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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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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天眼中所見的景象與眼前一模一樣: 天上滿布夢幻繽紛的七色彩虹,一棵光華內爍的菩提樹,隱現於煙霧彌漫間,活象世外桃源般令人神奪。 這棵菩提樹,放出很強大的佛力,班禪與忿怒二人,頓時如遇神佛。五體投地禮拜。 玄月不往口他說道:「仙境呀!快上前去看個清楚」,一滑身,溜下了一直捨不得下來的溫暖後背,飛速向那棵樹下沖去。 玄月歡天喜地向前飛奔,冷不防身形急沉,倒抽一口涼氣「哇!」 她立即抽身就退,道:「好險,前面竟是個水潭!而且水深過頭,弄得本公主全身濕透!」 雷天見狀,暗道:「奇怪,這棵樹怎可能長於水上? 「此處終年積霧,而且于古怪樹林後,極為隱蔽! 「恐怕千百年來,也沒有人發現這地方!」雷天思緒連翩。 站在眾人身後的蝴蝶,乘他人無暇顧及她之機,也面帶詭笑地想:「嘿,看來,很快便可找到舍利子!」 此時五體投地,拜倒在地的班禪已然盤膝打坐於地,口誦一聲「阿彌陀佛!」眼觀鼻,鼻觀心,閉目不言。 一忽兒,他周身精光四射,口中誦道: 菩提本無樹 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 念完這幾句揭語,便默無聲息。 雷天見狀,嚇了一大跳,忙問道:「班禪,你怎麼了?」 可他仍雙手合什,毫不反應,動也不動。 雷天忙單足跪下,伸手一探鼻和盧,驚叫道:「呀,沒有了鼻息!」 玄月也學著雷天的樣子,把手伸了過去,道:「真的沒有。怎麼這樣?」 蝴蝶無言以對,因為她也不明白。 只有念怒尊者道:「班禪已坐化圓寂了!」 聽了念怒尊者的話,幾個人不由得甚感傷心,畢竟一路行來,同甘共苦,今日說走便走,怎不令人心寒!」 忿怒見眾人面上一片寂容,卻道:「佛家以求正道,得正果為喜。色即空,空即是色,喜亦是悲,悲亦是喜,班禪今日蒙佛祖指教,大徹大悟,在這佛祖圓寂的聖地,榮登極樂;是他的造化,我們該替他高興才對!」 接著他又道:「生命本是無形無質,今日的死,等於他朝的生,死亡並不是絡結,反而是另一種形態的開始!」 「班禪受菩提樹的佛力感召圓寂,不再拘定於臭皮囊的規限,悟道角脫,確是慧根清淨,佛道高深!」 「只可歎本尊者,一生作惡無數,遇此良緣,亦空浪過,唉,可歎!」 聽到忿怒的話,雷天嗜想:「單是菩堤樹的佛力已如此厲害,舍利子那當是罕世無雙的力,看來舍利子在這裡,待我嘗試以天眼尋找!」 於是雷天集中意念,雙瞳孔中顯出金光四射的佛印。 他抬頭向樹看去,竟只見到一片藍天和白雲,白雲下是一湖。 他幾平不相信自己的眼,用手搓搓以後,再凝神看去,仍沒有什麼菩堤樹,只有清風、白雲與藍天。 「我的天!並沒有任何東西在前……」 「這棵樹根本不存在!」 「你說什麼?」聽到雷天說眼前這棵樹根本不存在,玄月。忿怒與蝴蝶三人,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異口同聲地端雷天,道:「我們眼前的不是實物?」 「這景象真奇怪,雖主是假,卻又如此實在!這一句悄悄的話事,傳自一棵樹後。 樹後自言自語的人,赫然是雷戰。 雷戰藏於樹後,靜靜地窺探著雷天等人的舉動。 他如何追蹤至此? 第三十六章 佛門聖地 幾經波折折,雷天等人終於找到了菩堤樹的所在。 班蟬受佛力感染,在這佛祖圓寂的聖地上留下—— 菩提本無樹 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 的揭語,悟道坐化。 雷天欲以天眼搜尋舍利子,豈料換來的答案竟是:「這棵樹根本不存在!」 眾人驚詫之際,雷戰已不知何時藏於樹後,靜觀眾人的一切舉動。 遠處的山頂上,已現出了魚肚白,那是日出前的景象,眾人也由此定出了那方是東方。 片刻之後,旭陽初開,霧氣散盡,而眾人所見的菩堤樹景象,在陽光的照射下,亦隨著霧氣徐徐淡退。 東方的山頭上,太陽已升起五尺來高,它所撒下的光輝,已逐漸變得更亮,更刺目了。 霧氣最後全部散盡,眼前的景象變得清晰起來,原來眼前是一山明水秀,盡集天下地之靈氣的依山水湖,玄月這才明白,我剛才是誤墜湖裡。 而湖的西傍則臥看一個形態奇特的小山丘,因為湖的四周,全是大小不一的山,所以眾人誰也沒在意。 這小山與別的山之不同之處,是它內爍著點點光茫,而別的則沒有,然而初升的太陽灑在湖面上的拍射光,把它全掩住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玄月道:「莫非找錯了地方!」「但那股佛力的確存在,這一點我感受得到: 雷天仍在游目四顧,心中則在思忖著班禪的那句謁語:「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忿怒見情形已陷入了僵局,沒有人能說現在該怎麼做,便道:「班禪既能圓寂,必有所悟!」 「對!否則他不會無端端地圓寂!」雷天道。他又想:「最後的那四句佛揭,莫非與舍利子有關?」 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什麼,也沒有一個冬能聽到班禪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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