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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澳門,葡京大賭場來了一個賭國高手。短短半天時間,他與人打梭哈,無往而不勝。本僅有十萬現金,現在他面前壘起一疊疊籌碼,最低標準也過了五六百萬。直殺得對手無招架之力,輸光的下場,不服氣的再上,誰料那小子手氣特別好,眼光又賊准。對家牌好,他再大的牌也不跟,他偷機,無人敢去抓,可別人休想偷機,因為他一抓一個准。

  整個大廳的賭客都停了下來,關注起他的賭局來。

  這個他就是王朝暉。他自在崔嬸家打麻將,獲得了靈感。這幾天更是纏住豔玲,著實歡愛了幾次,把功力提到最佳狀態。雖然不發功時眼睛直視對方,還不能深悉對方心思,但也能知道個七七八八,憑著這種異常感覺,知己知被,怪不得眾人輸得一敗塗地。

  這時,對面又換上一個老頭,全身精瘦,似乎沒有幾兩肉,但一對眼睛卻勁氣四射,淩厲無比。

  從旁人喧嘩中,朝暉知道來者是劉沙,縱橫賭場數十年,罕遇對手的賭國高手。

  他心不由一緊,想到自己功力還未至最高境界,跟一般人玩玩還可以,卻絕非此人對手。他正想推辭,卻見劉沙後面站著兩個彪形大漢,正虎視耽耽的盯著他,他知道如果臨陣退縮,對方正會以為自己出千,只好見機行事。

  劉沙本是這個賭場的股東之一。聽說來了個賭中高手,不覺技癢,遂下場一試,只是料不到對方如此年青,他不由一愣,笑哈哈拱手道:「小老弟,聽說你技藝不凡,我老漢來陪你玩玩,還請你多指教……

  「哪裡,我怎敢和前輩比試,我甘拜下風。」

  朝暉想趁機開溜。

  「年輕人太謙虛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來,我們玩玩,棱哈,牌九還是骰子,任聽君便。」劉沙也很欣賞朝暉的敬老,口氣也和緩了下來。

  朝暉見無可推脫,咬咬牙說:「好,既然前輩有雅興,我們就賭賭骰子,比大小。」朝暉想起對方久經沙場,自己不一定能看透對方心理,梭哈和牌九也許希望不大,只有賭賭骰子,比大比小,還有一半希望。

  劉沙聽了,瞇起眼掃了一下朝暉,一揮手,一個寶客應召而到。

  旁邊眾人一陣譁然,議論紛紛,原來劉沙不僅各種賭技精通入神,但最拿手的還是骰子。據說他年輕時也持技到處闖賭場,不幸敗在「聽骰党」一個無名老人手下。他引以為畢生奇恥,發奮鑽研,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再出山時,在骰子這門上,己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幾個骰子同擲,他光憑一雙耳朵,能聽得清楚各種銀子落定的極微細差別,從而判斷出各個骰子的點數,從無差錯,這聽聲辯殷是劉沙的絕技。朝暉竟挑了這門,旁邊眾人都大為詫異,認定朝暉必輸,也有少數人替朝暉打氣,認為「不是猛龍不過江。」

  只有朝暉心中大叫不妙,知道自己輸定了,但話己出口,只好硬著頭皮頂著。

  劉沙接過寶客手中的骰子,在骰盆上輕擲幾次,然後揮手請朝暉試試,朝暉示意免了,劉沙大感詫異,卻沒有作聲。

  那寶客熟練的揮動起骰盆,眾人鴉雀無聲,只聽見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骰子撞擊時。良久,才停了下來。

  劉沙凝聲屏氣,豎起耳朵,仔細捕捉那細如微絲的差異。

  朝暉只想認輸了事,故意神態安閒,東遊西望。持骰子一停定,他推出一些籌碼,說了聲「我賭大。」就想揭開骰盆蓋。

  突然,劉沙的手按住朝暉的手,慢條斯理的說:「唉,像我們賭這種銀子,豈能簡單只賭賭大小了事,不是有失你我身份嘛。我們比比看,看誰能猜出是幾點才算勝。」

  朝暉大感頭痛,他注視著劉沙,正想開口認輸,突然一陣感覺湧上腦海,他探知了劉沙的心思!他脫口而出:「可以,前輩,是十五點,四個段子分別是三、三、四、五點。」

  劉沙啞口無言,一時說不出話來。止住欲揭盆蓋一觀的寶客,笑道:「佩服,佩服,英雄出少年啊,請,裡面談。」劉沙再三挽留朝暉與他同撈共食,朝暉謝絕了他的好意。自己重任在身,豈肯撈這偏門。

  見朝暉執意不從,劉沙頗感惋惜:「老弟,你是這行業的天才,棄之可惜啊,他日有空,過來一敘,我們交個朋友。」

  不顧朝暉再三拒絕,開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給朝暉,張開說道:「老弟,這是我們這行裡的規矩。這是你應份的所得,不要少,還有這次虧你手下留情。今後想玩給老哥哥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朝暉不再推辭,告別劉沙,連夜趕回香港。

  關於當時的一剎那,朝暉事後才明白。原來隨著功力日進,特別是與豔玲、關妙玉的陰陽交合。

  他的異能突飛猛進,再加上當時情勢緊張,他潛能突發,功力進展至只要與對方直接接觸,立時能明白對方心思。

  當朝暉伸手想揭盆蓋時,劉沙伸手阻止,兩人雙手相觸,朝暉才趁機從劉沙腦中探知銀子點數,因而大勝。想明白這點,朝暉大為興奮。

  周豔玲己等的不耐煩了,在朝暉客廳裡走來走去。

  朝暉剛進家門,豔玲就撲了過去,她粉拳輕捶他的胸膛,嬌嗔道:「你跑到哪裡鬼混了一天,連個電話也不打。」

  他擁著她進了臥房,興奮的說:「拿酒來,我們喝一點。」

  兩人在燈下淺斟慢飲。朝暉興奮得把今天賭場顯威,獲得鉅款,又結識劉沙的經過,講給豔玲聽,只是隱瞞了自己的特異功能,以運氣有如神助來掩飾。豔玲聽得一驚一乍。也替朝暉高興。

  「朝暉,我早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現在轉運了,逢凶化吉,百吉百利。有了資本,我協助你好好幹一番事業。」她想著以後兩人平平安安,思恩愛愛的未來,心都醉了。

  「有你這句話,我多喝一杯。」朝暉仰頭喝幹,邊續酒,邊動情的說:「豔玲,你對我的情義會好好珍惜的。待我扳倒馬德勝一家,我們就舉行婚禮。」

  「朝暉,馬家有錢有勢,你單槍匹馬怎鬥得過人家,我很擔心。逝者己矣,我們還是平安的過我們的日子吧。」

  在鴻勝半年多了,豔玲深深知道馬家的勢力是多麼強大,馬氏父子怎樣心狠手辣。

  「不,不報仇雪恨我愧為人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用什麼安慰我爹的在天之靈!」朝暉血紅了眼睛!

  望著豔玲受驚嚇的樣子,朝暉心軟了,忙拉過她坐著自己腿上,輕吻下去。深情的吻溶化了她的不快,隨著他的手在她胸前大肆輕薄,她忍不住哼哼出聲。

  他兩手更是克意揉捏,她死命捉著他那對無惡不作的手,嬌喘著道:「朝暉。」

  朝暉明白己吊起她的癮,開始行動起來。

  他動作逐漸加劇,愈來愈快,愈來愈強,把她送上歡樂的頂點。她亦是如瘋如狂,全身肌膚泛起玫瑰般的豔色,身子灼熱得象火炭,俏臉每一個變化,都是欲仙欲死的妖冶神態。俏目再張不開來,進入男女合體所能臻的狂喜極樂裡。

  歡樂一波一波湧往高峰,在熾熱的男女愛戀中,她徹底迷失在肉體的歡娛,迷失在精神的交融裡。

  他連著生命的種子,全激射進她體內至深處。

  豔玲一聲狂嘶,爛泥巴般癱軟下來,抱住他肩頸處,不住嬌喘,而他則仍深深留在她的嬌體裡。

  生命從未試過這種美好。

  那種刺激和強烈的快感,絕不能用任何言語形容其萬一。豔玲知道,這一生她休想再離開這正佔有著她的男子。

  朝暉請崔叔重新出山,擔任自己新成立的地產公司總經理,崔叔喜不自禁:「可以,我這條命賣給你王家。你看得起老叔,老叔就幫你當好這個家。我跟你爸在這行當混了幾十年,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提起我和你爸,誰不升大拇指,『崔叔老當益壯』,你公司起什麼名稱,這裡大有講究,要討口彩,又要好聽好記。」崔叔開始履行總經理職責了。

  「『永暉地產實業公司』。崔叔,你覺得怎樣?」朝暉早有準備。

  「好,永暉,永暉,永遠輝煌,好聽,好記,好口彩。又暗合你父子雙名,表示你爸爸事業後繼有人。年輕人腦子聰明,轉得快。」崔叔頗有感觸。

  「崔叔,我只負責承攬業務,實務性操作全靠您把關。」

  「行,行。」崔叔滿口應承,「我和你老你爸同撈共食幾十年,從沒有出過差錯。只可恨,受小人暗害,毀了一世英名,若是你老爸能活到今天,看到你重振他的事業,還不知有多高興啊。」

  兩人傷感起來。

  重振父親的事業,只不過是小小的第一步。我還要擠垮鴻勝,令馬氏一家身敗名裂,家破人亡,方能雪我心頭之恨。朝暉心裡想著,抬頭眺望著遠處一幢幢高樓大廈。那裡將是他的目標,他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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