管事獻上香茗後,方欲詢問中年商賈姓名來歷,卻見中年商賈瞑上雙目,面上升布一層嚴霜殺氣,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溜到口邊的話又縮了回去。 約莫頓飯光景過去,才見塗鼎偕同一面目森冷如冰的華服少年走入。 中年商賈兩目猛然睜了開來,射出兩道栗人寒芒。 華服少年含笑抱拳道:「尊駕想是誤聽謠諑,兄弟塗元慶,前日兄弟未去過杏花樓,更沒有遇見周大旺其人。」 中年商賈冷笑道:「如此說來,在下來此顯然是有意無事生非了?」 塗元慶道:「兄弟並沒如此說。」 中年商賈道:「那就好,在下只求索放,誰是誰非並不過問,在下還明言相告,在下與周大旺自京城來此,奉命辦案,守備大人可以想到在下是何身份。」 塗鼎父子不禁相顧失色,其實是有周大旺這麼一個人,卻被塗元慶手下一群惡徒拷打死在獄中,如今怎放得出周大旺,只有堅不承認,推個一乾二淨。 塗元慶道:「兄弟實未見周大旺其人。」 中年商賈斷然冷笑道:「在下不信!風聞塗府內有一地室石牢,囚犯不下數百人,塗少主是怕在下羅織成罪,故礙難釋放,只有堅不承認一途。」 塗元慶心神一凜,笑道:「那有此事。」 中年商賈道:「口說無憑,在下要去地牢查明。」 塗鼎道:「自然可以。」 「那麼少主前導,在下隨後。」中年商賈身形疾閃在塗元慶之後,暗蓄真力平掌護胸。 明眼人均可瞧出中年商賈不放心塗元慶。 飛天鷂塗元慶面色平靜前導,卻有五名武師緊隨在中年商賈後面。 守備府建地極廣,石室地牢自然不小,分為東西南北四牢,囚房數百間毗連相通。 中年商賈隨著塗元慶之後走下地牢,只覺陰風慘慘,寒氣逼人。 隨聞塗元慶喝道:「點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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